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从中阻拦，偷偷地把苏芮从精神病院放了出来，把这对母女送出国，等司锦息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干脆连夜笙笙怀孕的事都隐瞒了。
    “她认为苏家好，那最好就待在苏家永远不要回来。”
    说着又低头揉了揉夜笙笙的小腹，唇边挑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意，“她心疼侄女，那就找她侄女去过下半辈子，孙子孙女的是就别插手了。”
    夜笙笙听完真是哭笑不得。
    但又回想苏芮做的这件事，于她而言是绝对不会原谅的，若是出国之后就什么也事也没有了那最好不过，如果出国之后又回来了，那恐怕她也没有心情去管他们母子的关系了。
    别说到那时，就是现在她心情也不怎么好。
    她撅着嘴巴，看着电视屏幕不说话。
    司锦息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短期准备好的果盘，一小块一小块往她嘴里塞，动作很慢，隔间时间很长，几乎是等她嘴里没味儿了，下一块才塞过来。
    幸好电视节目不错，夜笙笙才没跟他闹。
    看了一会儿，夜笙笙突然想到乐她姐。
    “丢个垃圾还没回来？”
    “一个朋友受伤了，麻烦她去做手术。”
    “这样啊。”
    夜笙笙也没有多想，乖乖地吃着苹果。
    ——
    手术时间长达五个小时，夜笙歌出门时没用午餐，走出手术室差点昏倒了，叶苟及时伸手扶住了她的身体，有些抱歉地笑道：“夜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
    这台手术的确是麻烦，弹片卡在心脏附近一个奇妙的位置，人看起来没什么状况，但就是在身体里埋了一个不受控制的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爆炸，必须取出来才是。
    她淡淡地笑了笑，“我还好，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她去换了衣服出来，恰好看见有人端着几个用过的饭盒从身边走过，留下了一股红烧牛肉的味道，这不是她喜欢的菜，但现在极饿的状态也是馋得不行。
    她视线收回来，恰好撞上正在等待他的叶苟。
    “我把您带出来，自然还要把你送回去。”
    回去……路程几个小时，她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但又不好直接说，便笑道：“那好吧，先回家。”
    说完便抚上了自己饿扁的肚子。
    若是江子言在，怎么可能让她空着肚子进手术室，出来还空着肚子……
    想到这里，她心上划过一抹尖锐的疼痛，晃了晃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驱赶出去，结果差点把自己晃晕倒了。
    叶苟赶紧伸手把人抱了起来，“夜医生，没事儿吧？我带您回去看看！”
    夜笙歌终于忍不住了，饿肚子的感觉……太难熬了。
    “我……没吃饭……”
    叶苟一愣，尴尬一笑，“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带你去吃饭。”
    夜笙歌也十分尴尬，但不管怎么样，至少有饭吃了。
    叶苟觉得自己把人拽出来饿着肚子做手术，肯定不能敷衍了事，所以开车带着她绕了一圈，进了一间高档私家菜馆。
    夜笙歌从车上下来时，觉得自己的步子从来没有这么匆忙过，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吃。
    跟着店内的服务员走进来，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寒意从脚底而起，她突然没了半点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