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人到底死没死，只是没办法提供救援？”
    沈司令苦笑，这就是他们的无奈，保家卫国几个字说得很轻松，但背后有太多的条条款款，很多的时候他们救得了国，却救不了身边的人。
    “后来……子言脱了军装追出去救人，锦息本来也想跟着他的兄弟一起，被我强行拦了下来。或许……就是那个时候，锦息打定了退伍的注意。”
    苏云并不知道这些事，司锦息从来都不会跟她说这些，但她觉得‘子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仔细想了想，眼神无比震惊：“子言……是你长子？”所以他这是看着你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却把她的儿子‘救’了下来。
    沈司令手里的棋子也落不下去了，手指抚去了眼角的泪花。
    “这小子没给我丢脸，是个爷们儿，可就是命不够硬，没能回得来。”
    他不知道他儿子是什么想法，因为爱情，又或者是单纯的不想一个女人死在异国他乡，但无论为何，作为上司作为他的父亲，他很骄傲。
    苏云陪他下完了这盘棋，随后两人一起到外面走走。
    白小玲坐在原地收拾东西，收拾了一半突然嚎啕大哭。
    夜笙笙下楼觅食，瞧见她在哭，竟然遇上了这等稀罕事儿，她自然是立刻凑了过来。
    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她圆润的脸蛋儿：“干嘛呢，干嘛呢。”
    白小玲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我失恋了，但我居然一点都不难过。”
    “可你不是哭了吗？”
    “喜极而泣。”
    失恋了……喜极而泣？
    夜笙笙往嘴里塞了颗葡萄，肯定地点了点头：“看来是真爱，说说，抢了你真爱的女人是谁啊，让我见识见识。”
    白小玲瞪着她，又看看天，又瞪瞪她，又看看天。
    “……”夜笙笙决定不跟这等弱智为伍，上楼睡觉去。
    转过身来之后，她也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姐，你还是混得不错啊，最起码黄泉路上不孤单了。
    不知道喝完孟婆汤之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记不住也好，我这种不省心的妹妹忘了也好。
    ——
    晚餐的时候，餐桌周围很热闹，夜笙笙比之前乖巧许多，主动问好，倒酒道谢。
    “沈司令，今天没有你我就出不来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亲儿子！”
    司锦息斜眼瞪着她，把人拽到自己身边，按住：“你给我坐下！”
    夜笙笙笑容很甜，不理会他的拆台，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整张脸泛红，眼神也开始飘了。
    司锦息往她嘴巴里喂东西，喂着喂着人倒在了他怀里，整个人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
    白小玲说：“一杯就倒，这也太菜了吧，我起码一杯半。”
    说着，也往嘴巴里灌酒，苏云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她和沈司令合力把白小玲扶进了客房，交给佣人照顾，回来的时候，司锦息也抱着夜笙笙上了楼。
    苏云看了一眼二楼，笑道：“这小丫头应该是听见了，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但是她知道谁好谁坏。伤害她的人，十倍还之，对她好的人，她百倍还之。你还真算是多了一个儿子。”
    “儿子？”沈司令简直是苦笑不得。
    ——
    关于吃肉，男主是拒绝婚前性行为主义者，所以还早，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