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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义务而已
    徐梦佯装镇定,紧紧闭起了眸子,却听见了他的一声冷嗤,即刻身子便落了空。她瞬间反应了过来,紧紧环住胳膊,须臾之后,身子落在了软踏踏的大床之上,并未有丝毫的疼痛感。
    卧房内开着最暗的灯,有一种难以出口的情调,极其醉人,徐梦迅速地坐起了身子,望着那个即将消逝的身影,慌忙间开口,“等一下!”
    她的语速那一刹那是加快了的,眸子睁得极大,脸上的红晕仍是未曾消下半分。
    听到徐梦的话,江镇涎的步子顿了下来,未曾转过身,声线比平日的沉冷多了分讽刺,“不装了?”
    他微微扬起了语调,声音中仿佛带着一股戏谑的笑,他的话钻入耳中,仿佛是最刺骨的冷风一般。
    徐梦愣怔着,江镇涎忽然间又迈开了离开的步伐,她的思绪猛然间被再度拉了回来,“你为什么接我?”
    还未等江镇涎回答,她便再度要开口,“是不是……”
    “不要多想。”江镇涎冷声打断了徐梦的话,转身走出卧房,却被迅速爬下床的她拉住了胳膊。
    徐梦喉头发紧,咽下了一口唾沫,抬起眼眸望向了江镇涎,可他似乎连头都不愿意回一般。
    夜已深了,卧房外,一片漆黑,顺着卧房内散出的光,徐梦眯着眼望着江镇涎,深深吸了口气,“为什么明明对我没有丝毫的情感,还要做这么多?”
    徐梦质问的语气仿佛让江镇涎微不觉察的颤了一下,即刻便是他的一阵笑声,寒冷得仿佛直直地刺着她的心。
    江镇涎那一刹那极度用力地甩开了徐梦的手,未曾给她留下丝毫情面,大步走到了前方一个客房内,走入浴室之间,洗着澡。
    徐梦见江镇涎的模样,心底暗暗作誓,一定要问出来的究竟,她的头疼至极,刚才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可如今仿佛身子都是软踏踏的,抬手扶着墙,她强撑着身子,可身子中的力气仿佛越来越小,她的身子愈发软,逐渐瘫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冰凉的地板散发的冷意,全然深入骨子里,她难受得发颤,却没有力气起身,醉意涌上心头,闭上了眸子,似睡非睡。
    良久,江镇涎洗完了澡,走出卧房之时,趁着微弱的灯光,望见了躺在地上的身影,心头忽然一紧,可他却强忍着大步向前的想法,冷眼望着她,声音又冰又冷,“别装了,洗洗睡吧。”
    他的嗓音中仿佛尽然是薄情,未曾有丝毫的温度,那落在身上的眸光,也是冷冽至极。
    约摸着足足半分,徐梦仍是未曾发出任何的声响,仍站在原地的江镇涎忽然间有几分慌张之意,迈开步子向前走。
    走到那副身子前,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徐梦在微弱的颤抖,心头终是难耐的软了下来,他弓下了腰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入了卧房内。
    闻着徐梦一身的异味,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将她放在了卧房内的沙发上,略带几分嫌隙之意地开口,“真臭。”
    徐梦睡得不熟,在他放下的那一刹那,眼皮颤了颤,缓慢睁开了来,看见眼前的江镇涎,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落,她轻咳两声,即刻困难地坐起身子,倚靠在沙发上,眼皮沉重地打着架,眼睛眯了起来,只剩下了一条缝。
    她晃了晃脑袋,“你真的很奇怪,明明不喜欢,还要做这些事,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地给我一块糖。”
    徐梦紧紧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看着江镇涎,语气中极其的困惑,轻声叹了叹气。
    江镇涎步伐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徐梦,眼底藏着深深的讽刺,“我对你真的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你可不要多想。”
    他的身子遮住了光线的来源,对着徐梦的那一面隐匿在阴暗之中,望不见脸上的神情,但单凭语气,她脑海仿佛都浮出了他此刻嘲讽的模样。
    她紧紧皱着眉头,昂首望着那张全然被黑暗笼罩的脸,心头的困惑愈发的深,也不再去管顾他的讽刺,全然要一个理由,她脑中仿佛来回播放着默片,那一幕幕场景,仿佛勾起了她心底的那一面柔情。
    “在医院,你为什么突然抱着我?在餐厅,你又为什么亲我?这次,我喝醉酒了,你怎么知道?你又为什么接……”
    “闭嘴。”徐梦一点点的追问,质问的语气让江镇涎忽然间心头颤抖不停,他冷然开口,打断了徐梦的话。
    可徐梦仿佛今天非要寻个答案一般,头脑疼痛之意再过深刻,她也强忍着,“为什么闭嘴?你心虚了?我真的很看不透你这个人,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顾江镇涎此刻浑身的戾气,咬着牙开口问道。
    可江镇涎却懒得搭理一般,转过身子向外走去,微微侧过脸,只是留下了一个模糊的侧颜,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在意,“如果说你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夫妻一场,没离婚的时候,这只是我的义务罢了。”
    夫妻一场,义务而已。这八个字钻入耳膜,猛然间让徐梦心头一紧,眼底炽热起来,鼻头也酸了酸,可她牵逞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待那个身影消逝之际,她才放任着泪腺,不再吝啬着眼泪,低声啜泣,小脸全然是泪痕遍布,头本就是疼得难耐,此刻哭着哭着,疼痛感愈发强烈,仿佛控制着她的整个神经。
    哭了良久,口中仿佛有几分干燥,她强忍着头疼之意,不顾身子的软踏踏,走到了桌前,拿起了玻璃杯,在桌子上摸索着水壶。
    “啪”。头恍惚间疼得更加强烈,指尖一松,玻璃杯骤然间掉落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玻璃杯破碎的声音传入徐梦耳内,她忽然间慌了慌,脚步挪动着,却不小心踩到碎片之上。
    “啊!”她疼得难耐,有气无力的叫出了声,随即头脑昏沉了起来,仿佛没了意识。
    她摔在了地上,背后是一堆玻璃碎片,嵌入了血肉指尖,血液向外流淌着,她昏了过去,可那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痛苦之意在脸上愈发深邃,很快,细汗浸透了额际,碎发黏在脸上,看起来便极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