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厉尘爵的话给气死了,不懂还是装不懂,不明显吗?
难道她现在已经情绪管控如此到位,连厉尘爵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了?这怎么可能……
思索着,许绵绵认认真真的接过厉尘爵的话,说:“我是装的还是真的,你不清楚嘛,厉尘爵,这不是你的风格。”
“在我的记忆里,你高冷如斯,情智双商碾压无数人,你是站在整个生物链顶端的强者,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你的眼睛,你……”
“……”
许绵绵说了很多很多听起来像是在拍厉尘爵马屁的话,可天晓得,虽然像,却不是,而是字字真心。
说完了以后,许绵绵清了清嗓子,“我真的不懂,所以请你适当的提醒。”
厉尘爵明明是气恼的,不高兴的,可偏偏许绵绵这么说完了以后,他竟然该死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然后,他的大手轻柔的抚摸上她的发,动作极致温柔,开口的话却冷厉决然得很,“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乔津帆从你的房间离开。”
厉尘爵的话音落下后,目光就那么一眨不眨眼的紧锁着许绵绵的脸,好似是要把她给看穿了一样。
许绵绵被厉尘爵如此赤果果的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张了张唇瓣,想说点什么,但是确确实实的事情是:她也不知道乔津帆为什么刚刚才离开。
是啊,她睡了很久了,他应该早就走了才是啊,怎么刚刚才离开呢?
唉,真是奇了怪了。
许绵绵思绪流转了一阵,终归是下定决心一般的应了厉尘爵。她说:“他给我送药,我吃完就睡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刚刚才离开。”
厉尘爵:“……”
想过许绵绵的解释是各种花里胡哨的狡辩,可偏偏,唯独……没有这一种。
这下,问题大了。
厉尘爵突然激动的伸手扣住许绵绵的肩膀,然后就紧张兮兮的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追问,“你有记忆吗?你睡着了以后,他有没有……”
许绵绵不需要听完厉尘爵的询问,也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顿时,她的眼底闪烁过浓郁至极的尴尬,连带着再开口的语调都小声的几乎不可闻。
她打断她的话,急切的接,“没有没有没有。”
许绵绵应得太急了,这倒是让厉尘爵有些怀疑,他拧眉,满目深意,“许绵绵,你是不是想瞒着我?你是不是心虚?”
许绵绵:“……”
这男人,他的脑子到底是咋长的?
平日里看起来聪明如斯,现在却……
许绵绵翻了个白眼后,没好气的剜了一眼厉尘爵,轻斥道:“我瞒着你什么啊?我心虚什么啊?你这样是赤果果的污蔑。”
说完顿了顿,许绵绵似是觉得气不过,又一次开了口,“厉尘爵,其他事你要是冤枉我,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就这个事情不行。”
“你看看你的样子,活脱脱我跟津帆有什么,他小我好几岁,就是个弟弟,我能跟他有什么?”
“再说了,我如果真的想要绿你,我难道会找个方方面面,处处不如你的吗?那是给你添堵还是给我自己?”
大多时候,人在激动时说的话都没太经过大脑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来的。
于是,华丽丽的,许绵绵就这么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说完好一阵,都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直到厉尘爵气势颇为凌厉的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满目危险的光芒闪烁,质问她,“所以端木云深就是你眼里,那个方方面面都能跟我相提并论的人?嗯?”
端木云深四个字,像是一个深海炸弹,砰的一下就在许绵绵的脑海里炸开来。
屋子里的氛围,似乎是一下子就变得难以言喻的冷凌,危险起来。
许绵绵此时此刻,眼里,心里,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对于厉尘爵知道端木云深的震惊以及她居然这么蠢,自己给自己挖坑。
然后,许绵绵暗戳戳的倒吸了一口气,腹诽道:许绵绵啊许绵绵,你的智商是真的欠费停机了吧。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是担心厉尘爵太好哄了吗?
在她的记忆里,厉尘爵可是一点都不好哄。嗯,哄他比给牧斯顺毛都要恐怖。
心里,脑海里,情绪万千,许绵绵迎着厉尘爵的目光,下意识的摇着头,“不是不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哦?”厉尘爵闻声,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满目深意,“不是么?那我倒是想要问问厉太太,你和端木云深在车里接吻的时候,可有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