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亚，你干嘛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吃沫儿的醋吧？”
    “吃醋？我干嘛要吃醋？”
    “那还用问吗？因为你还喜欢我小舅呗。”
    “怎么可能！我只是气他利用我！再说了，他可是......”
    “是什么？”
    “没、没什么。”
    “切~你别想不承认！我这么了解你，一眼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会这么生气，肯定是吃沫儿的醋了！还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自己之前都站出来帮沫儿了，如果这回不是吃醋，那又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
    半小时前，和陶琦的这些对话，一直在黎亚亚的脑子里徘徊不去。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心里那一股股怒气，究竟是因为什么。
    坐在车上，黎亚亚怔怔地看着窗外，看着鳞次栉比的楼群，心里竟不自觉地心虚起来。
    她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我才不吃醋呢！我只是生气被人利用了而已！”
    前排，司机一脸茫然。
    “啥？小姐你说啥呢？我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我发微信呢......”
    黎亚亚急忙摆了摆手，随口扯了个谎，掩饰自己的尴尬。
    -
    回到公司，黎亚亚拿出手机，准备给中午被她晾在球场的罗主任，再赔个不是。
    “嘟——嘟——嘟——”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一直在琢磨自己道歉的腹稿。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做好准备，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喂？小安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我跟你说，合同我已经让我秘书在准备了啊。这样，你这两天看看啥时候有空，咱们再约一场球，顺便把合同给签下来，你看怎么样？”
    “啊？合同？罗主任，这件事......”
    “噢，对了！今天程四爷还跟我约了礼拜四上午，你那天有空吗？干脆就那天吧！”
    “程四爷......好，我知道了。那罗主任，咱们礼拜四见！”
    罗主任突然态度大变，让黎亚亚一时摸不着头脑。
    可是，联想到今天突然出现在高尔夫球场的程故之一行人，和罗主任对他的态度......似乎也能猜到一些端倪。
    难道，程故之真的就这么帮她把东酉的项目拿下了吗？
    “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黎亚亚喃喃自语，正准备拨出程故之的电话。
    可拿起手机，动作却又犹豫了。
    想到一小时之前，她才在电话里劈头盖脸给人骂了一顿。
    现在，这通电话，她倒真有点没脸打过去。
    -
    “叩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黎亚亚纠结的思绪。
    “请进。”她轻声应到。
    顾栩安推门而入，手上拿着几份文件。
    他把文件摆在她桌上，开口：“这两个项目合同已经签完了，你跟进一下后续。”
    “噢，好。”
    黎亚亚接过文件，仔细翻看着，头都没抬一下。
    亲自送文件上门的顾栩安，被晾在一旁，心情很是不爽。
    “你是真把我当成你的秘书，来给你跑腿来了？”他故意嗔声道。
    “啊？没有啊。”黎亚亚一脸茫然。
    她反应了片刻，才又开口：“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不是......那你这是......”横竖跟人说不清楚，她急得撇了撇嘴，“你要有事你就直说嘛，干嘛一直在这儿跟我兜圈子？你该不会是，还在气我不赞成你利用程故之身世的事情吧？”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我只是想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