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笙衣衫凌乱地站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这是被拒绝了？而且还被拒绝的很彻底！
    她擦了擦嘴，又抬脚踹门：“司锦息你个禽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诶？不对，好像根本没脱裤子。
    不管了，反正该骂。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她骂爽了，回房间睡觉。
    肉包不知什么时候被送了过来，手机里躺着全是关心她的短信，她简单地回了几个字，就安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指尖捏着脖子上的项链。
    其实她想说，有些事……她记得。
    比如某个夏天，比如某个嘲笑她哭鼻子的男人，比如说某个被她一脚踹进鱼塘的男人……
    她只是单纯的不相信，多年前的某次意外相见竟然成就了现在的相依相拥。
    她只是单纯的不相信，那样的美梦能落在她这样的人身上。
    ——
    楼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楼下苏云和沈司令坐在茶几旁谈笑。
    “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苏云在外人面前正经多了，曲腿而坐，姿态端庄优雅，开口时声音也是细细柔柔的，“哪有那么久，半年而已，半年前我还去找你要过人。”司锦息是她唯一的希望，把这个唯一的希望放在那么不安全的地方，她自然是不会放心，半年就要去骚扰一次。
    沈司令从她这句话里听出了埋怨，无奈的笑了笑，“不是我舍不得放人，是锦息就那么离开，太可惜了。”
    苏云轻笑，“但是人没了就不止是可惜了。”
    气氛冷了下来，沈司令尴尬地笑了笑，“小云，你就别生气了，人我这不是给你还回来了。”
    苏云轻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气氛越来越尴尬，沈司令让他的几个警卫员退了出去，把白小玲叫了过来，夜笙笙很嫌弃她，但事实上白小玲走到哪里都是开心果。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盘围棋，让两人下了起来，一盘棋让话题转移到了棋技上面，再绕回其他话题，气氛便好了许多。
    白小玲提到了夜笙笙，沈司令便顺着这话说了下来。
    “这位夜笙笙就是夜医生的妹妹？两姐妹无论是性格还是其它方面，都是完全不一样啊。”
    夜笙歌是很普通的长相，很普通的性格，唯一亮眼的是名字。而听她自己说最初父母给自己取得名是来自一味草药，结果登记人员粗心敲错了字，才有这与性格和长相极其不符的名字。
    两个人真的是天差地别，让人很好奇她们的相处模式。
    苏云见过夜笙歌几次，那孩子也很讨喜，邻家姐姐的长相，娴静温良的性格。
    “只是可惜，有些画面再也见不到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白棋，迟迟落不下去。
    沈司令这边表情也不怎么好，看着她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当时那孩子是跟着维和部队一起出了事，整支小队遭遇伏击，夜笙歌失踪，因为不是自己的地盘支援部队跟不上，但就算有人也不能拿着枪在别人的地盘上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