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双臂，把脸埋在温水中。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蠢的那一种女人，总是喜欢上遥不可及的男人，她以为努力就够了，可现实总是一次又一次告诉她，有些事真的是痴心妄想。
    她把头抬了起来，在浴缸里坐直了身体。
    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扯了一件浴巾下来裹住自己的身体。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顾长歌这个名字，他演得角色就像是从心里走出来的男神，他也演过坏人，举手投足间头透着变态的气息。
    于是，她开始喜欢这个演员，而不是单纯的喜欢他某个角色。
    上天给她机会，让她接近他，靠近他。
    哪怕知道他最开始的目的不单纯，她也每天都拿手机给他发晚安，然后捧着手机等待他的回复。
    以每搁三秒的频率去看手机，期待他的回复。
    她记得有一次，他用语音回了她‘晚安’这两个字。
    她捧着手机听了一遍又一遍，窝在被窝里傻笑，像一只发春的猫。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他身边，觉得有他在时，空气里都透着丝丝的甜味。
    她永远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他的身影，哪怕他穿的再普通，哪怕他戴着墨镜和帽子，他在她的世界里，像一个闪烁光芒的发光体，一点一点占据她全部的世界。
    她觉得还是自己太贪心了，一开始只是想要站在他身边，后来跟他一起走了那么久的路，她开始期待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爱情……
    她总是告诉自己，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她还在贪心什么。
    可她还是怕，害怕某一天他突然找到了他真正的爱情，不再跟她一起‘将就’。
    长痛短痛，到底哪个合适呢？
    她从浴缸里走出来，擦干净身上水，裹上浴袍出来。
    厨房里亮着灯，男人用轻柔的声音唤她。
    “过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头会疼。”
    白小玲走了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小碗，唇贴过去，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
    顾长歌皱着眉，“哭什么？”
    她是一个演员，而他算是她的老师，见过了她很多得眼泪，只有这一次，好像抓着他的心，感觉非常难受。
    白小玲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擦干眼泪笑了笑，“没什么，酒喝多了，吐不出来，就从眼睛上流出来了。”
    顾长歌微抿着唇，他额头上写了‘我很好骗’这几个字吗？
    白小玲却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去。
    她还是没有勇气直截了当的问他，会不会有一天遇见他的真爱女神，就再也不想见他了。
    长痛、短痛，她选择了前者。
    顾长歌转身关了火，又熄了厨房灯，之后才快步跟上她，在卧室门口，把她留住了。
    “告诉我，哭什么。”
    逼回去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白小玲可以轻松挣脱他的手，可她不想，她眷念那一点温度。
    她垂着头，“顾长歌，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