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积分怎么算呢？”那女生又问。
    左晓桓笑道：“小姐姐，也别光你问我。我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落落大方地回答：“我叫于临烟。请教你尊姓大名？”
    左晓桓帅气地甩甩头：“小姐姐你记住喽，左晓桓，破晓的晓。齐桓公的桓。”
    也是感觉到太抢风头了，左晓桓把一旁静默看球的凌纪安拉下水：“这是我们班头号球星凌纪安，我不算会踢球，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派，到时记得来看我们怎么收了司徒琦啊。”
    于临烟说：“凌纪安我知道啊。司徒琦我也听说过，踢球很厉害的。你不是说你们也是菜鸟吗，怎么又敢挑战司徒琦了？”
    左晓桓吹水吹得没边儿是常有的事，如果不能圆回来，他就不是左晓桓了。
    看似无法自圆其说的问题，左晓桓轻松应对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司徒琦行业标杆，我们就要把他拉下马。”
    “哎，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算积分呢。”于临烟道。
    “哦，每赢一场积3分，平一场各积1分，输了就0分。原本赢球的队伍只积2分，为了鼓励进攻，改成了3分制。”左晓桓继续滔滔不绝，“咱们这样，就算是6个队共用一个主场了，也可以算是中立场地。打完5场，谁的积分高谁就是冠军。”
    “那要是积分相同怎么办？”于临烟问。
    左晓桓解释：“积分相同，先算净胜球，如果净胜球还相同，那就比较进球数。如果还有巧合，那就比积分相同两队相互之间比赛的净胜球、胜负关系等等，最后可以比公平竞赛积分，也就是红黄牌、犯规这些谁更少。实在不行还有点球、抽签这些手段。”
    左晓桓一口气说那么多，于临烟哪里消化得了，娇嗔道：“你讲得太复杂啦，我们又不是球迷，什么净胜球、胜负关系的，那就是天书。”
    凌纪安突然插了一句：“他讲的还只是一部分，如果有主客场比赛，还得看谁客场进球数更多。这也是鼓励球队进攻的一种措施。”
    热心小伙左晓桓在旁补充说：“主客场一般是按地域来分的，在自己地盘比赛，你就是主队，别的地方来作客的就是客队。”
    这次于临烟似乎听懂了些：“算客场进球数，是因为在客场进球比在主场要难，对么？”
    “那是自然，主队球迷的呐喊助威能够营造特殊氛围，对客队来说是很大考验。”凌纪安说。
    几人讨论得很热烈，夏槿也加入进来：“你刚才说的那些，都可以作为我们的素材。对了，6班为什么能打进去一个球，是因为他们战术对头了么。”
    夏槿没有问abc，不过她的疑问对凌纪安来说也算不得什么难题。凌纪安转头认真地看着夏槿说：“很难说他们是在有意识地执行战术，更多地是依靠个人能力在解决问题吧。”
    和于临烟一同来的那女生对凌纪安的说法不太满意：“我们怎么就没有战术了，我倒想看看你们队战术有多厉害。”
    左晓桓心里想的是我们就算把战术打出来了你也看不懂，嘴上说的却是：“欢迎你来观战，下午我们对3班。”
    “你们慢慢聊，我得先走了。”夏槿说她要四处走访，只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凌纪安觉得刚才似乎有点冷落了她，但比赛当前，也无暇细顾。
    他没看到的比赛其实也没太多惊喜，5班落后之后并未组织起太有威胁的反攻。有意思的是，在职业足球里，领先的一方总是很容易就收起来踢，再强的球队在面对弱队时都有可能龟缩。而业余足球又仿佛不存在这一现象，领先的没那么功利，落后的也拿不出强攻的气势。
    打到最后阶段，双方虽然不至于例行公事，但体力似乎又成了问题。由于并未经受系统训练，队员体能参差不齐，有的还很能跑，有的已经迈不动腿了。5班7号周耀祖在边路一顿突破，6班的边后卫就完全跟不住他。周耀祖不用做什么假动作，猛推一步就过去了，只是这一步推得太大，自己也追不上。
    1：0的比分维持到终场，6班如愿以偿拿到首胜，将3分收入囊中。
    看到他们大肆欢庆的样子，凌纪安突然有了紧迫感，他对左晓桓说：“他们都赢球了，我们也不能拉下。下午早点到。”
    左晓桓还是很有职业精神的，与3班的比赛，蒙毅已明确他不会首发，他还是按凌纪安要求早早来到球场。
    不仅是他，其他队友都很早来到，在热身中再把训练的感觉过一遍。
    蒙毅赛前指示，本场比赛集火中路，凌纪安位置前提，左晓桓与项南靠拢中间，形成一个密集的战术小组。相应地，韩北辰要带领防线前压，适当填补凌纪安留下的空当。蒙毅特别交代除凌纪安外的其他队员，大胆向前场输送弹药，并且多塞空当，少给脚下球。
    凌纪安感觉蒙毅是在进行修正，也带有一些实验意味。对他来说，需要面对的是位置前移后中场防守的问题，特别是，上一场赛后谢元泰特别指出了作为中场球员需要承担的责任。
    有了第一轮的经验，这场队员显得放松多了，热身期间有说有笑。天气炎热，有好几个队员学着电视里的职业球员把水浇到脑袋上降温。左晓桓还没开赛就喝掉了两瓶矿泉水。
    凌纪安站在球场边上和薛千泠说话，夏槿和魏晴沿着跑道走了过来。她俩刚到过本班教练席探营，准备走上看台时路过2班球队大本营。
    夏槿礼节性笑了笑，说：“你……加油。”
    魏晴不解道：“你怎么还给他加油，那是对手耶。你跟他们说说，他们班要是真那么强，差不多就得了，别赢太多。”
    凌纪安是男生，怎好当面让女孩子难堪，薛千泠可不是好惹的：“瞧你这话说的，这可是联赛，说不定最后要拼净胜球的，当然是能进多少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