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嗞——”
    上午十点，程故之正在开会，而静音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不安分地振动起来。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正在说话的一个总监马上噤住了声，犹豫着等待他的指示。
    不过，男人只是摆了摆手：“你们继续。”
    说完，他自己则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手里的物什一直在振动，但他并没有着急接起电话。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手指的动作竟然迟疑了一下。
    直到电话就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程故之才终于滑过了接听键。
    他顿了一秒，沉声道：“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是做好决定了吗？”
    “我……”
    听到他的声音时，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怔了一下。
    但，片刻之后，她便语气坚定道，“没错，我想好了。你的要求，我可以接受！”
    “是吗……”
    她的回答，本该让对方觉得满意。
    可是，程故之的心里，却好像并没有那么舒坦。
    “呵。”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话里浓浓一股酸味：“看来，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程四爷，你又何必在这对我冷嘲热讽？现在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对，这就是我想要的！”男人语气突然重了几分。
    不知为何，程故之心里无端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亦让他眉间多了几道褶皱。
    察觉到自己情绪过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声又道：“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别再后悔。要知道，这一次，你是没有退路的。”
    “这一点，我当然很清楚，不用你特意提醒。”黎亚亚还是有些置气，“那你呢？现在，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钱给我？你应该知道的吧，今天可是史密斯集团的最后期限了。如果错过时间的话，s·a就再也不可能……”
    “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程故之打断了她的话，低头看了看腕表：“今天下午一点，到凯利费格斯大饭店来。”
    “什么？饭店……去饭店要做什么？”女人有些诧异。
    但，他并不打算解释，只是用命令的口吻：“别问那么多。想要帮他的话，就让我看到你准时在那里出现。”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
    “嘟嘟——嘟嘟——”
    听到黎亚亚应声之后，男人就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她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女人心里生出一阵不安的预感。
    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反悔了……
    -
    “司机，直接到凯利费格斯大饭店。”
    “好的，先生。”
    与此同时，一辆车已经驶在了前往饭店的路上。
    坐在后排的男人今天异常的有些忐忑不安，攥紧的手心里都溢出了汗。
    他侧目看向车窗外——还好，这是一个晴天。
    冬日的阳光，多少能给这座冰冷的城市添上一丝温暖。
    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男人深呼吸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局促的心情平复下来。
    “爸，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希望你能保佑我……保佑今天一切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