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行动司里,秦天和纪宇扬正看着一个作战计划在凝神思考。秦天一手托着手肘,摸着下巴问:“你是说,你在时代广场看到了蓁蓁在那里?爆炸发生时你才冲进去确认?”
纪宇扬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脑子过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我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那个背影像极了,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蓁蓁有一条极喜欢的爱马仕的丝巾,那个女人也戴着。”
“但是我们的人找到了蓁蓁在s市的住所,可以确定的是她从青城离开后,就一直在s市,直到常平把她带回来。”
纪宇扬嗯了一声,和秦天对视了一眼,神情十分的凝重。
秦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担忧地说:“蓁蓁那儿,要不要让秦川去解释一下。”
纪宇扬摇头,苦笑道:“只怕她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她看起来傻傻的,却最是有主见。当初凌海洲那样反对他们的婚姻,她硬是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块,现在恨不得有颗后悔药了吧。
时代广场的恐怖事件虽然极力压下舆论,可还是给青城的群众带来了恐怖心里。管部长下了死命令,限他们在一个月内找出肇事者。
纪宇扬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战神又回到了青城,他正蛰伏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极力地撇开与蓁蓁接触,但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了蓁蓁的存在。纪宇扬原本镇定的心里涌起一种未知的恐惧。
梅园别墅里,蓁蓁因为淋了雨,回来喝了一大碗的姜汤,早早地就睡了。她一直在做梦,梦见自己脚步虚浮,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不断的有荆棘划着她的腿。她不管不顾,只是这样向前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蓁蓁一喜跑上前,那人蹲了下来,温柔地说:“我来背你吧。”
蓁蓁向后退了两步,厌恶地拒绝:“不,不要,我嫌你脏。”
那男人猛地回过头来,却是徐妈,他失落地看着她,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字:“蓁蓁,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个拈花惹草的男人,我是一心一意对你的徐新。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徐新说着就来拉她。
“砰砰”
忽然两声枪响,徐新闷哼了一声,在蓁蓁的身边倒了下去,蓁蓁惊恐地看向前面那个开枪的人,竟是纪宇扬。
他发怒地瞪着她:“凌蓁蓁,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个男人要是敢靠近你,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纪宇扬伸手来拉她,他面目可憎,是她从来没有的陌生,吓得凌蓁蓁扭头就跑,可是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压根就跑不动。眼看着她就要被纪宇扬抓起来了,凌蓁蓁猛地叫了一声:“不……”
“蓁蓁,蓁蓁……”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凌蓁蓁睁开眼一看,发现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纪宇扬正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
凌蓁蓁马上将手从纪宇扬手里抽出来,她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家,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怎么来的怎么滚出去?”
凌蓁蓁声音尖锐地冲纪宇扬吼着。纪宇扬表情跨下来,却并没有吱声,而是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蓁蓁以为他真的要走了,心里又需堵得发紧,她抓起旁边的一个枕头朝纪宇扬的背影扔过去,恨恨地说:“你这个混蛋,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她猛地将被子扯了上来,整个人都淹没在漆黑的被子里。因为刚才的冷汗,蓁蓁的后背都是黏糊糊的,更让她不舒服的是那种像被什么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的压抑。
黑暗让她平静,过了好一会儿,凌蓁蓁的心终于跳得没那么厉害了。
她头上的被子被人扯了下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凌蓁蓁心里很不是滋味,生气地又把被子扯到头顶上。纪宇扬则毫不犹豫地从床尾把她的被子掀掉。蓁蓁终于火了,她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像一只被惹毛的猴子一样扑向纪宇扬,对他又抓又挠。纪宇扬并没有想到她会来这招,脖子上被她抓了一把,觉得火辣辣的疼。他忙到半夜从外面回来,还没有换衣服就急不可耐地过来看她。好在有一件开司米毛衣挡着,不然他怕是身上早已挂彩了。
凌蓁蓁看似凶悍,在纪宇扬面前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纪宇扬任她张扬舞爪了一阵,就把她的手脚困得牢牢的。他平静地看着怀里像只母狮子一般红着眼睛的凌蓁蓁,挑眉问道:“疯够了没有?”
凌蓁蓁冷笑:“这就不耐烦了?我恨不得杀了你,你说够不够?”
他嘿地笑了起来:“你杀了我,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老公?”
他本来就生得眉目疏朗,英气逼人,加上做惯了面瘫,这样一笑,却犹如清风霁月,让人心襟摇曳。凌蓁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又竖起了所有的刺刺,朝他呸了一声,撇开头恼到:“爱做谁的老公做谁的老公去,我不稀罕。”
纪宇扬低笑:“你是不稀罕,可我都要被这屋子里的酸醋味给熏死了。不如我去开个窗。”
他还真的放开了蓁蓁,站起身来去开窗。
到这个时候他倒是轻描淡写的,把她的反应看成是无理取闹。凌蓁蓁把床上唯一个枕头抓起来朝纪宇扬扔过去,嫌弃地说:“姓纪的,你最好马上滚开,否则别怪我说些难听的话。”
那只被她丢出去的枕头被纪宇扬牢牢地抓在手里,他顺手就搁在旁边的贵妃榻上。纪宇扬没去开窗,而是拧了一块热毛巾来,在凌蓁蓁的身边坐下,凌蓁蓁像是触电了一般,要挪向一边。纪宇扬拉住她的手,随即而来的是一块热乎乎的毛巾塞在她手里,不等凌蓁蓁反应过来,纪宇扬已经捉住她的手在替她擦着手心里的汗。
凌蓁蓁试图要抽开手,纪宇扬却俯下身来,趁她不注意亲了亲她的脸蛋。她身上有着令他躁动的幽香,脸上的皮肤像是刚剥的壳的鸡蛋,纪宇扬忍不住用他青青的鸡胡茬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