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琴在么?我寻她有事。”上官阳随意说了个人名,只想离这老家伙越远越好,她打赌,老鸨一定用了整罐香粉。
听说她那年过花甲的外公还时常来这儿寻花问柳,当真口味独特。
“真不巧,昨天有人替妩琴赎身啦,是个道士模样的人,给的赎金一分不少。”老鸨用玫红色的手绢擦了擦眼角,“妩琴也算寻了个好归宿吧,妈妈真开心啊……”
老鸨正说到动情之处,眼前的少年却握着凭栏,一下子跳到了楼下!
落地无声无息,几乎没有人发现。
“哎,公子,你怎么走了?哎!这边还有别的姑娘啊!”老鸨遗憾地说着,把手绢收好,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呵,不识好歹。
上官阳敲昏了小厮,从青楼的马厩里牵了头马,径直往祁山赶去!
那“道人”定是灵澈。
这老道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千余名处子还不够,还要再加上妩琴么?
这姑娘才十二岁!
祁山有好些山洞,他兴许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进了山路,上官阳便失了方向。她翻身下马,抓住路边的野兔,“兔子,你知道这儿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在哪里么?”
那笨兔子晃了晃耳朵。
她放下兔子,蠢东西一跳一跳地,还回头望了一眼。
“知道还不早说。”
阎魔洞内,一个瘦弱的少女被绑在木架上,遍体鳞伤,伤口血迹未干却又在往外渗新的了。
她身下是一口大锅,盖了锅盖,却也有浓郁的血腥味往外散开。
一须发花白的老者拿了藤条前来,把铜锅下的木柴点燃。
啪地一声!一节干竹爆裂开来,伤痕累累的少女睁开眼,咳嗽了几声。
妩琴眼神空洞,见有人来了,还咧开嘴笑了,洁白的贝齿上还染了血,有些骇人。
“混蛋!你这么做,总会遭到报应的!”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骂着,仿佛身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
灵澈挥起藤条就是一鞭!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呵。”老头说着,用手按了按眉心,“等你最后的一滴血流干,就是老夫成仙之时!杀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灵澈拿藤条拿开锅盖,继续鞭打着已经昏迷的少女,他的笑声响彻祁山。
起风了。
上官阳跟着兔子跑了一阵,到了一片竹林,那兔子蹲在一根笋边,却怎么也不愿意往前走了。
上官阳正疑惑,一阵风过,她突然嗅到了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去……还真下得了手。”她摇摇头,倒也没有恐惧到四肢虚软的地步——在她还是华西女帝的时候,就闻过这种味道。
竹林西面,就基本没有人去了,祁山有熊瞎子和五步蛇,寻常百姓也不敢往密林深处探究。
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她看见一个洞口,里边黑黢黢的,但是洞口边站了一只鹰。
山洞朝向东面,阳光很难照进去。
上官阳拿出随身带的毒针,将其装在袖剑里,瞄准鹰的方向。
发射!
电石火光间,那只鹰还没有发出一声鸣叫,便直直地坠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