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息倾身压了过来,膝盖落在她双腿之间,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不如你先给我示范一下,兔子是怎么咬人的?”
夜笙笙微抿着唇,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滚落。
“告诉我好不好。”这就是泪腺发达的好处,眼泪说来就来。
司锦息微微皱眉,起身去给她取了纸巾,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总觉得有点诡异,但到底还是无法无视。
“她怎么死的我并不清楚。”
“那你跟她熟吗?”她又问。
司锦息本来想直接丢两个字‘不熟’,但瞧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换了比较温和的字眼:“还好。”
“说说。”
他想了许久,给了一个他认为比较合适的答案:“她是个合格的医生,也是个合格的朋友,不过只会倾听,不懂得如何说话。”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治病救人是她最想要做的事,那张嘴除了嘱咐病人的时候能说会道,其他时候都笨的可怜,讲话基本上围绕着两个点:中医和西医。”
事实还真是如此,至少司锦息的记忆中是如此,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
他盯着眼前抽噎的女人,眼泪掉没了,纸巾还贴在脸上做什么?
疑惑间,余光瞥见她大腿上红色的掐痕。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夜笙笙,演技还差一点啊。”
“胡说,我演技可好——”咳,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她手掌落下来,捂着大腿上那一片诡异的粉红。
“这个话题我们明日再议,我要学习了,抱我去书房。”
说着,身体转了过来,展开双手,求抱抱,放低姿态求饶。
司锦息脸色阴沉,弯腰靠过去,没伸手把人抱起来,而是直接扛上了肩头,手掌重重地落在她的小翘-臀上。
夜笙笙嗷嗷叫了两声,吹了声口哨,远处‘咬尾巴’的肉包欢欢喜喜地跑了过来。
“肉包!咬他!”
呆萌的肉包望着她,脑袋转了两圈,然后开始原地转圈咬尾巴。
“你这个不孝子!来人啊!给朕拖出去斩了!”
到底还是没斩成,不是她的地盘,没人听她说话。
司锦息把人放在了书房的书桌旁边,给她开了电脑,又把早就准备好的教材丢了过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夜笙笙以为他走了,从笔筒里取了一只钢笔,翻开教材的一页随意地涂画起来,刚画了一个圈,开门声突然响起,她迅速地翻了一页,咬着笔头做苦大仇深状。
男人推门走进来,倒也没去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单膝落地蹲在她面前,指尖轻轻在那渗出血丝的伤口附近轻轻点了点:“你对自己倒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声音冷冷的,余怒未消,好像至始至终他的生气只是因为她虐待自己。
夜笙笙低头望着男人俊美的脸,他估计就是传说中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男人,从下往上看是精致的下巴,从上往下则是浓密修长的睫毛。
阳光也落得巧妙,在眼脸下扫出一片扇形阴影,光与影的完美结合,淡化了他脸上的冷漠,让她只注意到他精致的五官,一直落在她腿上手指温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