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般喜欢婉儿姑娘,她大概会理解的吧。”姜遥轻笑,这好兄弟大概也有了放在心上的人。
半个时辰后,城门处,一面色黢黑的娇小士兵,已经等候多时了。
“婉儿姑娘?”姜遥在马背上,疑惑道。
“来早了,我们回吧。”陆元归僵硬了一下,瞬间找出了应对之法。
男人慌张得几乎从马背上跳起来。
“将军!你去哪儿?”婉儿出声挽留,“不是您说的提前半个时辰出发么?”
陆元归叹息一声,调转马头,慢悠悠地到了城门前,“自然是集队。”
眼前的士兵,面色黢黑,活像个挖煤的小匠,看起来倒是机灵聪明,是个长得挺俊的男人。
“真是厉害,那就来吧,谁怕谁。”陆元归轻笑,仿佛猎鹰看到了草原上的一只野兔。
早就给兔子下了死亡警告,它却不知死活地往上凑,想要飞上蓝天么?
婉儿乖乖地跟在队伍后边,没多少时间就和众士卒打成一片。
休息的时候,她正喝着水,突然过来一个人。
“木小哥,你以前是挖煤的嘛?这么黑!”走在婉儿身边的一个白白胖胖的士兵问道。
旁边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不是,只是以前太皮了,总是出去玩儿,晒成这样的。”婉儿挑眉,行动言语间的洒脱大气,让人雌雄莫辨。
“哎哟,那以前得多细皮嫩肉才能晒得这么黑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陆元归听着,几乎捏碎了自己的水壶。
“战少,要是在意的话,还是去看看吧……别捏坏了水壶啊。”姜遥看得揪心,一路上要是没有水壶,那日子就很难过了。
“不去!她要卖笑给别人看,关老子屁事!”陆元归松开水壶,一下子站起身,原地几个后空翻,又打了一套拳。
拳拳生风,孔武有力,令人叹服。
姜遥捧着两个水壶,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
糟糕,这人似乎比想象中更在意婉儿姑娘,这该如何是好?带兵打仗,要是有了牵挂,那就使不出全力了。
那些将士会只想着早点忙完这场早点收工回去陪妻子,这也是军中禁止带女眷的原因。
“好!”不知道谁鼓了掌,大家都开始喝彩。
只有婉儿皱着眉头,她看向不远处突然发癫打拳的男人,小声问:“将军,以前也这样吗?”
“不,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突然开始打拳。不过这拳法真是厉害!”
“嗯……呵呵,厉害。”
跋山涉水,姑娘从未掉队,兴许已经透支,兴许内心早就喊苦喊累,但从未表现出来。
陆元归几次悄悄关注,都没有回音。
十日后的一个黄昏,他们接近了预设的营地。
“唉……”陆元归长叹一声。
“怎么?还在为婉儿姑娘烦心吗?”姜遥依旧拿着水壶,将其视若珍宝。
“没有……”
“有,你有,都写在脸上了。”姜遥额上的青筋凸起了一根,“她没有出任何问题,不安了?难受了?”
“没有。”
“我可听说,因为长得俊,木小哥可是被后方士兵关照着呢,你没有关心?”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