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澜舟很想知道他在家里是怎么用餐的。
他端着空盘子回了厨房,洗干净再出来时,男人正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澜舟切了水果拼盘,又给他拿了干果零食,就放在手边。
司深拿着漂亮的小银叉往嘴里喂了一块苹果,指尖凌空对他点了点,“贤惠。”
沈澜舟坐在他身边,顺着杆子往上爬,“我这么贤惠,老师考虑考虑?”
男人精致的唇角抿出一丝冷笑,“会洗衣做饭就能嫁出去了?那我还是花钱请个钟点工吧,更贤惠,更省钱,还轻松。”
原来……他还不容易一钟点工。
沈澜舟将男人的腿移到自己腿上,拿出带回来的药包,“老师,我帮你换药。”
“嗯,换吧。”
沈澜舟小心地掀开了纱布,按照医生的丰富把药粉撒上去,又做了其他处理,弄完之后又去给他倒了水,把口服的药递到嘴边。
司深服了药,很随意地道了一句谢谢,之后就躺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这要有一定的助眠成分,他很快就睡着了。
沈澜舟想抱他回卧室,手刚落在男人身上时,他模糊不清地哼了两声。
“不进去,药味太重,就在这里。”
“那就在这里。”
沈澜舟帮他拿了枕头和薄被,之后便守在他身边不说话了。
没瞧一会儿,他也有点困了。
可这样看他睡觉的时间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不舍得闭眼,就这强打着精神,支撑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了起来。
他走到猫眼瞧了瞧,看见门外居然是程瑜,本来不打算开门可这人按门铃的手实在是太勤快了,不想他吵到里面的人,沈澜舟只要开了门。
没让程瑜进门,反而是把自己送了出去。
“你来干吗?”
程瑜手上拎了很多东西,表情有些紧张,“听张叔说刚开车把他从医院接了回来,什么情况,他怎么了?”
沈澜舟微微拧着眉,低声回答他:“没事儿,被蛇咬了,轻毒,现在睡着了。”
“没事就好。”
程瑜的表情算是放松了下来。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给他吧,反正他也不想见我,我回去了。”
程瑜比司深还瘦,是真的瘦骨嶙峋,他知道程瑜吃了很多苦,所以对这个气死他一双父母的‘大嫂’也没有特别讨厌,现在知道他喜欢司深,跟自己同病相怜,反而是更同情了。
他出声叫住他,“有没有时间聊聊?”
程瑜有点惊讶,但还是停了下来。
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眺望远处。
这个小城市还在发展中,没有一线城市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代表现代科技的银白色更少。
程瑜说,“在这里待的越久,我就越喜欢这里,越来越觉得曾经的记忆就像一个虚幻的梦。”
有美梦也有噩梦。
他挠了挠稍长的头发,“你哥都跟我说了,有点惊讶,不过我还是信了。司深那样的人,太迷人了,疯狂的脑残粉身后一群一群,他能自在完好地走到今天,就证明了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