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哭了,无声地抽噎中。
瞧着有点心疼,附身压下来吻净了她脸上的泪珠。
有些埋怨自己,他就不该出门,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从品学兼优,各科神话的学霸女神,到酒吧看场,一条街的小弟,如果她所说,她真的在坠毁。
若是再晚一点,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他低估了她和夜笙歌之间的牵绊。
捏了捏那精巧的鼻子,声音有点类似于发泄的味道。
“你就作死吧。”
“不作不死,作不死就继续作,呵,反正我不作死的时候也比不上你那些萍水相逢的病人。”她翻了个身,那后背对着他,漆黑的瞳眸望着窗外夜空的星辰,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
那声音又清晰起来,而司锦息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她到底醉没醉,他只想过自己若是没有出门,就不会有这出戏,所以他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是温柔的。
他一只手臂被她枕头颈下,另一只手落在她腰上,轻轻搭着。
“睡吧。”
男人的声音亲和温柔,动作又是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夜笙笙那颗被扯远的心又拽原地,她最终还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背上,微微用力握着。
——
竖日清晨。
夜笙笙起床的时候,司锦息正坐在床沿穿衣服,她抱着被子咕噜一滚,整个人跌在了地板上,指尖颤巍巍地指着男人半果的后背。
“昨晚你对我做什么了?”
司锦息知道一句话叫‘恶人先告状’,但他没想到这人能恶到这种地步。
他伸手把人从地毯上捞起来,摁在床上,视线凉凉地望着她。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要。”夜笙笙不想回忆,指尖点了点他身上的牙印,以及抓痕,声音带着一点俏皮的味道:“我这么纯洁善良的人,你要是没对我怎么样,我肯定不会把你折腾成这样。”
这强盗逻辑。
昨晚是她在浴缸里扑腾,在他身上又是啃又是咬,他把人摁住了之后,她又开始用牙齿,折腾得满头大汗,身心俱疲,第二天早上还被反咬一口。
手掌捧着她的脸,唇压了下去,泄愤一般重重碾压。
夜笙笙使劲儿的推他,砸他,最后换上了掐,男人都没放过她的唇,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手上的力气也从有到无。
最后,她揪着男人的衣领说:“我错了。”
男人的粗粝的指腹拂过她微肿红润的双唇:“还有呢。”
“还有……世界卫生组织倡导清洁口腔后在接吻,降低传染病……唔。”
结果她又被啃了一口。
但这一天夜笙笙心情好得不得了,差不多能自由行动了,她选了一身适合出门溜达的衣服,是一条浅蓝色的吊带长裙。说来也奇怪,她没有说过她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应该也没人知道,但这衣帽间里的衣服偏偏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不想承认那男人细心,于是她安慰自己,是她性格太好,不挑剔、爱好太广泛。
她穿着长裙出来,却正好见到那人一身正装,已经到了卧室门口,唤了一声:“司锦息,你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