青叶和红花躲在厨房里,青叶闻声只能神色尴尬的推门站出来送陈松之离开。“陈先生,小姐发话了,请吧。”
陈松之抬头看了一眼消失在楼道上的少女,一时竟被气笑了。但也知现在不方便再留下,于是也没为难青叶,自己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二楼房间的窗前,子书棠一直站在窗帘边看他离开,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原主留下的愿望是报复这两个人,至于方式却没细说。
在回来的路上,子书棠才已经给子书寒下了定义,那么这个陈松之呢?又该怎么办他才算是完成任务?
这是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京郊花园的私人宅子里,被抢了手枪的几名保镖战战兢兢的站在屋里,头垂着,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而他们面前,子书寒气势冷冽的坐在床边。后脑勺剧痛,用手一摸能明显的摸到一个鼓起来大包,这个妹妹下手还真是和自己一样不留余地。
“少爷,我们也不知道那个贱人身手这么好啊!”过了许久,保镖队长小心翼翼的开口,对于此次任务失败的惩罚,他心里也没底。
保镖队长的声音在偌大的奢华的房间里消散,子书寒没有立即回答,空气中凝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众人紧张得仿佛每一声心跳都清晰无比。
“都下去吧。”过了许久,子书寒终于开口。保镖们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声枪响后都倒在了血泊里。
他们没想到,这个“下去”的意思不是退下,而是下去了地狱。
子书寒冷冷的看着鲜红的血液淌过暗红的地板浸入每一寸缝隙,收起手里的枪,心中无任何波动。
起身,跨过横列的尸体,淡漠的走出房间,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怒意荡然无存。是的,刚才他发怒了,因为两个字——贱人。
她是贱人吗?
不是的。
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子书府的大院子里,老太太正被丫鬟嬷嬷们簇拥着听看台上的戏,子书廉难得的留在一旁陪她。
过了一会儿,戏台上唱到了句今年花开复明年,老太太突然转过了头。“廉儿,如今许莹也死了,你何时再找个续弦呀?”
丫鬟剥好了葡萄喂到老太太嘴里,她刚咬下一口,却突然被酸到了为数不多的牙齿,瞬间怒气横生,反手就甩了丫鬟一巴掌。
“你个小蹄子,这么难吃的东西也敢喂我,是嫌活太久了吗!来了,拉下去掌嘴!三天不许给她饭吃!”
老太太的牙齿本就稀松,被酸甜的葡萄一刺激,半天没缓过神来,教训人却没半分耽搁。
子书廉冷眼看着那丫鬟被拉了下去,心中不是很赞同,却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任由那可怜的丫鬟去接受过重的惩罚了。
教训了那个丫鬟,老太太心情似乎好了些,咧着嘴重新看向自己的儿子。“孩儿啊,前些日子我看见赵家那姑娘了,刚满十九岁,还没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