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天气,总是这么阴晴不定,明明昨天还出着大太阳,今天一早就下起了大雨,贝拉撅着嘴巴,不满的看着在口袋里寻找钥匙的林秘书,本来已经帮她订好了酒店,可想来想去贝拉觉得她一个异乡人,独自住在酒店不安全,便央求着林秘书,带她来尚玖寒家。
不用回头,林秘书都能感觉到身后贝拉翻到天上的白眼,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答应贝拉这么无理的要求,还好像是贝拉口口声声的保证,她住在别墅里一定会让倪斐乐和尚玖寒重归于好,然后她是女人,懂得倪斐乐在想什么,诸如此类的理由,接着就是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想着开门后,尚玖寒会爆发的杀气,林秘书摸钥匙的手又减慢了动作,嘴上不相信的说道:“你真的有办法帮助我家总裁夫人,没有其他不良企图,我们总裁可坚决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晃了晃站得有些酸的小腿,贝拉随性的坐在行李箱上,用手撩了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回答林秘书道:“尚玖寒要是想他老婆变回正常人,就得我帮忙。”真搞不懂当初她干嘛要信誓旦旦的跟林秘书说要帮忙,这根本与她无关,难道是在家闲出病来,一出来就多管闲事。
医生都没办法的事,她一个女人能干嘛,除了话唠就是个厚脸皮,林秘书在心里不停的腹诽着贝拉,说着说着,就不小心说出了声:“我就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是你治好了我家夫人,我就给你为奴为仆。”
幸好林秘书是用国语自言自语,贝拉听不懂,但聪明的她猜也猜得到,立马丢开行李箱,来到林秘书面前,眼神不善的问道:“你在嘀咕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其实换个角度想,若是林秘书不信任她,也就不会答应带她来别墅。
心虚的林秘书,脸色一僵,四肢也越加不灵活,只有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贝拉突然放大的脸庞,让人嗅到就觉得热情的香水味,使人看一眼就能想到蓝天白云的瞳孔,心跳在持续加速中,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没、没有说你,我在找钥、钥匙。”
若是贝拉做个安静的女子,应该会有很多人都会疯狂的追求吧,林秘书在心里想着,面色却染上了羞红,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以缓解他的紧张。
就在林秘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思的时候,贝拉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所有美好想法,贝拉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潜规则当上尚玖寒的秘书的,连个钥匙找半天都找不到,还要我自己动手。”说着,双手毫不客气的在林秘书的每一个口袋里摸索着。
被惊呆的林秘书老脸一红,上一次和贝拉有肢体上的接触起码只是一条手臂而已,这一次等于他的全身都被贝拉摸了一遍,他还没有谈过恋爱,初吻都还尚在的人,居然被一个女人吃豆腐,林秘书一把推开贝拉,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干嘛呢,作为一个女人,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在推开之际,终于摸到钥匙的贝拉,没有去看林秘书的神情,只带着得意的微笑转身打开了别墅的大门,随口向林秘书问道:“矜持是什么意思,你们国家的女人该有的礼仪吗?”马上能入住尚玖寒的家,怎么想都是激动万分的事情,连开门的双手都带着颤抖。
卧室里处在僵持状态的尚玖寒和倪斐乐,被保镖的电话打破了沉默,经过刀疤男的事情后,保镖已经重新换了一批,只要别墅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必须告知尚玖寒,这是保镖们的最新工作原则,虽说贝拉是林秘书带来的,但他们还是要有警惕心。
听到林秘书带了个女人来,又想起昨天吩咐的事,以为林秘书是带着新保姆来的尚玖寒,平淡的跟倪斐乐说道:“一会儿会有新保姆来照顾你,若你真的那样看我,那就继续,我不在乎。”说着,尚玖寒率先起身,进了浴室。
昨晚就将自己脱的赤身裸体的尚玖寒,突然站起来,倪斐乐避无可避的尽收眼底,本是荒凉一片的内心,忍不住心跳加速,娇羞起来,然后将头偏向一边,拒绝道:“我不需要保姆,叫她走吧。”不在乎吗,那为何还要困着她,倪斐乐自嘲的想着。
走进浴室的尚玖寒,直接打开喷头开关,任由冷水刺激的他全身战栗,声音隔着水汽传到倪斐乐耳里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没有反驳的权利。”外面要对付着尚玖云的狼子野心,家里要安抚着倪斐乐似将他千刀万剐的言语,他真怕有一天会倒下。
这就是尚玖寒,蛮不讲理、霸道专权,倪斐乐冷笑一声,随手拿过一件连衣裙穿上,便走出卧室,她没有反驳的权利,那是不是就有赶人走的权利。
还没走到楼梯口的倪斐乐,就看见了客厅里正到处参观的贝拉,以及在一旁站着帮忙拿行李箱的林秘书,没想到竟是个外国女人,而且还相当的漂亮,嘴里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尚玖寒找的新保姆吗,费了不少心思吧,说是照顾我,可我怎么感觉是为了满足尚玖寒自己。”
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徘徊,贝拉停下了脚步,转身就看见了昨天在医院里见到的,被尚玖寒紧搂在怀里的女人,两个女人对视,免不得要互相打量一番。
初见之时,只是觉得倪斐乐还算清秀,可是在触及到倪斐乐的眼睛时,贝拉才焕然大悟,为什么尚玖寒为爱上倪斐乐,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睛,随着每眨动一下,都会带着流光溢彩般的璀璨,贝拉非常自来熟的问道:“你好,我叫贝拉,你是才起床吗?”
原本还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来当保姆的倪斐乐,听到贝拉的问话,心里信了几分,看着对方比东方人要立体一些的五官,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说道:“你就是新来的保姆吗,我不需要,你还是请回吧。”出于女人的私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留下对方,不过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