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辰又和高琳琳谈了一次,问高琳琳可会其它的舞蹈,比如肚皮舞啊,或者什么什么的舞蹈,要的是勾引男人眼球的舞蹈。
高琳琳诧异地询问为啥要女孩子们跳这种舞,田雨辰故作神秘地凑高琳琳耳边说,最近昊找她的时间太多,她想找人分分昊的心。同时暗示说她的身体大约承受不住如狼似虎的昊,所以……
一个所以,让高琳琳生出同情心来。
本质上来说,高琳琳不是个坏人,就是缺点心眼,喜欢贪小便宜,容易被人诱导。当初她跟着付佳瑶,就是付佳瑶的枪,后来得到孙政岳之后,心情大好,对田雨辰的态度也变了。
现在呢,一想到田雨辰虽然是酋长了,却被昊给预定了,田雨辰是不是喜欢昊都说不好——现在田雨辰和苗人古还是那么近便,大家都私下里说他们才该是一对的。
苗人古对田雨辰一心一意,田雨辰也对苗人古格外不一样,就是因为昊也看上了田雨辰,所以两个人才不敢在一起。
高琳琳的心里本来就有些觉得她才是最幸福的,听田雨辰这么说,忽然就觉得田雨辰很可怜,她一定是不喜欢昊,所以才要这么大费周章。
田雨辰还有一个可怜之处就是,以后她注定要与很多女人分享昊,而她,却可以保证孙政岳的一心一意。
高琳琳立刻就答应下来,还跟田雨辰保证,有些舞蹈她不会也见过,肚皮舞算什么,她还能教会钢管舞。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田雨辰竟然不知道高琳琳这么全才,忍不住想,她会那么多的舞蹈,身体怎么这么的娇弱啊。
但这么煞风景的话现在的田雨辰肯定不会说了。田雨辰诚恳地对高琳琳道谢,说她的幸福都寄托在高琳琳身上,并说,她在过完年后,一定给高琳琳一个盛大的婚礼,时间还让高琳琳自己定,只要提前通知她,给她准备的时间。
田雨辰又解决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这中间,苗人古貌似最悠闲了。他每天不是跟着田雨辰晃悠,就是在同学堆里凑热闹,要不就跑到强那里,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帐篷里长吁短叹的,拿眼睛乜斜着两个奴隶,差点将两个奴隶看得在帐篷里待不下去。
终于有一天,苗人古露出了忿忿的表情,那是程望舒和闫鑫月订婚的那天,苗人古全程观望完之后,回到帐篷里就沉着脸,要飞给他端来酒,喝了一碗之后脸通红地就不言不语地生气。
飞和合都不敢和苗人古说话,只小心地看着苗人古,苗人古坐着坐着不知不觉又喝了一碗,眼睛就也红了。
瞧着苗人古不对劲,飞终于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了,苗人古被这一问,似乎悲从中来。
第三碗酒喝下去之后,苗人古就天旋地转起来,捂着肚子就向外跑。这时候两个奴隶都知道跟着伺候了,急忙跟出去,就见到苗人古被冷风一激,哇哇大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打水清洗的时候,苗人古就有点不太会动了,只知道瞪着眼睛流泪。
飞和合都知道苗人古不会喝酒,喝了酒就流泪的苗人古却是从没有见过,两人伺候着擦干净了苗人古的脸,就要给他换衣服让他睡觉。
谁知道苗人古忽然抓着合就哭起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程望舒和闫鑫月都结婚了,什么时候他也能结婚?又说他一辈子也结不了婚了,他和田雨辰情投意合,可一辈子也不能在一起了。
飞和合还是听了好几遍才明白苗人古的意思,合就顺着苗人古的话开始和他说话,苗人古说得乱七八糟的,不少话两个人都听不懂,但最后在苗人古睡过去之前,终于明白了苗人古的大意,就是为啥他就不是首领,不然……
不然什么,苗人古虽然没有说,他们也明白的。
两个人松了苗人古,给他盖上被子,又端了水要喂苗人古——苗人古若是清醒,一定会奇怪飞和合怎么也会伺候人了——见苗人古根本就喊不起来,就是仿佛清醒了,也就是迷迷糊糊的嗯嗯哼哼的,就放心下来。
两个人坐得远点,小声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说了几句,观察着苗人古的睡姿和呼吸的声音。
苗人古睡觉一贯稳当,没有呼噜,呼吸也平稳,这一夜却是很不稳,呼吸一会急促一会哼哼的,与那酒醉之人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都以为苗人古喝醉了,岂不知苗人古忍得十分难受。
