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还在沉睡,闫舟守了两天两夜,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小叶子,抠门的小叶子,醒醒啦!你还没死呢!不要这样睡着,好不好?”闫舟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晃晃她的身子。
柳一睡的沉,对他的呼唤没有反应。
君轻和蓝耳朵在外面疯玩了两天,回来的时候弄得满身是五颜六色的颜料。
“小一一还没醒呀?”君轻爬到柳一边上,握着她的手,暖乎乎的,可就是醒不过来。
闫舟望着君轻,问道:“她现在是在做梦吗?”
君轻点点头,说:“这是最深的梦境,我修行不够,进不去的,在梦里,她觉得自己和你都已经死了,在到处找你。”
“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进入她的梦里?”闫舟追问。
君轻托着脑袋想了又想,不确定地说:“除非小一一和谁签订了什么契约就像我们恶魔和主人一样,无论主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能找到他,但是小一一是人……”
“血誓可以吗?”闫舟抬起手,随身的水晶球现出,里面的血珠如蝌蚪般缓慢游着。
周扬正好进来,看见这一幕,冲过去朝闫舟就是一拳。
“你怎么可以这样?”周扬的拳头砸在水晶球上,水晶球无损,里面的血珠都围聚过来,似是在保护水晶球。
“是她自愿的。”闫舟握着柳一的手,没理会几乎抓狂的周扬。
“你到底还是把她当棋子,是不是?”周扬沉下脸。
闫舟望着柳一,说道:“我要用君轻的办法尝试唤醒她,方法有些私密,旁人不适合在场。”
周扬没吭声,抱起蓝耳朵先出去。
“吱吱吱!”蓝耳朵还想看看。
周扬按着它的脑袋,没好气呵斥道:“看什么看!”
“吱……”蓝耳朵蔫下来,趴在他肩上,眼巴巴望着君轻,还是被带了出去。
君轻伸出一个爪子,轻轻搭在柳一手心,说:“小舟舟,用你最强的召唤力召唤小柳一。”
闫舟解去上衣,把柳一抱进怀中,贴着她的脸合上眼。
魔力涌动,吹乱了柳一的头发,君轻趴下去,合上眼,魔力凝聚在伸出的爪子上,去感应他们二人的共鸣。
杂乱的场景,是两人所有梦境的堆杂,无序繁多,找不到出去的路。
“主人!”
轻灵的呼唤,是柳一潜意识里的声音,君轻抓到了线索,在梦里寻去,现实里,爪子在柳一的掌心轻轻一点,成功把闫舟送进了柳一那深沉的梦里。
一半红花,一半绿叶,无边无际,天空中星辰闪耀,不时有流星坠落。
柳一一身白色纱裙,在红花和绿叶里找寻着什么。
花瓣飞舞,绿叶萦绕,她凌乱的头发被花汁浸染,整个人都快疯了。
“舟舟!”柳一的嗓子干涩发哑。
“小叶子!”闫舟跌跌撞撞追去。
柳一转过身,见到他,发了疯跑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闫舟接住她的身子,她哆嗦的厉害,全身冰冷,能做的只有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舟舟,对不起,对不起!”柳一泪如雨下,抱着他,哭诉:“我不可以杀一然的,不可以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呀!小笨蛋,这是梦,你要快点醒过来,知不知道?”闫舟扶着她坐下,在红花和绿叶的界限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温柔说道:“这是梦,傻瓜。”
“可是在梦里,我的舟舟死了,我不要你死,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我都不要你死!”
“我没死,没死呀!在等着你回家呢!”闫舟缓缓解开她的裙子,她的胸口,伤口还在流血,流满了全身,唯独不会沾染她身上的白纱裙。
柳一看着自己,再看闫舟,他胸膛上没有伤痕,松了口气。
“傻瓜,来亲亲,不哭了。”闫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躺下去,望着那摧残星空。
她像只小兔子一样趴在他胸膛上,全身摸索过一遍,确定没有伤,才放松下来。
“舟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柳一主动安慰他,说:“以后我会更加爱你的。”
“傻瓜!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的小笨蛋,来。”闫舟微微抬起她的身子,她的伤口还在流血,脸靠近过去,吮住她的伤口,把淤血舔舐干净。
柳一低下头看去,胸口的伤没了,闫舟嘴里的血也没了。
“没事啦!”闫舟坏坏笑着,翻了个身,压住她,问道:“要用那种办法才能让你相信我没事了吗?”
柳一眼里的惊惧还没退去,抱紧他的腰,委屈说道:“我到处找你,都没有看见你,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不想看见我了……”
“宝贝,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该早一点来的,都是我不好,我怪我傻傻地以为你睡饱了就会醒过来。”闫舟轻轻安抚着她的不安,她的眼眸,就如夜空里的星辰般迷人。
柳一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他随手摘下一朵花,别在她耳侧,赞叹道:“我的在第一美人,真迷人。”
“舟舟你是坏蛋。”柳一又露出痴痴的笑容,娇声说:“舟舟,我要……”
“要什么?好吃的?”闫舟故意吊着她,说:“这里有你和我,有花,有叶,你要什么?”
柳一迫不及待,说:“我要你。”
“哈哈哈!小叶子装什么?”闫舟大笑着,对她的猛攻一阵接一阵。
梦里,一直隐身的君轻被他们的旁若无人的亲昵给踢了出来,号称梦神的恶魔,还是第一次被从梦境里给踹了出来。
在地上滚了两圈,迷迷糊糊爬起来,捂着眼睛眼睛跑出去。
周扬和蓝耳朵就在外面,见它出来,问道:“成功了?”
君轻托着腮帮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醒是可以醒了,就是他们暂时还在玩。”
“玩什么?”周扬两指轻轻一弹,解除了声音隔绝,他们在做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盛冰给李婷讲完课出来,路过这里,也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仰起头,望着二楼的小窗,握紧拳头。
周扬恢复了声音屏蔽,问盛冰:“还要坚持?”
盛冰苦笑起来,说:“有一件事,我隐瞒了你们所有人,包括柳一。”
“什么事?”周扬追问。
盛冰拳头握的更紧,说:“是她生一然时候的事情。”
周扬让蓝耳朵和君轻自己去玩,自己跟着盛冰边走边谈。
他说的犹豫,清秀的脸上挂着愁绪,周扬听着,不知不觉已经握紧了拳头。
“这件事不能瞒着她。”
周扬的定论,盛冰没有反对,问道:“那谁把这件事告诉她?”
“我,都是为了我才这样。”周扬拳头砸在墙上,墙裂了,他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