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看这个合同里......”
    白助理开口，正要说话，就看到程故之正眼神锐利地瞪着他。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道：“四、四爷，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白辰，你胆子长肥了啊。”程故之厉声说到。
    听人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白助理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
    他急忙瞥了一眼程故之的电脑屏幕，果然......
    “四爷，这、这确实是我安排的，不过......”
    “你小子现在做事都不会跟我报备了是吧？都学会自己拿主意了是吧？”
    “不、不是，我这不也是时间太紧，没来得及跟您报告嘛......再说了，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肯定是划算的啊......”
    “一举两得？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就一举两得了？”
    程故之把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眼里一股寒意。
    看到他这一脸的愠色，白助理背后一阵寒颤。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四爷，你、你想啊，这个事情爆出去之后吧，全国网友都知道你和亚亚小姐恩恩爱爱、情比金坚了，是吧？而且啊，你昨天不是让我想办法，解决你和张小姐的绯闻的事儿吗？你看，我、我这消息一放出去，大家不都不嚼舌根了......”
    看到程故之逐渐黑下去的脸色，白助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勉勉强强解释完，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再吱声。
    程故之眉头紧锁。想到刚才黎亚亚在电话里跟他发的一顿脾气，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看他从烟夹里取出一支烟，白助理急忙给人递上火。
    “四爷，是不是......亚亚小姐她生气了？”
    “你还敢问！拜你白大特助所赐，现在亚亚她觉得我是为了帮张沫儿澄清，所以才利用了她。”
    “啊？她怎么、怎么会这么想？”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程故之没好气地一句，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看着弥漫在空中的灰色烟煴，他心里竟然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沉稳如他，这辈子还没像现在这么在意过，被人误会这种事。
    可这次，好像把人惹得确实挺生气的......
    -
    过了一支烟的时间，白助理突然开口。
    “其实吧，四爷，我觉得这事儿啊，可能是件好事。”
    “好事？我看你是好久没被我揍了是吧？”
    程故之瞥了他一眼。
    白助理急忙解释到：“不是啊，四爷，你听我跟你分析啊！你说亚亚小姐，她之前为了帮张小姐澄清，不是也主动承认过，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可是，你说这次，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废话，那是因为，这次她以为是我利用了她。”
    “对啊！问题就在这儿！四爷你看，亚亚小姐以为，你是为了张小姐，所以利用她，所以她就生气了。你说这说明什么？这不是恰好说明，她在吃张小姐的醋嘛！”
    “她......是吗？”程故之怔了一下。
    白助理连声肯定道：“肯定是这样啊！要不然的话，既然她自己也愿意帮张小姐澄清，那有又什么好生气的？四爷，你相信我，亚亚小姐啊，她就是觉得你喜欢张小姐，所以她才这么生气！”
    听着白助理絮絮叨叨分析了这一堆，程故之挑了挑眉，一阵思索。
    半晌，他抬了抬头，若有所思。
    “你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肯定有道理啊！我那么多女朋友，那可不是白交的！女孩儿那点心思啊，我最了解！”
    “啧。行了，那这次就先放你一马。”
    程故之嘴角隐约露出一抹笑色，但很快又被他藏了起来。
    逃过一劫的白助理，兴高采烈道：“太好了！谢谢四爷不‘杀’之恩！”
    “别高兴得太早，这个季度奖金全扣光。”
    “啊？别啊四爷！手下留情......”
    -
    与此同时。
    黎亚亚坐在回家的车上。
    她翻看着那些大同小异的推文，看着一张张暧昧的照片，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想到刚才，陶琦和她说的那些话，脑子里更是一阵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