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其实夜笙笙真的很不想睡着,她还想发点脾气什么的来捍卫自己的自由主权,结果沾床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男人正坐在床边的躺椅上,身边叠了一堆书,书脊上的字都跟怀孕有关,她捏了捏眉心,看起来这人是打算把自己培养成新一代妇产科专家?
不过,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描绘他的侧颜,突然觉得这人……好看得不像话,那颗本来在思考如果表演生气的心又被眼前的美色迷惑得一塌糊涂。
她没看太久,司锦息便转过了身来,那视线很淡然,显然是他一直保持着看会儿书、再看会儿她的习惯,夜笙笙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嘴角……应该没有口水吧。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司锦息便放下书走过来,拿了衣服过来,一点一点给她穿上。
“睡好了?”
夜笙笙懒洋洋地伸手仰头,看着他一点一点给自己穿上毛衣,扁了扁嘴,“我不会怀个孕四肢都退化了吧?”
“有可能。”司锦息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女人懒洋洋地往他怀里一靠,“退化就退化吧,反正我挺舒服的。”
终于尝到了皇后的待遇。
只是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皇后娘娘表面光鲜靓丽,吃得是山珍海味,但最可怜的是……毫无自由可言。
她穿好衣服在司锦息的搀扶下下楼,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盯着自己毫无变化的小肚子,又看了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臂,“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抱着我,干脆永远别让我的双脚沾地。”
司锦息很干脆地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夜笙笙手臂搭在眼睛上,“什么叫自食其果,我算是明白了。”
旁边擦护栏的佣人望着他们笑,一人小声说道:“先生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好像太太一直都很不耐烦的样子。”
另一人扬了扬眉,“你哪里看出了她不耐烦,你看她说话懒洋洋的样子,其实什么都很享受的啊。”
“是吗?”
这人还是一脸迷茫,另一人同情地摇了摇头,一看就是没有享受过宠爱的可怜儿。
夜笙笙被司锦息放在了沙发上,屁股刚跟沙发深吻了几秒钟,又被男人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她双脚抬起来,扬了扬,刚想说话,司锦息却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捧起了她的小脚丫套上了毛茸茸的毛线棉袜。
“……”夜笙笙想到了她挂在他床头的圣诞袜,她决定认了。
她靠着男人的胸膛看电视剧,电视里播放着一部多年前的老电影,讲的是一家人的故事。
夜笙笙突然想到了苏云。
“对了,妈呢,我还没看见她。”
她刚说完,就瞧见司锦息的脸色变了。
这件事司锦息倒也没有瞒她,而是直接告诉了她。
宁珊撤资,苏御又站了出来,老人离世之后,遗产便自然而然落在了苏御手里,苏芮和容丽这两个人他肯定是要处理的,但是这两人装可怜的手段一流,但苏云知道夜笙歌没死,认为苏芮也没酿成大错,便心软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