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乐筝翻遍了自己的小箱子。
就连贴身的衣物都翻找出来,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护照。
她光洁的额前,渗出细细的香汗。
护照呢?
明明就放在箱子里了,怎么可能不翼而飞?如果是招了贼,也不可能只偷自己的护照啊!
两说了,这是在巴黎最著名的酒店,安保工作十分到位,断然不可能进来小贼的。
于是,琅乐筝就想到了窦井然。
一定是他,是他把自己的护照给藏起来了。他那么精明,肯定知道自己要生气,自己一生气,就要回家,所以他就把自己的护照给藏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窦井然!”
伤寒刚好的琅乐筝,声音分贝倒是很高。
一声尖吼,浴室的门就开了。
窦井然挂着一层水珠,就那么站在了浴室的门口处。映着灯光,他古铜色的肌肤,闪动着一层明亮的光泽。
颗颗水珠,如同流动的宝石,沿顺着健硕的胸肌,缓缓滚下。
经由八块突起的腹肌,又……
不能再看了。
不!
那是错觉。
她有一些迷乱,在此时无声的对视下,在窦井然邪气的坏笑中,在这融融的灯光里……她琅乐筝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水珠,从他的发间滚落。
“怎么了?”
窦井然似笑非笑,看着琅乐筝。
不能否认,他有好看的唇线,削薄而迷人。
“等不及了吗?”
“我正在洗白白。”
“可能还需要五分钟。”
“乖,在这里等我,马上就来。”
说完,窦井然就退回了浴室。
眼前只是那么一恍惚,窦井然就消失了。琅乐筝有些不解,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自己明明要问他护照的问题,却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就那么托辞而过。
想要回家,都这么难吗?
不行!
一股温和的怒气,自琅乐筝的脚心处涌起,直冲天灵盖。
如果不问个明白,自己马上就要七窍生烟。
不管了,不顾了,就那么冲到浴室的门口。
而浴室的门,并没有关。
窦井然背对门口,站在淋浴之下。
“窦井然,我问你……”
气急之下的话语,只说了一半,窦井然就转过身来。依然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琅乐筝爱不起来,同样也恨不动他。
唯有咬碎一口银牙。
“不要问我了。”
窦井然多少有些玩味。
在他略略深邃的双眼中,琅乐筝看到了,自己好像只是他口中的一个猎物。已经无力再挣脱。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不要着急。”
“等我五分钟就不行吗?”
这个男人,说话真的气人又撩人。
琅乐筝要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可是,她站在浴室的门口,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冲动,不应该过来的,自己这是自取其辱。
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退缩是没有用的。
面对吧,没有别的选择。
“你胡说。”
琅乐筝一张俏脸,都已经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可是,她就算是后悔,就算是脑中此时一片空白,可是她心里还有一股子倔犟。
站在浴室的门外,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想要走开,却是办不到。
“我没有等你。”
“谁说我在等你啦。”
琅乐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明明是在反驳窦井然,可是自己的话,又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好像自己真的在等他。并且已经等不及了似的。
“呵呵……”
窦井然笑了,抹一把头上的水,随手摘下浴巾。
就那么轻轻一甩,就无比帅气的围在了腰间。
琅乐筝真的是服了他。
“你做梦。”琅乐筝好像想起来了。
自己如同一只生气的小脑了斧,巴巴的冲过来,其实是来问他护照的。不是过来和他调情的。
“我的护照呢?”
“你还给我,我明天就要回家。”
“窦井然,真看不出来,你还是心机男。”
“我以为你……”
一肚的委屈,需要发泄出来。可是脱口而出说到最后,在学校里当之无愧的学霸琅乐筝,居然发现,自己词穷了。
尼玛!
就这么词穷了!
面对半果的窦井然,她总是这么傻乎乎的。
有时候,琅乐筝甚至生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离开他。
给不出自己答案。
一次又一次妥协,并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温柔,反而让他变本加厉。
自己不是他笼中的金丝雀。
“你以为是我拿了你的护照吗?”
“哼,就算是我拿了,你能怎么样?”
“想回家,在顾姑姑和我爸妈面前,说尽我坏话吗!”
“说我来巴黎,根本不是为了和你度蜜月,说我在这里对你不管不问!”
“别天真了,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
这就是窦井然。也真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改变不好他。
弄不清楚,窦井然心里除了金灿儿,还有没有别的人了。更加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
琅乐筝后退了半步,咬牙,道:“就算不给我护照,我也可以回家。”
“不妨一试。”
窦井然说着,伸了伸胳膊:“我累了。”
他说完,就那么走了过来。
琅乐筝向后退了一步。
“你给我回去。”琅乐筝气势汹汹。
窦井然再向前一步:“我要休息。”
琅乐筝又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窦井然唇角上扬,一抹邪魅的笑,就那么在他的唇角荡开:“你没有看吗?”
他步步向前。
琅乐筝节节后退。
她已经悲催的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面前是可恶的窦井然,身后是松软芳香的大床。
“别再逼我啦。”
“再逼我.......。”
琅乐筝在做最后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