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在宋秘书家附近盯了几天，没有任何动静。昨天我派人装成物业人员去探过，那个房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住的痕迹。”顾栩安面色凝重地说到。
    “所以说，徐子舒并不在宋秘书家里？”黎亚亚倏地皱起眉头。
    “嗯，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有可能是宋秘书把人藏起来了。”
    “也是，毕竟让她住在她家的话，确实太招摇了。”她思索道。
    “对了，我今天在程氏的时候，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到宋秘书的办公室那边走了一趟。”
    “怪不得你去了那么久。有什么发现吗？”黎亚亚急忙问。
    顾栩安还是摇了摇头：“她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跟我有说有笑的。所以，我才会又怀疑，是不是这件事真的跟她无关？”
    “不可能！徐子舒除了找她还能去找谁？”
    “或许又是程故之呢？上一次，也是他让人偷偷带走了徐子舒。”
    “他......可他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直躺在医院。而且，程氏那么多事情都足够搞得他无暇应对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黎亚亚下意识地开口为程故之开脱，这样的反应，让顾栩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安娜，你现在是真的......”
    “叮铃——叮铃——”
    手机铃响打断了顾栩安没说完的话。
    黎亚亚拿起手机，屏幕上是程故之的号码。
    顾栩安也瞥见了她的屏幕，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
    她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我很快就过来。”
    -
    等黎亚亚挂了电话，顾栩安直接开口问到：
    “他在等你？”
    “嗯。”她没有否认。
    听到她的回答，顾栩安心里不知怎么地，突然紧了一下。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半晌，黎亚亚先开口：“放心吧，我今天没有打算对他坦白身份，只是想跟他谈一谈而已。”
    “好吧。”顾栩安沉声道，“那......你还想继续下去吗？”
    他的问题让她怔了一下。
    她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坦白说，我心里很乱。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他认真谈一谈的原因。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然后我才知道，我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黎亚亚把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闻言，顾栩安轻笑一声，略带几分苦涩。
    “我知道了。去吧，保护好自己。”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走，而自己却倚在车上，没有动作。
    黎亚亚看得出他的不悦，但她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
    “等等！”
    就在黎亚亚快要走到电梯厅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又叫住了她。
    她回过身，看到顾栩安双手插袋站在那儿，脸上好看的笑意让人挪不开眼。
    “亚亚。”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黎亚亚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有些紧张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放弃或者继续......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顾栩安的声音落得很轻，让人不由得有几分心疼。
    黎亚亚张了张口。
    可是，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一次，男人没有等着她的回应，而是顾自转身坐上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