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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向何芦笙坦白(2)
    乔晚风一闭眼,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也躲不过去,决定了之后,便深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爸,其实张云谦从来没有结过婚,自然也没有什么前妻,小胥是他代替他的好朋友照顾的,是他从小带到大的。而且……”
    何家父子都安静的听她说,见她停顿,也没有催促。
    乔晚风心一横,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全部抖落出来了,“而且,小胥的爸爸也是我的好朋友,三年前就是他帮忙解决我在熹城房子的事情的。他就是找了张云谦,我和张云谦签署了协议,房子转到他名下,但是我随时可以变更。本来当时办理这些的时候,我和张云谦是没见过面的,但是我和当欦到了临城之后,他们父女两个住在我们对面,一来二往的,就慢慢的亲近了。”
    三年前,乔晚风联系到何芦笙,只是让他帮忙造了另一个身份,对于乔家原本的财产是没有同他做什么商量的,这他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是乔家的事情,他并没有身份去插一手。
    他后来才听说,乔晚风把桃源镇乔家大院也给卖出去了,说实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何芦笙是非常气愤地,甚至想去将这不懂事的孩子教育一顿,因为那个院子是何莲笙的心血,从构图到装修,一丝不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终究是让他心有不甘。
    只是冷静下来的何芦笙自知自己对于乔晚风来说他只是个舅舅,这个舅舅还是个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生疏的不得了的舅舅,她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想到自己,何芦笙已经很庆幸了,所以其他的重话自是不敢说的。
    乔晚风交代的那些,其中的有一些何当欦是知道的,但他可不认为张云谦在临城时住在他们对面是一个意外。
    说完之后乔晚风开始了长久的沉默,其他的,她好像没有必要交代了。
    何芦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歪着头问道,“那明澄呢?”
    乔晚风心里一动,人也僵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到明澄,但是依然嘴硬着,梗着脖子,说,“爸爸问我做什么?他不是您带回来的投资人吗?”
    见他死鸭子嘴硬,何芦笙毫不留情面,淡淡道,“你们以前不认识?”
    乔晚风眨巴着眼睛,探究地看向何当欦,无声地皱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当欦看她看过来,便微微倾斜着身子,往她这边凑了一点,小声道,“爸爸自己都猜到了,找我也只是求证,我呀!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知道的都说了,何当欦知道的也不多吧!
    见何芦笙的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乔晚风闭了闭眼睛,才说,“我和他之前是认识。”
    何芦笙突然厉声道,“老实说。”
    乔晚风被吓得一个哆嗦,知道躲不过去了,何芦笙本来就聪明,前几天,明澄表现的那么明显,就是个瞎子也差不多知道他们以前肯定是认识的。
    叹了口气,决定准备将那段过去交代之后,乔晚风瞬间情绪沉重了起来,她温温吞吞地说,“三年前,我和周良瑜分手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他是我的未婚夫,后来因为……一些客观的原因,我们分开了,没有谁有错,只是不合适而已。”
    何芦笙点点头,随即变了脸色,有些古怪地问道,“三年前,那那个孩子,明熹,是不是……你生的?”
    乔晚风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那个孩子不是我生的。”
    谁知道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何芦笙立即就怒气外溢,拍着椅子扶手道,“三年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让其他女人怀孕,还生了下来,如今还敢带到这里来?胆子太大!”
    乔晚风心知他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爸爸,这个孩子据我所知是他在孤儿院领养的,不是亲生的。是在我走后领养的。”
    何芦笙这才有些满意地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何芦笙分辨得出来,乔晚风说的话处处都在替明澄辩解,怕他误会,给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以何芦笙的聪明自然知道乔晚风的心里装的到底是谁,可惜那个张云谦,也是不得多的的个佳婿人选,真是个艰难地选择啊!
    不过,张云谦和乔晚风之间似乎总是少点什么……
    何芦笙的话题转的很快,可谓是九转十八弯,他紧接着问道,“你跟云谦有没有商量公布你们的婚期?要公布吗?”
    乔晚风愣了一下,这问题的对象从张云谦到明澄又到张云谦,太迂回了吧!她还是回答道,“要公布的。”
    “嗯。”何芦笙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商量具体日子。”
    乔晚风摇头,道,“那倒是没有。”
    何芦笙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才转头对着何当欦说,“何当欦,你跟你姐姐说说今天上午发生的两则新闻。”
    乔晚风再次愣怔,随即有些明白了,刚才何芦笙对自己的连续问话,或者说是审讯更为恰当,这连番的审讯必然和接下来玩告诉她的东西有关,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何当欦犹豫再三,才慢慢说,“今天上午,张云谦公布了他和你的婚讯,还发布了你们的照片。”
    乔晚风无所谓的点头,本来他们也是要公布的,只是有些纳闷儿为什么张云谦没有跟她商量便擅自公布婚讯,但其实按照她的性格,这些她并不在意。
    何当欦看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便接着说,“今天上午还出了另一个新闻,明澄公布了他妻子的照片,以及他们的结婚证。”
    “什么?”乔晚风的心钝痛,他妻子?他什么时候有妻子的,既然他有了妻子,又为何过来招惹她,还做出那么深情款款的模样,平白地搅得她痛苦。
    何当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在何芦笙的示意下,继续道,“他公布的妻子叫乔晚风,他发出来的照片是你。”
    乔晚风再次发愣,微不可见的说,“我以为他真的走了。”原来却不是。
    何芦笙时刻注意她,加上耳朵灵敏,一下子便听到了她的呢喃,便有些复杂地问道,“那你希望他是真的走了吗?”
