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已是春日,但琳琅听完妇人的话后,不免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是多薄情之人才能说出的话啊!
“呵呵,如此看来,只有泽天的皇上才是你的最爱。不知道,你的父皇,还有那些长埋在地下的你的族人,是不是也和你是一种想法?”白若言无比嘲讽的道。
天谕王朝在最鼎盛的时期,天蜀有四分之一的国土都属于它的范围内。天谕王朝的历史久远是无论现在哪国都无法比拟的。但帝王家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不单单是各位公子盯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宝座,还有那些外戚们。
这其中就要数着皇后的哥哥吴中豪最为猖狂。他仗着天谕王朝当时的皇帝赵子祺对皇后的宠爱,数次让其妹妹在枕边吹风,夺得了兵权。
待吴中豪兵权稳固后,他又上奏说,皇太后六十六岁生辰要大办一番,这样才能体现出皇上的孝道。
此番话正中赵子祺的心思,当即便问道:“吴爱卿有何良策啊?”
吴中豪想了想后道:“太后一直生活俭朴,就连此刻居住的宫殿都是多年未曾翻新。太后生辰正是夏日,不如皇上趁着还有三月余的空挡,将避暑山庄的宫殿重新修复一番。等到太后生辰时可去,这样即可避暑,又可显得对太后的尊敬,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听完了吴中豪的提议,赵子祺当即一拍桌案道:“好,吴爱卿此计深的朕之心意。此事,就按照吴爱卿的意思来吧,切记,定要在太后生辰之前完工,万万不可耽误!”
“臣遵旨!”
谁可曾想到,就在避暑山庄歌舞升平,为太后庆寿的时候。宫中却发生了惊天的巨变,御林军不从吴中豪者皆被杀害。
当一名太监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赵子祺的面前时,他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而六十六岁的太后,则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晕了过去。
吴皇后则是满脸的不可相信,破口大骂那太监:“你修要胡说,哥哥怎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本宫与爹爹都在此处。哥哥若真的反了,就不怕本宫与爹爹受到牵连?”
吴皇后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赵子祺便痴痴的笑起来:“呵呵,你难道忘了吗?你爹爹两日前便称病说,今日不会来了!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啊,怪只怪朕太过信任你们吴家,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吴皇后整个身子无力的跌坐在椅中,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们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吗?我可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啊。”
赵子祺拍了拍吴皇后的手:“他们已经被权利蒙蔽了眼睛,从你进宫那一天起,你就只是个棋子。已然不再是他们的女儿与妹妹了!怪这怪朕太过信赖吴家。”
吴皇后无助的握住赵子祺的手,泪眼婆娑的道:“那舞儿与彤儿怎么办?她们还只是孩子啊?”
赵子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朕会将那些年幼的孩子们托付给心腹死士,能不能活的下来,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当夜,死士们皆护着两名公子,公主向不同的地方而且。
期间赵子祺派出的人马,拦住了赵凤舞与赵梓彤的路。死士拼命护着两个孩子,一身是伤的跑到了一处落败的院落。
他将身上背着的赵梓彤放下,有些不忍的道:“小公主,你受了伤,不宜这般奔波,若伤口裂开了恐怕会感染。所以属下只能先将公主殿下藏在此处,等属下将大公主安顿好,便即可回来接您。”
三岁的赵梓彤由于流血过多的缘故,脸色看上去很是惨白,她忽闪着大大的眼睛看这面前一身黑衣的男子,与一旁哭哭啼啼的姐姐,缓缓伸出手去抓姐姐的衣衫:“姐姐一定会回来,带梓彤走的对吗?”
六岁的赵凤舞握住妹妹的手,哽咽的道:“会的,等姐姐摆脱那些人,定会回来接梓彤。”
赵梓彤吃着姐姐走时留下的食物,等了足足五日都不曾见姐姐来接她。
岁月如梭,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十年的沧海桑田过去,当初六岁的赵舞凤已经蜕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她认了当初带她出逃的死士为养父,父女二人在一小镇上安顿了下来。
赵凤舞喜欢去后山打猎,一次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迷路的少年郎。她好心将少年带出后山,少年很是感激。便送了一个随身的香囊与赵凤舞,说有什么难处去泽天京都找他。
回到家中,赵凤舞将此事与养父提起,并将香囊给养父看。
男子看到香囊上的字号脸色惊变“子恒”这是泽天大公子的字号。
“难道他们发现了公主的行踪?”男子心中暗暗道:“不行,此处不能再留!”
当夜,他们二人便匆匆收拾了行李,虽然赵凤舞满腹不解,可还是跟随男子走了。她知道,这个世上她只能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路上男子感染了瘟疫,在男子去世前,他与赵凤舞道:“切记,不要与那日少年再见。他会要了你的命。”
“为何?”赵凤舞不解,那少年长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怎么看都不像是恶人。
“他是,他是泽天的大公子。若他知道你的身份,定不会容你活在这个世上。记住我的话,莫要与他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