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一向自诩风流多金成熟男的家伙,此时已冻得头脸乌青,整个人都肿了一圈。
江南的早春不算寒凉,可在旗杆上吊了整整一夜,是个人都受不了!
左暮云天生丽质,既是她的优势,同样也是她的劣势。
凭着天生美貌,她争取到的机会总会比别人多些,可相应受到的骚扰也就成倍增加。
没了左家的庇护,这种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她把住宅选在一处偏僻的小区,还养了条细犬,这种狗护主拒生,尤其适合她这种单身漂亮女人。
张雷看着眼前这位冻得鼻涕长流的家伙,冷声说道:“怎么样,登高望远,看到好东西了吗?”
这家伙先是使劲儿点头,见张雷眼神飘忽,顿时又使劲儿摇头。
张雷一脚把这家伙踹出去老远,“你娘的,偷看老子的婆娘就算了,还这么明目张胆,还敢找人堵我!
这也就是在国内,换个地方,老子早把你喂鲨鱼了!滚蛋!”
就在这时,张雷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吆,好大的口气!
我阿彪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过路神仙,能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耍横?”
左暮云这时也急匆匆从楼上下来,见到来人后还笑着叫了声彪哥。
张雷这才转过身打量来人,这人四十出头,是个身材高大的胖子,剃了寸头,眉头上还有一道刀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再一看他身后跟着那帮虹猫蓝兔,自然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男人斜着眼看着张雷,“暮云,他是谁!”
张雷呵呵冷笑,“你又是谁?”
男人朝自己一指,“我叫阿彪,是暮云她哥!”
“哈哈,暮云是独女,有两个堂兄,大的叫左青云,二的叫左锦云,你……表哥啊?
还有,既然你是她哥,干嘛要在背地里拿自己妹子当话题?
我原本是要去找你的,可暮云不让,现在你能来,真好!”
这位彪哥是本地一霸,除了有钱有势,和上层的关系也很好。
自从因为拆迁和左暮云搭上线后,就对她展开了疯狂地进攻,可以说是她众多追求者中势力最大的一个。
在他看来,只要软磨硬泡,左暮云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昨晚那帮家伙挨了打,立时有人就把消息传了回去。
对于其他混混挨打,阿彪高兴还来不及,但一听说左暮云身前出现了一个男人,这可就是大事了。
于是,他领着一帮手下,从后半夜就开始四处寻找左暮云的住处,直到现在才算找到。
“彪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左暮云急急劝道。
可她这副焦急的模样到了彪哥眼里,却变了味道。
这两人果然有一腿,要不然她怎么会急成这样?
想到这里,彪哥顿时怒不可遏,张口厉喝一声,“兄弟们,下死手,打死算我的!”
这家伙一时被怒火蒙蔽,哪能看得到左暮云一直不停地跟他使眼色,其实是想让他赶紧跑。
说实话,这个彪哥虽然是混子,可对左暮云向来不错,也从来没有威逼她去做什么。
可张雷却是个活阎王,现在他主动招惹,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五分钟不到,彪哥连同他带来的七八个家伙,就被张雷全部打倒在地。
那个秃顶张会计师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张雷叫了回来,“来,搭把手,把这家伙吊上去!”
彪哥被扒光之后就穿了一个裤头,然后被张雷吊在旗杆上,他那些兄弟也被转圈捆在旗杆下。
张雷抬头看着大骂不止的彪哥,大喊道:“挺白啊,兄台!”
见左暮云神情尴尬,于是吩咐,“去帮我倒壶茶!”说完,他就从门房扯了根电线出来。
门房那些保安先前见来了一帮混子,顿时吓得钻到桌子底下不敢出来,没想到张雷转眼就把那些家伙全部打趴,现在过来借电,谁敢说个不字?
“小子,有本事别跑,我阿彪一定不会放过……啊!”