他是不大能喝酒,这不能喝酒的反应不是真醉倒人事不省,而是喝多了酒,他的胃就不舒服。
他的胃仿佛不能容纳酒精这种东西一般,明明头脑清醒,最多就是微微发晕,可胃里却是火烧火燎的难受,翻江倒海般。
吐,这个是不装假的,吐过了之后,他其实也就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了。但喝酒之后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借酒装疯,于是,苗人古真真假假地来了一场借酒装疯。
说是真,看到程望舒和闫鑫月订婚,那么幸福的样子,他的心里确实是酸溜溜的,恨不得今天的男主角换成了他,女主角换成了田雨辰。
说是假,他早就知道田雨辰的心里是把他当做真正朋友的,绝没有男欢女爱,不然以田雨辰的性格,怎么会和昊那么暧昧不明。
但飞和合不知道啊,所以,苗人古的计划里就是上演这么一出,他与田雨辰郎情妾意,可惜中间多了一个昊。
如果昊不在,一切就没有了阻碍。
苗人古并不知道他这个做法能不能让飞和合相信,但总要试一试的。再有,马上就是驻地里最热闹的时候,程望舒的婚礼,接着是盛大的庆祝,还是庆祝石的失败。
如果飞和合是石的奸细,他们一定有办法将信送出去的,根本不用他们自己出去,只要找到之前一起的人。
谁说奸细只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呢?谁说奸细就不可能是个团队。既然找不到奸细是谁,那就不找了,反正擒贼先擒王,抓住了石,这些奸细们失去了效忠的对象,自然也就不再是奸细了。
苗人古辛辛苦苦装作是醉酒的人,一会呼吸平稳,一会又要似醒非醒的,一会又哼哼唧唧几声,半夜里又喊着口渴,自己爬起来穿着单衣就要出去。
飞和合被苗人古折腾了半夜,后半夜苗人古才沉沉睡下。
第二天苗人古起来的时候脸和眼睛都有点浮肿。苗人古绝口不提前一晚上的事情,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精精神神地出去,中午回到帐篷就萎靡了,一天里就喝了几碗羊奶,总算晚上才精神下来。
飞试图说起前一晚上苗人古说的那些话,苗人古就脸色一沉,威胁他们说听错了,不许多嘴。接着就冷了一晚上的脸。
苗人古和田雨辰谁也不知道飞和合会不会将消息传出去,但并不妨碍驻地活动继续下去。石就是不上钩,程望舒闫鑫月也要结婚,年也要推广。
订婚之后就是结婚了。
结婚是一个人一生中仅次于出生的大事。
在上个世界就有人总结说,人的一生只有三件大事,分别是出生、结婚、死亡。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非洲撒哈拉沙漠最缺水的部落里,一个人一生只洗三次澡,第一次是出生,第二次是结婚,第三次是死亡。
当然不能因为洗澡来证明人一生的大事,但是婚姻确实是人生中重要的事情,结婚之后就有了另外一个家,就要有另外一种生活,要肩负家庭的责任和义务。
结婚这天,早早的,天才亮,新娘子就要开始打扮了,新郎也要打扮了。
条件所限,既做不到张灯结彩,也做不到鞭炮齐鸣,但是田雨辰别出心裁,也整出了一些规矩。
一大早要进行的就是洗澡,谓之名曰:洁身。并且安排了唱洗的人,就是程望舒在浴桶里洗到哪一个步骤,都要有人唱出来,传出去。
闫鑫月那边也是,不过女孩子就要含蓄了,不说那么细致,只是说含羞带怯啊,宽衣解带啊,沐浴更衣啊。
这边唱着,听到的人就会传出去,再听到的人就会跟着传出去,这么,也就让人浮想联翩,人为地带出了喜庆的气氛。
然后就是新娘的装扮。
换上新衣,梳头,描眉,涂上红嘴唇和红指甲——蔻丹这花一早就被发现了,女孩子们留了花叶,这时候正好用上。
程望舒那边,也唱出来更衣,梳头——男孩子就不必化妆了,精精神神地就好了。
然后,程望舒出了帐篷。
程望舒和闫鑫月本来是住在一起的,但是结婚嘛,要的就是形式,所以这一天早上,程望舒是在另外一个帐篷里做这些事情,出来的时候,在男生们的簇拥下,走几步就到了闫鑫月的帐篷。
程望舒亲自请了闫鑫月出来,两个共乘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本来大家想要程望舒抱着闫鑫月上马的,但对程望舒来说,实在是有难度,就改为程望舒先上马,然后伸手拉住闫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