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庸医,我留你何用?”拓跋仪猛地将大夫推到在地。
眼看拓跋仪那掌快劈到了大夫身上,琳琅忙站在大夫面前将那掌生生拦下,她能感觉到拓跋仪的掌风从她的耳畔而过然后劈到了一丈外的柱子上,那原本结实无比的柱子此刻被劈去了大半去。
拓跋仪诧异的看着虽然面上害怕可依旧不动的琳琅,语气凉凉的道:“你这是作甚?”
“秦娘子这胎没有保住妾身知道爷伤心之情,可爷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人命去!”琳琅此刻的脚还是有些软的,她有些后怕方才的挺身而出,万一拓跋仪方才没有收住掌风,那她的命运就如那可木头一般。做了一次深呼吸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
“不分青红皂白?难道宋娘子认为秦娘子这胎掉了与这大夫无关?”江映雪几步走到拓跋仪身侧与他并肩。
“有没有关系去查查药渣便可以知晓!”
秦悦是喝了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出现出血症状的,那么短的时间,这院中又那么多人在,自然是还没有收拾那些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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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小厨房中,炉灶上果真还放着方才熬药用的砂锅未有取下。
琳琅上前,拿起砂锅上的盖子,仔细的闻了闻:这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样看来做手脚的人定是在其它方面做了手脚。
琳琅拿出随身带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手:“萍儿,秦娘子最近每天必吃的东西是什么?”
萍儿想了想,回道:“是夫人送来的梅干茶,娘子几乎每天都喝!”
不语的江映雪听到萍儿提起梅干茶,秀美聚起,不悦的开口:“那梅干茶秦娘子饮用了快月余,若当真有问题那为何现在才出现。”顿了顿:“再者说了,这梅子可是在秦娘子阿爹开的店铺买的,难道当阿爹的还会害自己的女儿不成?”
对上江映雪的咄咄逼人的话语,琳琅并不以为意,说话时依旧看着萍儿:“你将剩下的梅干茶拿来我看看!”
萍儿忙不迭的将干梅茶拿了过来,双手给了琳琅:“这便是娘子喝剩下的梅干茶。”
琳琅手中捧着精致的茶罐,一将茶罐盖打开里面里面那酸甜的香气扑鼻而来。
琳琅转身看了看一旁的大夫:“大夫可知道秦娘子一直用着茶!”
那大夫点头:“老夫是知晓的,当初秦娘子还将此茶拿给老夫看过。”
“哦?可看出什么来了?”
大夫摇头:“此梅干茶很是开胃,害喜的孕妇喝下的确有效果。”
江映雪听到大夫这样说,心中便更有了底气,语气中带着委屈的与一旁的拓跋仪道:“爷让我好生照料秦娘子,我见秦娘子害喜的紧,每日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故而好意将这梅干茶送过去。可谁料想,却被人怀疑别有用心……”
拓跋仪未有开口,只是看着琳琅,用眼神道:你可查到了什么?
拓跋仪虽然只认得琳琅半年,可对与她的为人处世还是了解一些的。
琳琅了然拓跋仪眸中的问话,不紧不慢的对萍儿道:“秦娘子装梅干茶的茶罐一直是这个吗?”
“是,一直都是用这个茶罐装的。”
“这茶罐是怎么来的?”
“茶罐是夫人一开始送来梅干茶的时候带着的,后来夫人身旁之人也来送过,可都是包好的拿过来。奴婢见那一开始的茶罐闲着也是闲着,便拿来用了。”
拓跋仪见琳琅一直在问茶罐的事情,询问道:“这罐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琳琅将茶盖重新盖到了茶罐之上,而后拿到拓跋仪的面前:“爷仔细看看这茶罐!”
拓跋仪眉头微锁的看着那罐子,从头倒下,很是仔细。最终他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指了指那盖子:“这茶盖,为何感觉与这罐子不是配套的?”
烧制的东西最讲究的便是盖子的配套,故而都是一件配着一个盖子,若当中换了盖子,定然不会有原来的契合,不是缝隙太大,便是太小了根本盖不上。
琳琅点头:“爷说的极是,这盖子的确不是原先的那个,方才妾身在打开盖子的时候便发现,这盖子盖在上面缝隙太大,一定都起不到密封的效果!”
江映雪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攥起,但面色上依旧保持的一如既往的平静之色。
“萍儿,这盖子可是你们换得?”拓跋仪指了指那茶罐问道。
萍儿忙不迭的摇头:“奴婢们并没有擅自更换过这盖子,若爷与宋娘子不说破,奴婢恐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萍儿每日的事情不少,自然不会在这些细节上多加留意……
琳琅将盖子拿起,走到大夫身旁:“大夫可看出这里面的门道?”
那茶盖上的味道虽然不浓烈,可若细问还是能够问出来的。多年的医学院课程,加上上班后一直与草药打交道,琳琅自然已经练就了一副灵敏的鼻子。
大夫仔细的闻着,最后难以置信的道:“这,这……”
“这上面究竟有什么蹊跷,快说!”拓跋仪不耐烦的吼道。
见拓跋仪动怒,大夫也不敢隐瞒:“这茶盖定是用药浸泡过,这种药虽不至于要人性命,而且适当使用会有助于睡眠。但若长期服用,便会有胸闷不畅的症状,这些都与秦娘子很是相似。”顿了顿:“若一开始行医人知晓病患用这些药物的话,定不会开方用药,因为只要病患停在用此物定会将症状消除。但若行医者不知晓病患用此药物的话,只要开方,哪怕在温和,恐,恐也会对病患造成致命的伤害。”大夫心惊胆跳的终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