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独自回国,就是要接回左暮云,没想到这丫头听说萨莉亚怀孕后,死活不肯承认和他的关系,还几次赶他走。
可惜张雷就是死皮赖脸不走,都说烈女怕郎缠,你左暮云就算是万年不化的冰山,老子也得把你暖化了!
左暮云在苏州河畔待了三天,然后动身会苏北,张雷自然也跟着。
左暮云点餐,他就急着去算账,左暮云开房,他就抢着把自己的身份证也塞过去。
可进屋之后却规矩得很,遇到大床房也从不去床上,而是在沙发上窝一宿就算一觉。
左暮云心里着急,生怕时间长了会被他发现,于是下狠心赶了他几次,可这家伙就是块狗皮膏药,一旦沾上还真就甩不脱了!
眼看明天就要到公司,她一向以高冷姿态出现,要是被这家伙跟着,今后还怎么统领下属?
“我要和你谈一谈!”
左暮云注视张雷良久,然后缓缓说道,张雷点头答应。
一家西餐厅里,左暮云习惯性地放了半块糖,然后把剩下的半块塞进嘴里。
她刚要开口,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嗲嗲的男音,“呦,这不是暮云小姐吗?
侬也来这里喝咖啡的呦!”
来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羊毛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一副白领打扮。
虽然人还算体面,可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左暮云的一双美腿,即使面对张雷也毫不掩饰。
左暮云却像是遇到救兵一样,立时喜笑颜开,“是张会计师啊,坐,我请你喝咖啡!”
这家伙刚想坐下,张雷登时就是一记死亡之瞪,然后笑道:“滚!”
他手上有不少人命,行为举止间自由一股杀气纵横,一般人哪经得住他这么一下。
这位张会计顿时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颤声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侬喝就好了,改天、改天!”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雷把小勺子舞得虎虎生风,然后笑道:“你没发现他老盯着你大腿看啊?
这种老色鬼也拿来当挡箭牌,你得有多讨厌我?”
左暮云一翻白眼,“老娘乐意,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老婆,我可不想头上绿油油的。”
左暮云顿时跳了起来,指着张雷大骂,“你再说一遍试试,咬不死你!”
俩人吵闹不休,谁也不肯松口,没过一会儿就斗出了真火,索性连咖啡也不喝了。
可他们刚走出咖啡厅,就见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伙,朝他们围拢过来,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那位张会计师也偷偷露出头来。
张雷冲左暮云冷笑不止,“看见没,你瞧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能上的了台面吗?”
现在刚刚入夜,这里不是商业区,路上的行人不多。
这帮家伙见张雷瘦弱,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随手就把刀子掏了出来。
左暮云是生张雷的气,可眼见有人要动手伤他,顿时急得够呛,“你们要干嘛,我是认识彪哥的!”
她到苏北发展,难免会遇到些杂七杂八的事,不处几个朋友怎么能行?
领头那家伙一听彪哥,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了左暮云一番,然后淫笑道:“嗯,你就是那个姓左的丫头?
彪哥说过,侬好白了!哈哈……”
一帮人顿时笑了起来,左暮云登时急赤白脸说不出话来。
她本就极美,又是商场高手,被那些大佬和大哥看中也是常有的事。
张雷黑着脸瞪了左暮云一眼,“难不成老子真绿了?”
急怒交加的左暮云,立时变身喷火霸王龙,“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娘咬死你!”
说着她就朝张雷扑了过来,张雷趁势一弯腰就把她扛了起来,然后在她翘臀上一拍说道:“捂紧耳朵!”
别看左暮云对张雷恨之入骨,可也是因为那夜的事,更因为这家伙处处留情。
但对他的信任却是深入骨髓的,对方一招呼,她立刻下意识照做。
耳朵刚被捂住,就听到一声长啸从身下发出,声音凄厉之极,而且音调极高,就算她捂紧耳朵也一样觉得心惊肉跳。
至于那些家伙就更加不堪了,长啸声起,这些家伙就像瞬间被电击一般,顿时脸现痛苦神色,还没来得及去捂耳朵就一个个倒在地上……
等左暮云被放下时,那些家伙已经没一个能站着的了。
张雷走到刚才那个家伙身前,“跟我说说彪哥的事!”
这货现在还如在梦中,怎么明明自己手里拿着武器,连身子都没挨着就被喊倒了?
难道这家伙会邪术?
“小子,照子放亮点儿,老子……啊!”
这货本想当着兄弟们放几句狠话,没想到张雷压根就不吃这一套,抬手就掰断他一根指头……
张雷一瞪眼,顿时杀气纵横,“你有十根指头,要是敢再说一句废话,老子就再弄断你一根!”
这货也算是常在江湖行走的,一见对方的气势就有些摸不透根底,可他刚一迟疑,张雷手上使劲儿,“咔吧”一声,再断一指……
“啊,我说,是彪哥上次喝酒时说的,他说……上次在温泉度假村请人吃饭,见过左总穿泳装……”
张雷刚想再问,忽然感觉肩头刺痛,回头一看,左暮云已经下口了,嘴里还咿咿呀呀,“让你不信老娘,去死!”
张雷虽然武力高强,可面对左暮云却着实没什么办法,只好咬牙硬扛。
好半天他才觉得肩头一松,左暮云已经趴在他背后抽泣起来。
张雷背起女人,朝那条小巷走去,那位事主还在那里等消息呢!
这些家伙本是受人之托来找张雷麻烦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个魔头,顿时吓得纷纷后退。
眼见老大被这人活生生拗断两根指头,谁还敢去阻拦?
张雷收拾这帮家伙总共也没过几分钟,那位张姓会计师这时刚动了要逃跑的心思,就被他堵在了巷口。
张雷咧嘴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在黑夜中分外渗人,那家伙惨嚎一声就朝前跑去……
夜风习习,却不寒凉,南方的风物人情果然与北方不同。
“你不该那么对他,他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
左暮云撕了一块创可贴,贴在张雷的伤口上,然后幽怨地说道。
“有我在,你还创什么业啊?”
左暮云瞬间挥出一掌,正好打在咬伤处,张雷不由得嘶了一声。
“谁说要做你的附属品?
事业就是我的伴侣,你别想把它和我分开!”
张雷苦笑摇头,这家伙显然中毒太深,“我买了几条船,想跑海运,要不……”
左暮云瞬间翻出一记白眼,“我不去,那是萨莉亚的。
我有自己的地产公司,没了你们这些男人,我会活得更好,更精彩!”
她说话是神情激动,到最后竟然干呕起来。
张雷连忙帮她拍背,可拍着拍着就琢磨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萨莉亚有了身子,自己可没少伺候,对于孕妇张雷现在可绝对不能算陌生。
难道暮云也……
他一念及此,手下自然轻了许多,左暮云可是七窍玲珑的心思,于是立刻起身要走。
张雷登时就跪下了,“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再走了!”
左暮云甩了几下甩不脱,就开始用脚踹,可张雷皮糙肉厚,她踹了几脚对方没事,自己倒差点把脚崴了。
可对方就是紧紧抱着她的小腿,死活不肯松开,“不分开了,暮云,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有一座岛,还有许多钱,我能让你们每个人都过上梦想中的生活,求你了!”
说到后来,张雷竟然有了一丝哭音,左暮云也开始轻轻抽泣起来,这对欢喜冤家,直到现在才算是冰释前嫌。
俩人互诉衷肠,直到天将破晓,张雷才下楼,把那个张姓会计师从旗杆上放下来,这家伙早给冻得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