事实证明,混子远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坚强,这位黑道大哥被电了两回就怂了。
一阵阵尿液滴滴答答顺着旗杆流下,下面那些家伙一个个紧闭双眼、神情痛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小区虽然地处偏僻,也不是一个人没有,早上人们起来上班,见了这么一出,顿时吓得全都绕路走了后门。
这些平日里欺行霸市的家伙,被张雷一个人折腾成这幅模样,想死的心都有,更别说被电尿的那位彪哥了!
“你是想把我在这里的根基,全部连根拔起才算完?”左暮云端着一壶茶,眼神锐利如刀。
张雷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不,暮云,这里还是你的,我的生意也都是你的。
你是我的亲人,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再欺负你,哪怕是言语的攻击都不行!”
“彪哥对我一向不错,你不该这么对他。”
张雷点点头,这才把彪哥从旗杆上放下来,然后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暮云是我老婆,以前我没能好好照顾她,其错在我,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欺负!”
事实也确实如此,张雷在之后的几天,果断地处理了几个左暮云的追求者。
富商巨贾者有之,政商二代者有之,也不乏像彪哥这样的黑道大哥。
不管是斗财还是斗力,哪怕是上层关系,张雷全部完胜!
结果就是雷老虎的名声,几乎在一夜之间在苏北叫响,不管是政商两界还是黑白两道,都被张雷收拾得噤若寒蝉!
左暮云虽说出身豪门,但从小自立,从没有理所当然地享受过父兄的呵护。
现在做了人家的妻子,总算能任性一回,总算能有个男人毫无缘由地为她出头,替她挡风遮雨,叫她如何不欢喜!
“真没想到,你做生意还是一把好手!”
左暮云盯着坐在桌后检视商业文案的张雷,轻声说道。
张雷撇撇嘴,“也就是你不把我当回事,哥哥我能力很强的!”
“切!”左暮云顿时回了一记白眼。
左暮云只身远赴苏北,孤身创业,难度可想而知。
可张雷没用几天就帮她捋顺了一切关系,黑白两道现在见了他多少都得给几分薄面,公司眼看就要迎来一次爆发性的增长。
“把公司的事情交代一下,咱们回东平吧!”
见左暮云发愣,张雷继续说道:“总得安胎吧?”
左暮云顿时羞红上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自从那夜之后,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珠胎暗结,想想张雷陪着别人卿卿我我,而自己只能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左暮云就对那家伙恨得要死!
可见面之后,才知道这恨多半是为爱而起,感受着小腹内生命的律动,左暮云也不禁感叹生命的伟大。
公司经过张雷的一番强力整治,已经踏上正轨,只要紧抓财权不放,聘用一个职业经理人就足够应付了。
面对他的强势,左暮云挣扎数次却都被张雷给顶了回来,到最后还说了一通大道理,反正就是把她一个人放外面,回去没法儿跟父母交代!
左暮云年前和家里达成了和解,他父亲就派了不少人过来帮她。
现在她离开,公司绝对不会出问题,于是在张雷的连番恳求下,终于答应一起回东平。
见左暮云终于放下包袱跟自己回去,张雷当晚还大醉了一场。
回想俩人从相遇相识到相爱相杀,两年多来也算分分合合无数,如今总算要修成正果,如何叫人不感慨万千?
“暮云,你名字怎么来的?”张雷醉眼朦胧,看着美人心里喜不自胜。
“是我爷爷帮着起的,‘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听过吗?”
张雷哦了一声,“是唐诗啊,我也记得一句,‘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
左暮云点点头,“有的!”
张雷坏笑一声,“我说暮云啊,这里可就是江东啊!”
起初左暮云还不知道这家伙笑从何来,可她天生聪颖,瞬间就想明白其中关窍,顿时抓起一只靠枕扔了过来。
“再跟老娘胡说八道,看我不咬死……”
她话没说完,张雷就把上衣剥了个精光,然后狞笑道:“来呀,我等不及了!”
吓得左暮云大叫不止,“不行,孩子,危险!”
“三个月后就是安全期了!”
俩人正吵嚷不休,张雷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宝强打来的。
他接起以后,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雷子,不好了,眼镜叫人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