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爵知道许绵绵发烧了,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是真的没打算这么快提及端木云深和她之间的事情。
毕竟,她的身体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可偏偏,她不知死活,挑战他的底线。
所以,就这样吧。
提了也好,是骡子是马,好歹有个数,图个心里头痛快。
许绵绵因为厉尘爵的话,眼珠子都瞪圆了。
what?
接吻?
她和端木云深?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这么不记得自己跟端木云深之间有这么一回事儿?
眨了眨眼睛,许绵绵下意识的,小声地不能轻喃,“阿爵,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事儿?我虽然和他走得近了点,但绝对没有跟他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最后的一句话,许绵绵说的笃定且坚韧。
她的表情太凝重,太认真了,让人不禁下意识的选择信任于她。
可越是这样,厉尘爵越是觉得心里头有股气,没处撒。
那是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女人,撒个谎都不注意实际情况。
“许绵绵,你觉得我只是听说?呵,听说而已,犯得着我大老远的跑一趟?嗯?”
厉尘爵的话,如同一个惊天巨雷,劈在许绵绵的头上。
顿时,她焦头烂额,不知所以然,晕乎乎得很。
她看着他的脸,只是看着。
厉尘爵被许绵绵这么看了好一阵,都没发现她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不禁冷笑,追问,“怎么,被我知道了,被我说中了,所以开口都不敢了吗?”
“许绵绵,敢做就要敢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
厉尘爵说了好多话,都是激将类型的。
许绵绵听到后面,真的听不下去了,便是抬起手抓了抓头发,制止了厉尘爵继续说下去。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许绵绵的样子,像极了被人说到了痛点,心虚。
厉尘爵瞧着这样的她,突然兴致盎然,冷笑道:“不想听了?这就不想听了吗?”
许绵绵没吭声,只是盯着他的脸。
厉尘爵丝毫不避讳的迎着许绵绵的目光,随后继续道:“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没想我分毫,现在看着我有什么用?”
“许绵绵,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许绵绵:“……”
以前总是听人说,被气到心肝脾肺肾都很痛,现在,此刻,许绵绵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痛,是真的痛。
该死的厉尘爵,这些话他怎么有脸说出来?
他难道不觉得,他说出来的这样的话,很伤人吗?
烧退了,许绵绵精神也足了,她这么跟厉尘爵掰扯了一阵,加上愤怒,整个人似是拥有了源源不断的力气。
她在床上站起来,以高出厉尘爵一部分的“身高”瞪着他俊朗如斯的脸,没好气的轻呵,“这样的人?哪样的人?”
“厉尘爵,这可不是说话不犯法,冤枉人也不犯法的年代了,不是什么事情你空口白话我就会信。”
“我告诉你,绿帽子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认,你要真有证据,那你就拿出来,我倒要看看,空穴来风的事情,你能……”
许绵绵正说着呢,厉尘爵突然拿出手机,点开了照片。
那是端木云深给许绵绵系安全带的画面,那画面,十分清晰。
许绵绵不健忘,自然知道那是端木云深给她系安全带,不是接吻,可是……画面那么暧昧,如果不是她是当事人,或许自己都要信了吧。
顿时,她涨红了一张脸,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汹汹。
她眨了眨眼睛,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声若蚊帐一般的轻喃,“我说这是误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会信我吗?”
厉尘爵没作声,但眼底的深意,显而易见。
许绵绵暗戳戳的咒骂了自己两句,又问,“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厉尘爵,你听过一句话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它可能还有另外一面,我和端木云深,我们真的没有接吻,他当时只是在给我系安全带,仅此而已,绝对不是……”
“……”
许绵绵为了让厉尘爵相信自己,起初弱弱的解释变成了后面急切的解释,她的情绪前后变化太明显了,厉尘爵纵然觉得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却也不由自主的选择了潜移默化般的信了。
后来,一直到许绵绵说累了,他才清了清嗓子,语调低沉性感的问她,“累嘛?”
许绵绵一脸懵的“嗯”了什么,下意识的反问厉尘爵,“什么?”
“说的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