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以前分明都只是她的想象,她不想看!不想!
染长歌虽然是在梦中,可是这个梦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而且这个梦好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一般,她越是不想看到什么场景,就越是容易让她看到什么场景。
一幕比一幕真实。
一幕比一幕看的更加清楚。
为什么,这是故意在整她么?
一定要看到这些。
“娘娘!娘娘!您快醒醒!”
耳畔便,似是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染长歌听得出来,那是茯苓在说话。
但是,她也想要回答,却说不出来话。
她的面前,还有君珩和秋洛在。
茯苓已经在喊她了,她能不能不要继续看这些了?
她该醒过来了,不应该继续的睡着下去。
再这么下去,她们会担心的。
染长歌的脑中有着如此清晰的想法,但是却无一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从梦境中醒过来。
她只是觉得,心里好疼,难受的厉害。
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
沾染了她整张脸。
床榻边的茯苓,早就已经急疯乐。
拽着身边的太医就在询问,“太医,你快看看,娘娘这到底要怎么才能醒过来?”
之前娘娘是一夜都没有睡着。
但是昨夜,分明很早就入睡了,可是没有一会儿,她便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在梦境中,隐忍着哭泣的染长歌。
她在旁边直接叫人,但是不管怎么喊,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茯苓着急了,只能派人去请太医。
娘娘眼下这个情况,好似是被梦魇住了。
若是一直这么醒不过来,那可不行。
染长歌的牙关咬的死死的,似是还咬到了些许舌尖。
嘴角溢出了了一丝少许的鲜血。
但是人依旧是没有醒过来。
太医想要将汤药给灌下去,都没有任何办法。
无奈之际,只能用银针,缓缓的扎进了几处大穴之中。
茯苓在旁边看的着急。
容翠亦是慌了神,“茯苓姐姐,娘娘突然成了这个样子,要不要去请皇上?奴婢这就可以去。”
茯苓当机立断的拒绝,“不行,不许去。”
若是一般情况下,娘娘如此情况,自然是要告诉皇上。
但是眼下情况不同。
娘娘虽然被梦魇住,但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呓语,全是关于皇上。
她明显是听到了皇上的名字。
所以娘娘这梦境中,怕是和皇上有关,且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这个时候真的将皇上给请过来,娘娘怕是更加好不了了。
“等到娘娘情绪稳定性下来了再说,眼下除了太医,不许任何人进来,你快下去看着。”茯苓匆忙的吩咐着面前的容翠。
容翠应了一声,直接道,“是,奴婢这就去。”
太医扎下去的银针,到底是起了些许效果。
染长歌的状态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口中的力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减缓了好些力道。
这长时间的梦魇,就好像是将染长歌积攒许久的力气一次性给发泄出来了一般。
结束之后便是长时间的疲累。
染长歌这次是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但是太医们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茯苓道,“娘娘眼下有些累,暂时有些昏迷。微臣这就下去熬药,怕是娘娘稍后会起了些高热,需要好生照顾几日啊。”
“这几日一定要保证娘娘的睡眠,绝对不能让无关的人事扰了她的心情。娘娘现在最忌讳的便是心绪上的大动。”
方才那被梦魇住的状态,着实是有些吓人。
便是太医也紧张的不行。
要知道这后宫的妃子一共就只有两个人。
他们除了伺候皇帝,所谓的主子也就是这两个人。
若是真的出了一点点事,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吃得了兜着走。
“是,奴婢明白,辛苦太医了。”茯苓应声,心里多少是有两分放心。
至于太医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她是无权过问的。
但是看着娘娘这个样子,至少今日应该是不会清醒过来了。
也好,娘娘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现在正好是一个好机会。
——
翌日。
染长歌诚如太医所说,当真是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而且眼下开始发起了高热。
太医给染长歌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腿上的情况不太好。
这些消息,也到底是没隐瞒的过君珩。
太医再一次给染长歌退烧的时候,君珩就站在旁边看着。
让太医们也都有不小的紧张。
等到查探到腿上毛病的时候,太医直接问了一句,“茯苓姑娘,娘娘平日里服用的药丸在什么地方?人现在昏迷着,这腿上的旧伤可不能停药。”
否则万一在不小心的时候,因为腿上的伤势太过于疼痛,而影响到娘娘现在的伤势,那可就不好了。
然而这一个问题,却是将茯苓都给问的懵了,“什么药丸,奴婢并未见到娘娘服用过。”
染长歌有旧伤,腿不太好。
这些事府上的下人多少知道一些。
但是没有人知道实情。
更加没人知道,她是需要长期服药的。
但是这太医好歹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一看就知道染长歌的伤势,被药物控制的很好。
“不应该啊,娘娘这么重的伤势,若是没有服用药丸的话,应该早就是发作了,不可能维持的这么好。”
君珩坐在旁边听着,脸色冷的厉害,厉声吩咐道,“去找。”
她腿上的伤势,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
只是,到底是何时形成,因为什么缘由,他却从未知晓。
看着床榻上,脸色隐隐有些泛红的染长歌。
君珩的耐心似是到了极致。
“她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需要知道来龙去脉。
太医隐约有些被吓到了一般,匆忙的在地上跪了下来,请罪道,“皇上恕罪,娘娘不愿告知伤势的来源,微臣也不清楚。”
这伤势实在是有些时间了。
外伤早就已经痊愈。
身上似是也没有什么疤痕。
但是当时伤到了内里,所以一直都好不了。
更是留下了这样的病根。
君珩直接将染长歌额头上的帕子摘了下来,自己用冷水重新浸泡了一下。
给染长歌换上。
这蒹葭宫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