    乔晚风抬头望向何芦笙,竟然淡淡地笑了起来,她没有回答但心里有了答案,她,乔晚风自然是不愿意,不希望他真的走的。看吧我她不是仙女,不舍己为人,她很自私。
    何当欦支着耳朵听答案,却始终没有等到。
    何芦笙则明目张胆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孩子,何必么!”
    乔晚风好像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还在跟父亲弟弟进行交谈,直愣愣得起身,缓步走出了着古朴厚重的书房。
    何当欦和何芦笙父子两个谁也没有出口阻拦,任由她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门。
    直到看不见了,何芦笙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扶手说,“鸵鸟,真真是鸵鸟,遇到事情就缩起脖子逃避。”
    何当欦表示很赞同:乔晚风就是个鸵鸟,从三年前到三年后,她一直在逃避。
    乔晚风出了书房门,冷不防的被外面的阳光晃了眼睛,其实何家大院的上空铺满了树枝树叶,阳光并不容易洒下来。平时还因为这个有些遗憾,现在却觉得写透过缝隙射进来的一缕缕阳光着实刺眼。
    乔晚风眯起眼睛,伸起手,用手挡了阳光,便慢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绕过屏风,走到床边,然后,直愣愣地躺下,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睡着了,能不能睡得着。
    书房里,空气静谧,良久之后,何芦笙才开口说,“当欦,你去看着她。”
    何当欦点点头,起身,出房门前,扭头问,“爸,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何芦笙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要先确定你姐的意思,好了,你先去,其他的我来办。”
    何当欦点头,他这个爸爸,虽然看上去与世无争,但其实还是很有手腕的,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心一意的对乔晚风好的。
    他出了书房的门,走到乔晚风的房间前面,把耳朵贴在门上竖起来,听里面的动静,可惜,什么也没听见。
    他轻轻地推开门,抬脚进去,动作中带着满满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她。
    檀香木的桌子让整个屋子飘着一种奇特地香味,桌子前面没人,凳子整齐地排列着,何当欦往里面走,绕过屏风,走进去看见乔晚风躺在床上,眉眼紧闭,呼吸清浅,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她心大,这种情况下还能把午觉睡的如此香甜。
    摇了摇头,何当欦退出了屏风,他已经不像之前一样逮着个机会就去和她挤在一张床上。
    他绕过来坐在檀香木的桌子前,伸手翻过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着,茶水很凉,让他躁动的心一寸寸地清凉下去。他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总是死皮赖脸的跟她睡在一起了,他们都要长大了,学会爱人,学会让人不知道自己爱人。
    觉得她屋子的茶水着实好喝,他也许久没有喝过了,便又举起手。
    此时,屏风后面响起了轻轻柔柔的声音,“当欦,不要喝了,那是昨天早上泡的茶水,小心闹肚子。”
    何当欦动作一顿,随即把举起的手放下。歪头看着屏风里面,他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的身影。
    许久之后,才又听到乔晚风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当欦,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呢?”
    何当欦敲了下桌子,有些戏谑地笑道,“因为找不到姐姐这么好的人啊!”
    乔晚风轻轻柔柔地笑,“傻孩子,我有什么好!”
    何当欦笑道,“那他有什么好?”
    “他?”乔晚风似乎是不知道他说的对象是谁!
    何当欦毫不犹豫,“明澄。”
    乔晚风又是半晌不出声儿。
    终于,屏风后再次传开了轻轻柔柔的声音,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儿。何当欦依稀看到她面向屏风这边,似乎是和自己对视。她问道,“当欦,你说,爱和被爱,你选择哪一个?”
    何当欦看上去是仔细思考了一番的,他开口,“嗯,爱人比较辛苦,被爱比较轻松,但总是对付出的人比较不公平的。”
    “嗯,你选什么?”乔晚风的语气轻轻柔柔,但却透露着固执。
    何当欦一笑,“我选择爱人。但是乔晚风,你们是两情相悦的。”
    乔晚风并未回应他的话,而是继续问,“爱人比较辛苦,为什么还要选择爱人?”
    “因为,我可以控制自己去爱她,却控制不了不去爱她。爱了,又需要什么理由呢!”
    乔晚风轻轻柔柔地笑,“是啊,爱了,有什么办法,忘不掉就只能记着,记到骨髓里,刻进骨缝里。”
    何当欦低着头,犹豫再三,说,“小风,能告诉我原因吗?”
    “嗯?”乔晚风的声音里带着真切的迷惑,她问,“什么原因。”
    既然问了,就问到底,何当欦说,“你,坚决离开明澄的原因。”
    乔晚风轻轻柔柔地笑,笑罢,有些幽怨地开口,“当欦,你这是为难我,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是不会忍心拒绝你的。”
    何当欦窃喜,他这样说是不是代表自己与众不同,连何芦笙都不愿意告诉的事情,竟然愿意告诉他吗!乔晚风对他,不是对外人的礼貌周全,而是亲情,盖过了何芦笙的亲情。
    一想到这里,何当欦便带着撒娇的口吻说,“小风,你就告诉我吧!”
    乔晚风轻轻柔柔地笑,轻轻柔柔地讲述,从刚才到现在的这种状态或许才是一个失意的人的正常状态,她慢慢讲述,好似回忆过往。
    “三年前,我亲眼看见周良瑜和其他女人偷欢,一气之下便跑到酒吧,他以前是认识我的,据他后来交代,他早就开始暗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