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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谈话
    秦锦真是准备了不少话要和她讲,她不耐烦听。
    首当其冲的话题总少不了那一位,追着她问沈宜思,问到了关键处,“你不让他到这边来,他也没说什么吗,就没什么表示,我看小沈这孩子不像个没礼数的人,你和他也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对你怎么样?”
    她只差问,他是不是和她又闹得不好,因她有前车之鉴,长时间的不登门拜访,只会让秦锦以为,两人间的关系,恐怕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秦锦问的真挚,闻笙和她对视,被她妈眼里的关怀触动了心弦。
    不是不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这层关系没法和她说。
    再让秦锦待下去,她怕她妈能看出什么,捏着苹果块往嘴里送,细细咀嚼了会。
    这苹果真甜。
    秦锦等着她说话,见她不紧不慢,骂她,“死丫头,你倒是说话啊。”
    “哦,妈,你刚刚说什么了?”
    知道她要恼,她及时往她嘴里喂了块苹果丁。
    秦锦猝不及防,连续被她塞了好几块苹果丁。
    秦锦推开她的手,“够了够了。”
    闻笙端着果盘,抱在怀里,挑切的好看的苹果丁留给自己吃。
    “唉,”忍不住要叹声气,她说她妈,“你就是瞎操心,不都跟你说了吗,我和沈宜思就是闹着玩的,你偏偏不信,还老让人到家里来吃饭,尴不尴尬啊,以后你们怎么见面,不是让杜叔叔难堪吗?听我的,别想了,以后也别说他了,早晚要分的,错过了这村,以后我一准能找到更好的店,你女儿我行情这么好,还怕没人要吗,你说是不是。”
    她越说越不在谱上。
    让秦锦操碎了心。
    她这个女儿,主意比天大,不能说,不能劝,家里人的话,她从来就是一概都不听。
    她操心她的婚姻大事,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老这么乱来,再新鲜的花也能成为昨日黄花,谁能耗得起。
    都说当妈的对女儿最了解,她是觉得那个小沈挺不错的,能压得住她的人,日子才好过得下去。
    虽说小知也不差,和她确定关系头几天,就往这里跑了,那是打着极诚挚的心思。
    “前两天去刘太家吃饭,刘太儿子你见过,下午就在她家打了几局麻将,你猜我在那里遇到了谁,遇到了王太,王太你认识吗?”
    她怎么会认识,“不会这王太家里,刚好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吧。”
    “说什么,王太儿子才比缘缘大几岁,”她哼了她一声,“你这个样子,不要说王太,我就是说破了嘴,也没人瞧得上你。”
    “好好的,怎么骂起人了,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绕了一大圈,她才说清楚,说王太和沈知则他妈曾经是闺中密友,现在两人关系也好。
    她妈拿她哪有一点儿办法,“你要是真不喜欢小沈,就趁早和他断了,我看小知那孩子对你还有心思,不如和他再考虑考虑,小知做事情稳重,逢年过节都记得往这里打电话,他妈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以后你搬出去住,和她不冲突。”
    这都说到哪里去了。
    竟然还提到了沈知则。
    说起稳重,沈知则真谈不上。
    不过他怎么逢年过节还往她家打电话,成心的,恶心人呢吧。
    “妈,别扯远了,沈知则就算了,你别跟我说他,至于沈宜思——”秦锦是真不知道吗,她从来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妈,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沈宜思他好吗,今天怎么忽然说起他的坏话了。”
    “我这是说坏话吗,”她妈从她怀里端走果盘,“小沈好是好,就是这家里,实在太乱,你过去了,不好对付。”
    闻笙笑了,“说的好像沈知则不信沈一样。”
    她妈摇头,“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她妈没和她细说,被她恰好问到,她妈气劲没来由地上来了,拧了她一把。
    疼得她嗷嗷叫,“干什么?”
    “你也知道小沈姓沈,你说说你,有你这么做事的吗,尽招他们家的人,前头是人家侄子,后头又和人家叔叔辈的闹在一起,我这出门,脸都被你丟尽了,你不怕人说,我脸皮可没你厚,以后再出了事,我和你叔叔,那真是要被人说够了。”
    “既然怕丢脸,还劝我和人家分,怎么想的,明天我就跟沈宜思说去。”
    她妈着实被她气到,“我这还不是因为你,小沈我是真喜欢,可你没有心思对人家,何苦扒着人家不放,不是作孽吗?”
    “妈,”快快就此打住吧,到头来都成了她的不是,“我们别聊了,行了,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快回房睡觉去吧,诺,我接个电话。”
    手机刚好进了电话。
    不偏不倚,正是沈宜思打来的。
    她妈往她手机上看了一眼,瞧着那备注,什么“金主小爹”,少不得又说她,说她起的什么名字,不伦不类。
    她推着她妈往门外走,“快走吧,妈。”
    秦锦卡在门口,后又回了个头,不知怎么的,情真意切,“那要是不打算和小沈分,你就让他到家里来吃个饭,趁着缘缘还没有出国。”
    “晓得了,晓得了,我考虑考虑好伐。”
    和她妈推心置腹的这番交谈,算是彻底乱了她的心。
    手里电话还在响。
    “喂。”声音有气无力。
    她妈说的对,时间久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他。
    应付他就够难了,何况还要应付他那一大家子。
    他在电话里问,“怎么了,谁又招你了?”
    她趴回自己的床上,继续有气无力,“没。”
    没人招她。
    电话打着打着,鼻头险些红了。
    揉了揉鼻头,她翻了个身,一个打挺,瞬间坐正了,人变得精神,“打电话什么事啊,我要睡觉了,没事的话就明天再说吧。”
    他断定,必然是谁惹了她不开心。
    说话激进,像炮筒子一般直往外戳。
    他这会儿记得关怀她了,“打电话来,也没什么事,问你是不是到家了,到家了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平白让人担心,下次要记得打。”
    “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