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空城计,云溪尴尬的用双手捂住,转头委屈的看着苏晨岳。 苏晨岳宠溺一笑,抬头,眸子冷漠一扫。
杏儿偷笑着掀开帘子,菊儿端着热乎的清粥小菜快步走了进来。
苏晨岳伸手接过,取了勺子放在碗里轻轻一搅,然后舀起吃食放在云溪唇边。
云溪“……”
伸手去接,却被苏晨岳躲过,再次执拗放在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云溪无奈,以往怎么没发现苏晨岳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你大病初愈!”苏晨岳眸子沉了下去。
“我手脚无事!”云溪总算端了吃食在手,得意看他一眼,淡笑起来,“金公子可还有事。”
“无事!”金任轩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他害过你!”苏晨岳是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金任轩眼底的压抑和暗沉是为什么,所以他才警告云溪。
云溪失笑将空碗递给杏儿,眼眸迷离起来。
“放心,他会喜欢很多人,唯独不会是我!”
他在乎只是原身这幅皮囊罢了,若她不再是她,他或许不会看她一眼。
“你倒是通透!”苏晨岳这话依旧吃味。
云溪摇头,暗自好笑,逸寻几人从外面跌跌撞撞醒了过来。
“娘亲!”
突兀的云溪竟想到电视中葫芦娃唤其爷爷的场景,很是喜感。
“说好了不准哭!”云溪最是见不得亲人掉眼泪,直接摆手。
逸寻几人狠狠点头,擦干了眼泪小心挪了过去。
“此次打算呆多长时间?”云溪靠着椅背,总感觉不适,所以有些挪开挪去。
“此次我带你离开!”苏晨岳想了,反正云溪已经恢复自由身,去哪里都一样。
再说,与其放任她在这里被人暗杀,不如带回京城,或许他还能护她安好。
云溪一滞,“与我一起?”说罢,随即释然,似乎她没有后路!
“七天后便是秋试,给你准备一下。”
苏晨岳一锤定音,云溪一阵无奈,七天,可否太过仓促!
“少爷!”两人正在这头浓情蜜月,影卫不和谐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两孩子几人几乎被杏儿两人连捉带哄的离开,不识趣的终究还是不识趣。
“说!”苏晨岳眸露无奈,坐在塌前,缓缓喝茶。
“店铺已经砸的差不多了,秦员外已经停止开店,不过并未抵押出售!”
云溪顿时明了,“砸店?”那真是你做的事吗?
“继续!”苏晨岳眼底有着淡淡的尴尬,闻言当即摆手。
云溪细细看他,见他神色不变,整个人对比之前越发冷若冰霜,不由笑倒在塌上。
“苏将军,如今我倒是相信为何众人都倒兵痞子了!”
这次轮到苏晨岳无语,“别笑!”忍了许久,他终究伸手堵住她的嘴巴。
云溪伸出舌头戏谑一舔,苏晨岳被烫伤一般猛然收手,模样难得慌乱。
云溪再次想到她初次见他,她为救他性命,强吻与他,他那嫌弃的眼神,不由笑的越发欢唱!
“溪儿!”苏晨岳声音突然变得尤为正经。
“嗯?”
云溪不解看他,却见苏晨钥坐在塌前,眼底一片暗沉,云溪有些希冀,也有些惶恐。
“你如今是自由身了!”苏晨钥说着双手禁锢住她的头,眸子中的火热惹得云溪一阵脸热。
“嗯!”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像是为苏晨钥加了一杯料酒,他猛然俯身擒住她的双唇,辗转反侧。
越是与云溪相处的久越能感觉到她的不同,若是他不先下手为强,别人抢了怎么办。
“唔!”云溪刚刚醒来不久,身子虚弱,又与他玩闹一阵,正觉有些疲软,苏晨钥这一闹,竟是夺去她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然后果断的晕了过去。
苏晨钥“……”
黑着脸起身,亲自替她藏好被角,看着刚刚抬头的某个地方,整理了衣袍,走了出去,暗二便低声开口。
“少爷,秦员外的那批布料已经从苏州开始运往皇城!”
“想法子延缓他们入京时间,将云溪这边的衣裳竭力在京城推行!”
苏晨钥知道,秦员外入京的那批布料她从一开始便打着主意,既然如此,他祝她一臂之力也好看看她如何对付秦员外。
“明白!”暗二转身离开。
最近几日,秦员外可谓苦不堪言,原本已经胜券在握,在折了一个杀头头目的情况下总归将沐云溪打成重伤。
按探子所言该是过不久了,没曾想苏晨钥这个节骨点上会回来,上面那位还飞鸽传书让他放心动手,这下好了,面对苏晨钥的报复他敢怒不敢言!
短短十天功夫,他的店铺被砸的砸,偷盗的偷盗,好端端茶馆被人下毒染了官司,布庄被人仍进老鼠,崭新布料被噬咬殆尽,还有设计其他产业五不如此。
明眼人都看出来他秦员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并非不想报官,一来金县令如今乐的他们斗,一时半会不会处置。
二来,苏晨钥派出的都是好手,他的人连个满都没摸到。
更憋屈的是,上面那位让他尽快处理此事,再这般下去,别说进账,就算保本都是奢望!
“主子,我们青山镇的的店铺都关的差不多了,你看!”
秦员外如何不知,他身份特殊,若单凭云溪一人,他自然游刃有余,可是面对苏晨钥,他到底失了底气。
“再等等!”店铺若是低价转卖,他实在是不甘心。
萧家此时也是落井下石,竟然翻出他曾经诬赖萧家因为布料染料问题致使死人的事件。
不止如此,萧青源直接对外扬言,往后萧家的布料再不卖给秦员外一丝一毫,并且作为组训传播下去。
更可恶的是曾经受过秦员外压榨的人跟着跳出来指认他的罪行。
云溪也不闲火大,将秦员外与徐家合作趁机吞并徐家茶田的事情。
一时间,讨伐秦员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只是云溪也明白,这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萧家和徐家当年之事已经过去许久,除非他自己承认,否则也是空谈罢了。
至于压榨伙计,秦员外舌灿如花定然也讨不了好的。
唯一的便是,如此一闹,秦员外在青山镇的生意算是黄了。
还有一点便是,云溪暗中的铺面是时候浮出水面了!
事实也的确如云溪猜测那般,秦员外的生意直接下降,如今秦员外所谓人人喊打。
以往瞧见秦员外身旁走狗的百姓定然绕道而行,如今不止敢直面相对了,而且还敢对他们出手了。
一个两个如挠痒痒一般,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加起来便足以使他们受伤乃至寸步难行。
秦员外原想着伙计离开他,自然无处可去,萧家却遣了他送去的细作,广收伙计,一时间,秦员外的店铺人去楼空。
情况还在继续恶化,金县令上任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变迁,他即使想要平息众怒,也从无下手啊!
秦员外让他秉承作为县令大人的威严,说云溪妖言惑众,煽动群众,让沐顷榄飞鸽传书给他,让他无论如何要治沐云溪的醉。
不止如此,上面两位人物同时下了命令要金县令处置此事。
金县令左右为难,一头是儿子拼死保护的人,还有护国将军在里面搅和。
一头是皇亲国戚,这那这头都得罪不起啊!
金任轩自动那日回来,再次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有些搞不清楚他对云溪的感情了!
只是还不等他捋清楚,云溪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轩儿,此事你看!”
金县令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只希望金任轩能与云溪说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