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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可有什么事
    顾青悬和景衡在白露的院子里呆了两日,不是出去抓兔子,就是逮蛐蛐,忙得不亦乐乎。
    白露很是鄙夷他们这种以公谋私的行为,虽说是来处理事务的,可也一点没闲着,这明显游玩的时间比干正事的时间多多了。
    于是乎,第三日两人要走,她便忙不迭地将两人送走了。
    她这宅子是她千辛万苦寻的,处在城镇的外围,也没多少人知道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他们两个这待的几日若是暴露了,岂不是又要麻烦的紧?
    景衡带着顾青悬回到汝河府的时候,刚好中午,进了城将顾青悬送回家之后,他刚要掉转马头离开,却见一侧急匆匆地有人冲了过来,瞧着面生并不认识。
    他淡淡地扬了扬眉,一侧的景安顷刻间便拦在那人身前,厉声喝道:“什么人?横冲直撞的,连路也不瞧么?”
    来人抬起头来,待两人看清了衣裳眉头不由得一皱,来人也没给两人思考的时间,当即便大喊道:“景公子是我,我是府君夫人跟前的使唤小厮。”
    景衡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他脸上,顿了顿之后才淡淡地道:“可有什么事?”
    那小厮见他问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夫人叫小的来请公子过府一叙。”
    景安扭过头来看着他,满脸不解,景衡却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他,顿了顿后才道:“烦请告知夫人,我这些日子忙于家事,走不开身,若有什么要紧的事尽管传话来,若能有我相帮的必义不容辞。”
    说罢,便勒着马头往前行去,景安也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那来传话的小厮面色为难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青悬回到家中,心情瞧着比之前好了许多,纤纤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拿出一个更让她高兴的事情来,花如雪送来信儿,说是青州的那几个分馆银子已经送过来了,她存入了钱庄之中,顾青悬不计什么时候都能去分号中取的。
    顾青悬看了看那银两数额,抿嘴笑了起来,能挣银子也是一个很要紧的事情啊。花如雪如今能立身立事,以后的日子也会慢慢地好过起来的。
    她转过头来叫她将东西收了起来,这才笑眯眯地道:“雪娘姐姐聪明,必然会过的很好的。”
    纤纤点了点头,将银票收好,这才笑嘻嘻地道:“姑娘这几日出门,瞧着气色不错呀,这可真是……”
    顾家小院里闹成一团,笑闹过后,顾青悬问了问这两日病人可来的多么,纤纤笑语宴宴,“公子猜的没错,便是姑娘不在,那来瞧病的也去分馆了,便是姑娘歇着,我瞧着云芝姑娘也能处理了。”
    顾青悬这才松了一口气,扭过头来缓缓地笑了起来,“这便好。”
    正说着,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诧异地扭过头去看,纤纤赶紧上前两步,去应门,这才看见顾长忠带着两三个人耀武扬威地站在青悬医馆的门口。
    纤纤脸色铁青,“你又来干什么?”
    顾长忠挑了挑嘴角,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着纤纤大大咧咧地道:“不干什么,就是恶心恶心你罢了。”
    随后他一扬手,便见身后的两人手中拿着似是臭鸡蛋似的,啪嗒一声便摔在了青悬医馆的门口,纤纤吓了一跳,赶紧闪身避开。
    顾长忠带头哈哈大笑,只将那臭鸡蛋丢在门口,纤纤大怒不已,闪身出来要抓时,却见几个溜得比兔子还快,飞也似的不见了人影。
    她怒不可遏,暗暗磨牙,以后要是抓到了他们,肯定把他们希望死里揍才行,一边赶紧拿起扫帚和簸箕来,将地面上的污秽给扫了起来。
    蛋清蛋黄连成一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她忙不迭地清扫干净之后,顾青悬察觉出她半晌没回来便诧异地走了过来,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模样,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纤纤刚倒掉烂鸡蛋,闻言扭过头来赶忙道:“哦,有个货郎打这儿过,打坏了几个臭鸡蛋,我替他收拾收拾。”
    顾青悬舒了一口气,并未怀疑,只点了点头道:“货郎养家糊口不容易,帮个忙也是好的。”
    纤纤忙不迭地点头,随后将东西收拾好,便不再多说什么,进屋去了。
    而府君府内,宫夫人揉着额心,满面愁容地坐在后院正堂里,身后的丫头替她捶捏的肩膀,一旁还有一个丫头正在替她捶腿,便是这等侍奉之下,她还是满脸的无可奈何,忧愁不已。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急匆匆地往正堂而来,宫夫人像是被点开了穴道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门口。
    却见门口处只那派出去的小厮独自个儿回来了,心中不由得一沉,“怎么……”
    见她开口发问,那小厮面上露出尴尬和为难的神色来,顿了片刻之后才扭过头来道:“夫人息怒,小的见到了景公子,只是公子说这些日子家中事忙,不能亲自来见了。只说夫人若有要事,便着人去通传一声,他定会替夫人做到。”
    听见这话,宫夫人心中一沉,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景衡怕是已经猜出了她让他来的目的,是以这才推脱不见,只不过还勉强担着些往日的情分说出这样的话。
    这事自是要事,可他不来,她如何能叫人去给他传话说,宫婷婷已疯魔了一般,必得瞧见他才能好,请他过来一趟。
    这事便是谁知道了都不妥,也只有她身边的贴身丫头才知道,传话的小厮也不过是领命行事罢了,这话如何能说得出口?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头更痛了,宫婷婷还在后院里头等着,而如今人却是不见了,她如何去与女儿说?
    景衡这般态度,便是表明了意思,就是她来提这样一桩事,只怕他也是不会同意的,景家实力不可小觑,和宫家便是不能成为姻亲,也不可就这么断了交情,如今这般情形,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