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跟着他往前走,看见了公寓楼门口的沈澜舟。
他蹲着逗弄一条流浪狗,年轻的男生嘴角挂着笑容,看起来青春活力,又生机勃勃。
但站在司深身边,到底还是普通了一些。
唐川问前面的男人,“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们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前面的男人停住了脚步,精致的嘴角挑出刻薄的冷笑,淡漠地瞥了一眼,“你觉得自己是癞蛤蟆,那就是。”
唐川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憨憨地笑了笑,“那我不是。”
司深又被他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笑容‘迷惑’了,换句话来说,就是也被他变得莫名其妙了。
他视线收回来,继续朝前走。
沈澜舟看见了他,立刻抛弃了狗,站了起来。
他的笑容就像他脚边那只流浪狗,傻兮兮的,可怜巴巴的,晃着尾巴,等人接回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被司深一个字踹了回去。
“滚。”
沈澜舟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看着男人从身边走过,他无话可说,抱着那条狗离开了。
他抱着狗去了宠物医院,洗了澡,检查了身体,打了针,又买了一些养宠物需要用到的东西,抱着这一堆东西去见司深了。
结果他在楼下见到了他哥。
沈澜城跟他长得很像,不过沈澜城是一个接近三十的成年男人,他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气质截然不同。
霸道剽悍,气势如虹,这是属于沈澜城的关键词。
沈澜舟偏头望着他,“哥,你来做什么。”
沈澜城掐灭了指尖的烟头,凝眉看着他,“你又来干什么,小崽子,滚回家去,你跟我们不一样,他跟我们也不一样,别去招惹他。”
沈澜舟知道哪里不一样,但他觉得其实是一样的。
“哥,没什么不一样,你和我都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在沈澜城眼中,他和司深之间隔着海,这条海里,有身份、年龄和感情。
而沈澜城和程瑜之间也隔着一条海,这条海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司深,那也并不代表它很好跨过去。
所以其实都是一样的。
沈澜城叼着烟,摸了一把头顶的寸发,仔细一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他突然咧了咧嘴角,抿出一抹深意的笑,“你倒是跟我说说,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
“不好。”沈澜舟他摇了摇头,“一点儿都不好。”
掀开那层虚伪面具的司深,是冷漠的,腹黑的,傲慢的。
瞧不起任何人,看不起任何事。
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懒得会。
他本来的模样就是那些公子哥儿,甚至是更恶劣,可是他有不一样。
沈澜舟都想不明白司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有爱他以及他爱的家长,怎么性格就这样蔫坏儿蔫坏儿的呢。
“但是哥,那都不重要,这就像你能找到比程瑜更好的人,但你还是会选择他,条件……在深爱之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提到这茬他就一肚子烦躁。
烦躁地揉了揉颈,准备开车离去。
沈澜舟突然叫住他,“哥,程瑜跟我说,如果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