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子听着,心中一阵激动,那个玉天使竟然要来,那······那少爷的腿岂不是有望好起来,太好了:“那就好,少爷眼下脉象平稳,天亮时便会醒,公输子先告辞了。”
“嗯。”柒白应着,俯身为夜光扯了扯被子,便走到不远处的软榻处坐下,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书翻看了起来,翻到一半时,手顿住了,夜家还有堆积如山的事务在等着处理,他竟然差点忘了,想着站起身,华服轻旋,人已不见。不一会,蓝衣轻扬,柒白一手托着高高的待处理的公书,坐在了软榻上,开始处理公务。
此刻,朱红的房梁处,凤轻歌侧卧于上,手指的伤口已然愈合,红眸看着手中绣着黑色凰朱鸟的素白锦帕呆愣久久。
······
翌日,天刚破晓,躺在床上的夜光便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清明,再无昨晚半分的痴愣。
坐起身,夜光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凤轻歌。”
“少爷,你醒了。”柒白说着走向大床,站在床畔看着夜光道。
“嗯,对了,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凤轻歌跑了?
听着夜光的话,柒白眉心微蹙,为什么他觉得,她不记得昨天吻了他的事了?
“昨晚你晕倒了,所以我在这里守着。”
“晕了?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种事让下人来就可以,不用你守着我,对了,月渊和月玉呢?”她晕了?难道是因为极乐?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凤轻歌也不在。
柒白听着,心想她果然忘了,其实忘了也好:“两位殿下已经在昨夜回宫了。”
“柒白。”夜光看着柒白道。
“怎么了?”
“不要伤害月玉和月夕。”她刚才在柒白的身上一瞬间感觉到了杀意,而柒白想杀的,也无非是月玉活着月夕两人了。
柒白听着,看向夜光的眸,她怎么知道他想杀了月玉,看来是因为她与自己契约的缘故,她既然如此说了,他自不会再做什么,但:“为什么?我可以不留痕迹的杀了他的,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夜家。”
“非是因为这个,其实月玉并非故意,再者他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和用处,他又是若安的皇兄,所以我不希望你杀了他。”她其实不想看到人再死,特别是身边的人,她要杀的不是这些人,而是那些弑她血亲的存在。
柒白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哀伤,大概知道了除了因为那个月若安,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似是往事,不禁眉心微蹙道:“我知道了,其实······就算杀了月玉看,那个‘月若安’也一定不会难过。”
柒白应着,后面的话故意小声很多,那个月若安可并非人类。
“什么?”她刚才好像听到他说若安。
“没什么,对了,昨晚的事你真的没有一点印象?”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那个假月若安的事。
“嗯,凤轻歌呢?”该不会趁她昏倒真的逃跑了吧!还有月玉的事,她不想追究什么,况且也没什么可追究的,某女这么想着,却不想某天知道了自己因为极乐而干了那么多蠢事时,连想亲手杀了月玉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