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略一沉吟：“不排除这种可能。要知道，意识本身就是数据。按理来说，数据，可以通过各种形式表达。当然包括各种信号。”
    我当即把这边发生的事儿，向老神棍做了详细说明。
    老神棍没有直接告诉我什么，而是想听听我的想法。
    按照我的猜测，真相大概是这样的：
    有一股自称为奈奈的意识，化作各种信号，通过电话沟通它想沟通的人。
    接电话的人在受到惊吓后，多次接电话。接电话之人的灵魂和意识，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离体，同样化作信号，出现在奈奈设计的虚拟场景中。
    因为虚拟场景和现实场景完全一致，所以被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灵魂已经离体并出现在别人设计好的场景中。
    被害人的灵魂将在虚拟场景中，一直感受奈奈带来的恐惧。
    最后慢慢消散，被奈奈吸收，壮大。
    一旦被害人的灵魂和意识在虚拟场景中彻底被吞噬，死亡。
    那么她们留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体也会立马死亡……
    老神棍打断我的猜测：“你的猜测，基本上正确。只有一点，和你想的不同。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奈奈的目的绝对不是想吞噬接电话者的灵魂和意识。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沟通。只不过沟通的方法有点欠妥罢了！”
    我反问老神棍：“你怎么知道？”
    “因为，和这差不多的案子，我曾经遇见过。”
    “人命关天，馆长，你赶紧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查真相。
    当你查到线索后，对方有可能会主动来找你。在那之后，具体救人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在心神失守的情况下多次接电话，让对方把你的灵魂和意识，编码成信号，进入对方营造的虚拟场景。然后帮那三个女警打破虚拟场景，就可以脱困。另一种，是无视电话，闷头完全弄明白真相，帮这个奈奈解脱。她解脱了，那些被她控制的人，也将全部重回人间！小石头，时间不多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我用力抓着脑袋，仔细回想关于这案子的所有细节。
    我给楚莫打电话：“你马上把目前所有被害人的信息，发到我手机上！”
    “好！”
    小花迷茫：“要被害人资料干什么？”
    “既然馆长说，奈奈是为了沟通，那么咱们就先看看她沟通了哪些人？”
    结果，四个人的资料发过来一看。这四人职业各不相同，所处圈子也不尽相同。
    看完，四人完全没有共同点！
    “难道是我想错了？”我想了想，在指挥中心找出全市地图，然后对比被害人遇害的位置。
    发现，将他们四人被害地点用线连起来，恰恰是一个正方形。
    而在正方形中间的，则是一片荒山。
    小花问我：“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小花我问你，今天晚上，这三个被害人有什么共同点？”
    小花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没傻了吧。三个人都是110指挥中心的警察啊！”
    我接着问：“什么情况下，要找她们！”
    “报警求助！”
    “对！这就是沟通。我怀疑，奈奈起初是想和那四个人沟通，结果，四个人被吓出了问题。她见沟通不能，就又想起打电话求助！”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说？”
    “或许，她思维混乱，只能用简单的，最后保留的一些意识，来传达信息呢。”
    直觉告诉我，这一切的根源，肯定和正方形内的那个荒山有关！
    我立即通知楚莫，带领所有警力，连夜搜山。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搜什么！
    与此同时，我和小花下了楼。
    一直留在车里的白夜月，见我们下来，赶紧问上面的情况。
    “先别问，开车，往娃娃岭开！”
    白月夜一脚油门，当即在大街上开启了飙车模式。
    我们直奔娃娃山。
    娃娃山虽不高，却在当地人心中却是十分的有名。据说，那里古时候，一直是扔死孩子的地方。
    很是邪性，不少人晚上都不敢从那附近走，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娃娃山。
    山上漆黑一片，山脚下，无数灯光在晃动。那是警方头顶上带着的探照灯。
    下了车，我们没直接上山，而是帮小花布阵。
    让小花感知，这座山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夜月和我很快就准备好阵法，小花再次正襟危坐，施展通灵术。
    由于阵法加持，小花的通灵术笼罩范围顿时翻了数倍。
    很快，我就注意到小花俏脸煞白，浑身竟开始结霜。
    紧接着，小花抖了起来，她闭着眼大声提醒我们：“好多小鬼！”
    “在哪儿？”我问。
    小白当场抽出软剑，全身戒备。
    小花：“满山遍野，到处都是。它们都在看着你们。有的在哭，有的在打哆嗦。最多的，就是用空洞的眼神，面朝咱们……”
    我当即拿出一张老神棍给的天眼符，贴在额头上。
    下一秒，我闭上眼，双眼一阵酸涩、肿胀！
    等我再睁眼时，却看到无数光p股的小孩，站满了山坡。
    被这么多恶灵盯着，连我都有点头皮发麻。
    我问小花：“这些都是恶灵么？”
    小花摇头：“那么没有怨恨，只有惧怕！”
    知道不是恶灵，我就没什么顾虑，赶紧带着两人上山。
    结果刚到山脚下，一个穿着染着大片血迹的连衣裙的小女孩跑过来，一把抓着小花的手，就往山上拽。
    白夜月一剑便要斩下，小花赶紧出言阻止：“我能感知到，她对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着急！”
    我没怎么犹豫：“那就跟她上去，看看这个小鬼为什么如此慌张！”
    被小女孩拽着手，路上那些孩童的灵魂，全都让开道。
    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我们终于到了半山腰。
    她指了指不远处，那是一个信号塔。
    “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纳闷，她带我们看信号塔干嘛。这时，我的手机竟突然响了。
    我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电话那边，奈奈地声音再次响起：“我是奈奈，我在信号塔前面的菜地里……”
    这一次，我听得无比清晰！
    “走，过去看看！”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菜地里会上演我永生难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