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二殿下回朝了。”山禾的声音在殿外传来,有些沙哑,似乎受了凉。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上官阳开了门,把一瓶药放在了山禾手中,轻声道,“昨夜踢被子了?”
山禾老脸一红,“没有,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踢被子!”
“没有就好,那个药,记得用温水送服。”上官阳舒展了一下腰身,就直接离开了。
徒留山禾一人,捂着心口,一副要缺氧窒息的模样。
真是的……明明知道殿下是女儿身,但每每这种时候,只要殿下用她清澈中带着些许雾气的眼眸看着自己,就……
女儿家都心动,更何况那二殿下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
这禁忌,明眼人都瞧得出吧,殿下却好像蒙在鼓里。
愁,愁死个人了。
昨夜,上官阳将一整套治理体系扔在了皇帝的桌上便溜了,该是没有人看见才对。
她这几个任务下来,对人事管理,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风格,高效实用,要不是实在不想担这江山的担子,也不必偷偷摸摸的。
景南宫,苍白却并不瘦弱的少年站在屋檐下,眺望远方,天际飞过一只飞鸟。
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穹儿,你回来啦!”
一个如冬日暖阳般的声音传来。
少年一下子展露笑颜,“皇兄,你来了。”
“好多了吧?”上官阳在离对方两尺左右的地方站定,不在往前——这臭小子身高窜的太快,一下子就比她高了一个头。
要是站到身边,得仰视。
“好些了。”上官穹自己走过去,很是虚弱地靠在皇兄身上,“只是很多时候都感觉没力气,皇兄都不来帮我……”
“我这不是来了么。”她大力地扶着上官穹,“还没有大好就出来了,不虚死你就怪了,快回去躺着!”
“皇兄……别别别……”
上官穹本不想动,无奈对方的力气着实有些大,此刻他真觉得自己虚了。
她扯了半天觉得碍事,便一把将上官穹抱了起来!
一旁的太监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呐,兄弟间就是会玩。
“皇兄!”
“闭嘴,去休息,若被我发现又下了床,我就把你捆成粽子。”她已经够烦心了,还要这般闹心。
“是。”
上官穹啧啧嘴,虽然没什么男子气概,但从这个方向看皇兄,也是极美。无一处不精致,也是奇了怪了,同母所生,怎地他就没有这皮相?
砰地一下。
他被扔在了床上。
毫无温柔可言。
“疼疼疼疼疼……”
一时间上官穹眼前的只有一片星空,所有的星辰都在旋转。
“为兄先走一步,还有去见见听雪楼的美娇娘呢。”她拍拍手,看着对方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
舒坦。
“皇兄……你!”
真是让人难受。
肩上的伤口没有裂开,但也是销魂蚀骨的疼痛。
上官阳已经是听雪楼的老顾客了,渐渐地也能摸清那幕后老板的路子,不喜金银财宝,倒是好收集各种奇闻异事。
若是经验老道的说书人前来,基本就是免费的。
“哎呀,公子您又来了!”老鸨招呼着,还抛了个媚眼。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