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似乎心情不太好。”大王子看了黑着脸的陶枝,默默地往后退了一点。
“没有。”陶枝一脸杀气地否认了。
只是木安安依旧拿着一个鸡蛋在他眼前晃悠,还四处摸索,实在欠揍得很。
“木安安!”
“到!”女子站直了,握着鸡蛋行了个礼。
严肃中带着些许滑稽。
“走开一点,别碍着我的眼。”
“好的,陶夫子,这个鸡蛋就送给你了,聊表我的仰慕之情!”说着,木安安放下鸡蛋就跑了出去。
“幼稚。”
“夫子,你二人可是有情?”大王子眼冒绿光。
这皇家的孩子,怎会对这等八卦如此上心?陶枝冷着脸,“专心听讲,莫多问旁的事。”
“好吧。”
东宫外,木安安看着手心的长命锁,是银做的,上边刻着一个小小的“琅”字,粗陋中带着精致,却也不像是皇家的物件。
庶子……差别有如此大么。
她不知道这些,之前狐狸洞里,她是最小的一个,也没有什么嫡庶之分,玩得好的就算把尾巴上的毛都咬秃了也没事。
就是河对面的那只小狼很讨厌。
后来莫名其妙成了太后,也不曾直接参与过嫡庶之争。
“夫子,你在干什么呢?”大王子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她将长命锁收好,慢悠悠地转过身,然后很是淡定地把熊孩子脸上的恶鬼面具拿了下来,“丑死了,以后还有哪个姑娘家会喜欢你……”
“夫子不嫌弃就好了嘛。”他眨眨眼,还有几分孩童的天真烂漫。
“哎哟!”
“你这话都是和谁学的?”木安安直接一个爆栗,小小年纪就学撩妹。
还想不想学好了?
“我自己参悟的!哎哟!”
“你再说一遍?”
“好啦好啦,是礼部尚书的公子教我的。”大王子捂着脑袋,蹲下,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子倒还有几分可爱。
“离他远点,不然你心悦的姑娘都被抢走了。”她说着,掰了掰手指,“来,把《关雎》背一遍。”
“哦……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身段玲珑,哎哟!夫子做什么又打我?”
“背错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下作的事情?”她有时候,就想把这孩子剖开来,挂在城墙上晒。
“……”
下课后,她又摸到了陶枝的房间,“喂喂喂,帅气的陶枝在吗?”
果然,脸皮厚度是随着年龄增长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不在。”
“哦。”她推开了门,却发现陶枝手忙脚乱地放下了衣服。
“不是说不在了么?”他有些恼了。
“你不是说——嗯,在——么?”她一脸严肃。
陶枝竟有点怀疑人生。
“你聋了。”
“大概。”
半晌无言。
陶枝:“我腰上这玩意儿,真的像……”
木安安很笃定地点头:“像,而且这位子是人类的肾,我都担心万一拿掉了,会不会影响一些什么……”
“别说了,水星人构造不同,肾脏的功能直接和心脏联系,所以晶石的位置已经没有重要器官了。”
陶枝有些烦躁,眼前的姑娘摆明了就是各种嫌弃他的“命之源”,过分。
哼,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