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所说的“蛀虫”,其实更像是“病毒”,“电脑病毒”。
所谓的“蛀虫”,并非个人或团体,而是一种现象。
它们出现在游戏中,并且不断地“盗取”着世界的能量。
索性,这样的蛀虫其实不多,也就三处而已。
说起来,只有世界外的人,才能帮这个世界完成“杀虫”的工作。
只是,能扛过世界进食的人,目前为止还不存在。
哪怕是蒙德,也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才活了下来的。
哪怕是蒙德,知道这点后也很是无语。
但最终,蒙德还是来到了第一个需要“杀虫”的地方,一座老式公寓。
这是一座老式公寓,总有几只或是几群“野猫”,来了走,走了又来。
其中有一个美丽的孩子,浅黄色的头发,其他人叫她“玛莎”。
蒙德了解到,玛莎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而在来到这里后,玛莎一直在和这里的人讲故事,关于一个博士的故事。
但说实在的,这些遭受苦难的人听了玛莎的故事后,并无太大的感受。
“玛莎是个人,而并非某种现象。”
蒙德蹲坐在角落里,思考着,
“如果这里确实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现象,也许和这个玛莎有关。
又或者,这个玛莎在这里的出现,只是一种纯粹的巧合而已。
又或者,是某种混淆视听的手法?”
也就是这时,玛莎从远处走过。
那是一个可爱的姑娘,长长的浅黄色头发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
红色的帽子?
小红帽?
不对,是红色!
尽管在如今的日常生活中,红色的地位有所衰落,但其符号象征意义并未因此而减弱。
在世俗文化中,红色登场的机会看似变得更少了。
但正是因为如此,它的象征意义反而有所加强,在色彩世界中获得了某种鹤立鸡群的地位。
说起来,人们曾将形容词“红色的”当作副词“很,非常”使用。
因此,“红色的”与“强大的”有时能够当作同义词使用。
此外,在童话寓言里登场的色彩并不多,但每次出现色彩时总是具有强烈的暗示作用。
经过不完全统计,黑白红三色是童话中最常见的,并且出现频率远超其他色彩。
尽管某些时候蓝色的地位有所提升,尽管绿色的象征含义得到丰富和加强,尽管黄色在数百年中愈发遭到厌弃。
然而直到现在,几乎所有的童话寓言都是围绕着黑白红展开的。
还有一种更加可靠的学术观点,认为红色代表圣灵降临节,因为红色本来就是属于圣灵的色彩。
按照这个思路,这种红色应当具有驱邪避凶的保佑作用。
而按照某些世界的传统习俗,自远古时代以来,驱邪避凶一直是红色的主要功能之一。
还有一些基于心理分析做出的解释,认为红色有着强烈的作用。
还有最后一种假设,或许能够解释红色。
但这种解释的前提是将红色视为黑白红三色体系中的一员,并且从符号学角度分析,而不是将它孤立看待。
孤立的红色从来都是不完整的,只有当它与一种或若干其他色彩搭配或对比时,红色才具有其全部的意义。
一想到这里,蒙德便想到了玛莎那浅黄色的头发。
换言之,是红色和黄色?
红色和黄色搭配起来会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感,红色与黄色搭配是很和谐的,这两种颜色的搭配热烈而健康。
蒙德忽然明白,这种现象也许是指“神圣的幽灵”。
当神秘与科学共存,就会存在“神秘的幽灵”。
蒙德又忽然想起来,那人说起过,玛莎一直在和这里的人讲故事,关于一个博士的故事。
“神秘的幽灵?博士?”
蒙德忽然眼前一亮,
“神秘博士?”
也许,这里涉及到了“重生”。
这种经历重生现象的“个体”是极其罕见的,因为这种现象只会在世界接近生命终结时很短暂的时间里出现。
可现在,这种现象出现在了这里。
换言之,这个世界其实本来就已经接近了生命终结之时。
所以说,这个世界还是对他有所隐瞒了吗?
不过,这也很正常啊。
蒙德撇了撇嘴,而后开始思考自己能因此获得什么。
也许能在世界终结之时,想办法把自己那一部分拿回来。
不过在那之前,得想办法让自己重新不完整。
不对,也许并不用这样。
不知为何,蒙德忽然想到了“插件”这个词。
插件,是一种遵循一定规范的应用程序接口编写出来的程序。
其只能运行在程序规定的系统平台下,而不能脱离指定的平台单独运行。
将那一部分作为插件,而将自身作为这个平台。
如此一来,也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不过,这么一来,我也算是有外挂的人了吗?”
一想到这里,蒙德就有些想笑。
不过鉴于这事儿和他自己有密切关系,蒙德终于还是没有笑出来。
不过,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这里的事情就不需要去管了。
另外两处,蒙德也不打算去了。
“只需找个地方静静的等待着,世界的终结到来之时吧。”
至于说时间会不会太久,蒙德倒也不怎么担心了。
毕竟这个世界再怎么挣扎,那一天也是会到来的。
而且,祂就算再怎么进食,又能拖多久呢?
想到这里,蒙德忽然意识到,还是会有人和他一样。
一想到那些行走的空壳,蒙德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只是,蒙德帮不了他们。
如今身为旅行者的蒙德,依然只能在同一条时间轴内来来去去。
更何况,他的能力现在还变的更弱了。
“不过,也许以后就能跨时间轴旅行了吧?”
到那时,也许就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起来,如果有插件的话,也许能弄出更多的来。
如此一来,也许自己真的找到了一条快速变强的“捷径”。
当然,插件的制作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哪怕那曾是他本来的一部分,想做成插件的话,蒙德也需要思考一下怎么做。
“这可不是什么系统插件啊。”
该如何制作插件,其实蒙德也是一头雾水。
但有了这样的思路,就一定能想到什么。
结合自己依然存在着的记忆,以及那忽然多出来的庞大记忆,蒙德不断地思考着。
“准备的日子。”
“最后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