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过来了。”
陈妈一听是她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
“诶,思雅来了。”
“是这么回事儿,司先生把他的小女朋友带回来了,之前的佣人不会伺候人,就把我叫过来了。那小姑娘性格挺不错的,挺好伺候的。”
“是吗?”宋思雅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
——
夜笙笙被司锦息放在了沙发上,身体接触到软绵绵的沙发时,她就抬腿儿猛地一蹬,没碰到东西。
干脆不睁眼了,当作是在做梦。
司锦息却扣住了她的脚踝,顺势也坐在了沙发上,抬起一条她的腿搁在自己腿上。
她雪白纤细的脚踝上系了一条红线,上面只有一枚小小的银色铃铛,看起来应该有些年陈了。
他手掌落在她脚踝处,细细抚摸那条红线。
瞥了一眼她闭眼装睡的模样,倒也没出声,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坐着。
那边宋思雅沏了一壶茶送过来,漫不经心地问起:“锦息,你和夜小姐交往多久了?瞧你们这默契的模样,肯定是很久的情侣了吧。可我记得这些年锦息一直在部队很少回来,夜小姐也在部队工作吗?是军医吗?”
她声音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的确记得有位姓夜的医生跟锦息关系不错,可是好像那位夜军医已经……”
夜笙笙突然睁开眼,声音凉凉:“那位叫夜笙歌,已经死了。”
宋思雅表情微愣:“好像是的,夜小姐认识吗,你们是……”
“姐妹。”夜笙笙知道她想说什么,又给了答案。
气氛很尴尬,空气仿佛结了冰,宋思雅道了句抱歉,小心翼翼地望着夜笙笙的脸,还准备再说点什么,瞧见司锦息缓缓地抬起了手,又轻轻地挥了挥手。
她微微点了下头,暂时离开了。
等她离开时候,夜笙笙突然爬了来,转身望着身旁的司锦息,目光灼灼。
“我姐是怎么死的。”
司锦息表情微怔,随即笑了起来:“这就是你这段时间装乖卖萌的目的?”
夜笙笙脑袋依着沙发扶手,标准的大爷坐姿,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萌萌哒。
单手撑着头,手指在脸颊上点了点,嘴角挑出一抹轻笑:“我不用装就又乖又萌的说。”
男人没动,深晦的目光锁定她,淡淡的落下,却透着极强的压迫力,她没动,嘴角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瞳眸干净澄澈,只是毫无温度。
“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为了让我一直做一只乖兔子,你还是告诉我吧。”话像是威胁,但她声音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有的时候‘后悔药’是很难吃的,她从一开始就反对姐姐参军,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知道她在部队里的一切,而且每一次分别都是吵得面红耳赤。
包括最后一次。
她不知道她那些年做了什么,交了什么样的朋友,爱上了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她为何而死。
现在她想知道,却找不到路,而司锦息是现在唯一摆在她面前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