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个不欢而散。
    回程途中，闻笙并没有静下心好好反省，好脾气的沈宜思，难得生气，幽深的眼眸沉重辗转，他让她现在就走，还道，“回去好好想想。”
    临别前，又丢下一句耐人深思的话。
    特意恶心她。
    “惯你惯得太狠，越发没有分寸，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我丢。
    拿她的东西，都不能找他要，天天挂在自己手边，一副买卖金钱的嘴脸，和她说分寸。
    包里手机叮铃作响，沈知则打来的。
    今晚第二个电话。
    望见他的名字，她陷入深思，等到铃声灭，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拉黑了沈知则。
    虽说沈宜思还没有给她发过一条微信消息，她触动屏幕，便彻底，将这人从自己的视野里删除。
    真要说两清，这样才算。
    大梦一场空。
    不计思考的后果，是报应来得太快，周博颜嘴里不怎么懂事的周末贰，从美国回来，金融街赫赫有名的华人新星，声影只不过是她回国过渡接手的第一桩烂摊，死女人雷厉风行，话少动作多，和周博颜有一点像，眼里都没人。
    盛气凌人的性格，还喜欢欺负人。
    闻笙整理着她的办公室，别的都好，办公室里层是她的暗房，满屋子的作品，现在不得不拱手让人。
    明阳替她收拾架上的相框，“先去我那里将就下，等秦私收拾好，我那间让给你，就忍一忍，周末贰不好对付，别跟她硬着来，好了，别生气，晚上请你吃火锅。”
    火锅也让人不开心。
    收东西收出一身气。
    什么都不顺畅，她叮嘱那头在打包收纳盒的小白，“别收拾了，赶快去给我找个装锁的师傅来。”
    明阳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肩头，“怎么了？”
    闻笙狠狠踢了一脚面前的空盒，“找把锁，先把暗房锁起来，她敢动我的东西。”
    明阳不提倡她这样做，但她此刻正在气头上。
    “闻总。”
    凯雯替她收拾办公桌抽屉，从里翻出几个相框，东西贵重，难以处理，“这个……”
    相框是她亲自挑的，照片她亲手洗的。
    穿西装的沈宜思。
    “扔垃圾桶。”
    哐当几声，破碎的玻璃碎片，破碎的人与事。
    回不去了。
    周末贰脾气差，比闻笙更甚，占用她的办公室，接手公司的大小事，专门挑她的刺。
    与明阳吐槽时，明阳笑着不说话，显然他不这样认为，说让她按时参加晨会和每周例会，是为她好，她能改改睡懒觉的坏习惯。
    几十分钟的晨会，逼逼喳喳，闻笙熬不住，打了个盹。
    醒神时，满会议室静了声，周末贰喜形于色，家教好，不会当面说道人，凌厉的眼神，望着她道，“闻总，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凯雯，闻笙去哪了？”
    晚上是新上任周总的迎新会，公司前老板闹到不出面，明阳心忧不止，又难挂在嘴边。
    凯雯为难，“早上出了周总办公室，就不见了。”
    “没联系？”
    “联系不上。”
    周家派来的人，明阳一手承办的迎新会，今晚的场面不小，不给心美集团面子，沈宜思的面子不给不行，明阳揉捏发疼的额头，“打电话，打通为止。”
    “是，这就去。”
    “和她说，今晚有记者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