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就是不欠廖柳翠的,反而欠了这个死胖子一样,让这个肥猪帮忙解决这笔欠债,那就跟刚出狼窝又如虎口是没什么区别的。
郁文博笑了笑,道:“不用麻烦我钱哥了,”郁文博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欠的这笔钱我自己想办法给他还清。姓廖的这很明显是玩人,我就是不还她了,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就算闹得不可开交,大不了我跟我爹服个软,这些钱还不至于让我爸杀了我吧。”
“这点钱?”钱贵维皱了皱眉,很明显,钱贵维听到的情况可绝对不是这点钱,如果那么多钱都是这点来形容,那他郁文博也有点太张狂了,或者是自己的消息有误?确实没多钱?还是现在郁文博这狗杂种现在开始提防我了?不可能啊?这傻b就知道吃喝嫖赌,哪懂得什么社会那一套,整个一2b,想到这里,钱贵维紧皱的眉头又松开了,钱贵维觉得郁文博这小子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心眼。
“哦,这样也好,”合计了半天,钱贵维笑道,“没想到弟弟现在这么能耐了,要说你能处理好,那大哥我就不多嘴了,但是弟弟你要记住,如果搞不定了,各个永远是你的后盾。”
“客气?跟你客气?”郁文博仰起头说道,“我tm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这就对了!”钱贵维大笑,在钱贵维看来,这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纨绔子。
郁文博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钱贵维笑的有过开心,在这一刻,郁文博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身份单纯的郁文博了,而是营城市建国以来最大贪官郁钧之的儿子,是一个无恶不作,胆子挺大但是心思却很粗的公子哥。如果自己要想彻底摆脱那个历史设定的既定的命运,或者想在这个充满腐败的官场圈子中活的更加生动活泼,开心快乐,最重要是能活下去,就必须得去学会如何进行换位思考,必须尽力的学一些前身的那些独具个性的行事风格,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好的融入他们现有的这个圈子,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尽力的避免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钱贵维并不知道郁文博在转什么心思,钱贵维朝床上的单思欣使了个眼色,又努努嘴,单思欣心领神会,起身挪坐到床头,握着郁文博的手腕轻声说道:“文博,躺过来,姐姐给你掐掐头。”
郁文博扭头看了一眼,女人此刻背靠着床头,那意思显然是让自己躺到单思欣的怀里去。
“嗯,单思欣掐头掐的也不错,提神醒脑还有助于健康,”钱贵维在一旁附和道,“行了,咱哥们题外话也说完了,下边得谈谈正经事了。”
郁文博心跳的厉害,郁文博知道自己的这位前身堕落到那种程度绝对不是与生俱来的,环境在这中间所起到的作用绝对是巨大的,包括现在眼前的这种暧昧环境,换成一般人估计早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也多亏郁文博的定力还是有的,所以,对于人来说,欲望的满足是无止境的,你只有不断地索取,才能满足自己那越来越贪婪的心。
“你要说什么?”咬咬牙,郁文博若无其事的翻过身,整个人躺倒在单思欣的腿上。也许是错觉,就在郁文博躺下的瞬间,郁文博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单思欣哆嗦了一下,郁文博诧异的仰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单思欣那张完美的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郁文博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异样。
“哦,情况是这样的,”钱贵维端着一杯茶水走过来,挨着郁文博的身边坐在床边上,说道,“你知道京都前一段时间进行的的士行业改革吗?”
“的士改革?”郁文博心头一跳,他有些明白这老鬼今天找自己拉东扯西没的真正意图了。
九六年的时候,京都的士制度进行了彻底的改革,全部完成之后,营城市紧跟着效仿起来。郁文博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营城市有大约6000辆左右的的士,基本都是长城汽车产的小面包车,当时的这些的士一律轨道交通部门管理,而运营手续这些归私人所有。
当年7月,营城市在市委常委、副市长牛国龙的推动下学习京都市的经验推进的士行业进行运营改革,在市运管部门之外又单独成立了一个名为的士管理局的部门,另外,分别挂靠在市法院、市环保局名下的友政、益东两家的士公司分别成立起来。
那时候有关这个政策的具体内情以及一些政策性的细节性的问题现在郁文博都不清楚,更记不得,郁文博只记得大概是在那年7月中旬的时候,营城市的交管和运管部门共同的下达文件,要求营城市全市的的士行业的从业者在当月月底之前到那个新成立的的士管理局办理新的运营许可手续。
另外,营城市的的士管理局当时还特别指示了的士公司加盟,并且订购全新的出租汽车。当时大概是新成立的那两家的士也许是两家的士公司开出的换新车价码太高,或者是因为其他事儿还是什么的,就在当年的8月初的时候,营城市发生了数千辆的士围堵市委市政府的大规模群访示威事件,整整两天时间里,几千辆的士将市委市政府所在的光明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事情闹到了最后,还是分管相关项目的副市长的牛国龙亲自出面,牛国龙当着大伙承诺市里将划拨专款,对所有出租车司机以每辆24000元的价格进行政府行为的回购,而针对那些尚且运营了将近6年的面包车的士,就用这笔补偿原来的的士从业者,这样的解决方式才最终将这一场风波平息。
要说一辆马上就要报废的破面包车,竟然还能卖到24000的这个价码(九十年代的物价),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