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抵着身前的房门，男人落在她手腕上的手突然收了回去，而她也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无力地靠着门跪了下来。
    “想想而已，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什么都不会做，我有什么资格去做什么。”
    “你跟我在一起，只是觉得还不错吧，嗯……是个好人这一点，我自己也很自信，仔细想想，将就一下，也还是可以……”
    她到底还是说了，还是说出了口。
    无奈的笑了笑，点破了，大概就知道这里了？
    一点都舍不得，一点都不想，一点都不……
    顾长歌以为她酒醒了，发现她现在才是醉得厉害。
    他伸手打开了她的房门，想带她进去。
    这人又突然站了起来，抱住他的腰，“别走……”
    他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顾长歌半搂着人进入她的卧室，这一段路不长，但折腾了更长的时间。
    她很执拗，明明人在卧室里，却好像他已经奔抱了机场，整个人黏在他身上，一步都挪得艰难，每一步都像是磨过来的。
    磨得不仅是地面，还有两人的身体。
    本来都没穿什么衣服，本来之前觉得不对劲，现在这一蹭，自然是更恼火了。
    顾长歌皱着眉，柔声劝她，“安分一点，你再闹下去，就没办法收场了。”
    却不料，这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扑倒在床。
    白小玲跨坐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
    “不要……我不要你走……”
    顾长歌浴袍的腰带被她弄散了，浴袍打开，胸膛恰好贴着她的皮肤，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人全身的皮肤开始升温，身体各处的细胞开始叫嚣，最后所有的火苗齐聚一点。
    许久之后，白小玲的声音停了一下。
    “什么东西？萝卜？拔萝卜！”
    顾长歌第一次出声吼她，“你敢！”
    她又弱弱地缩在他颈边，不说话了。
    那感觉渐渐清晰了，知道抵在她小腹上的不是萝卜。
    她脸颊绯红，幸好是黑夜，幸好没开灯，蚊子般的嗓音响起，“原来……你对我……也会有反应啊。”
    有点小羞涩，又有点小欢喜，还有一点小期待。
    顾长歌好像终于找到了她的症结在哪里，不怪她，怪他把她看得太纯洁、太传统了。
    他的搭在她腰间，圈着她的身体，带着她翻了个身，上下的位置换了。
    白小玲迷茫的瞪着他，感觉到他要抽身离去，她那两条放松的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腰。
    “别……走。”
    顾长歌没想走，他从她的床头柜里取出来一个盒子。
    这是他前不久送给她的一个音乐盒。
    但是这人从来就没打开过，因为怕电耗光了，所以也就不知道音乐盒里面，放了两枚戒指。
    他取出来，伸手去抓她的手。
    “不要……”
    这人把手，死死扣在他身上不动。
    这是顾长歌第一次心疼她的智商。
    扭着身体，以极其扭曲诡异的姿势把戒指塞进了她的手指上。
    指尖上多了冰凉的金属圈，白小玲愣了愣，手抬起来拿到自己眼前。
    “戒指？这里面……为什么会有……”
    顾长歌附身把后面的蠢话全堵了回去，半晌后，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一句，“跟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