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啊……这么说,你真的不需要那玩意了?”
依兰又想了想,更加纠结了,“我听人说,如果种蛊的话,对他身体不好的。”
“傻啊,你可以从你身边的女孩入手。”
“我身边的女孩?那些和许哲交往的女生吗?让我去给她们种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些都是你的同类,同类之间是不能相互仇杀的。”
“同类?你说我和她们都是女人,可是你知道吗,女人和女人才是真正的敌人。小屁孩,你还小,不了解女人啊。”
“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是人,同类相残,多不适合,而且你想要中那些女生的盅,机会也不大。”
依兰听着迷迷糊糊,这个小屁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谁跟谁还不都是同类呢。不过,他后面那句话倒是实在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给那些女生下蛊,但感觉有些无处下手。
“姑娘,你身边有那么好的资源,你为什么不利用呢?”乌托继续说。
“啊?”
“你们家里不是住着一个小女孩吗?而且现在就在启明星教育中心上辅导班呢?”
“是啊。”依兰不明白乌托怎么提到了阿瓦。
阿瓦撇了一下嘴,骨断了似的,往旁边墙上一倚,“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个女孩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就是一个孩子啰,哦,还有一个很不寻常的地方,是个弃儿,家里人嫌弃她有一双阴阳眼,能看到脏东西,就把她给丢了。后来,遇上我姐姐,我姐姐觉得她挺可怜的,便收留了她。小孩子嘛,倒是挺可爱的,也挺懂事,关键还漂亮。”依兰说到阿瓦,也是一副很欢喜的样子。
“弃儿?阴阳眼?哈哈,看来,她在你们家日子过得不错。”
“你笑啥?幸灾乐祸啥?”
“没啥,你继续。”乌托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
“我和我姐姐绝对是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的。特别是我姐,有时,我都嫉妒我姐,好像她对我都从来没有那么好过。”依兰好像真有点吃醋地咂巴下嘴。
乌托准备揭开谜底了,咳了两声,“你们都被这个孩子给骗了,她才不是阴阳眼那么简单,实话告诉你吧,她是一只灵偶。”
依兰以前也听别人说过,阿瓦是一只灵偶,但自己也没有多想。就算是灵偶,跟自己好像也没有太大代沟。
“是不是灵偶关你什么事?阿瓦这孩子挺听话的,就算是灵偶,也没想过害我们,灵偶,灵偶,倒还挺可爱的啊。”
乌托有点惊叹依兰表情,他一开始还以为依兰会一下子暴跳如雷,然后立即打电话给依果,让依果立即赶走阿瓦。
“美女,我告诉你,这只灵偶,你要是利用好了,将尸虫的蛊种在她的身上,你的感情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让我利用阿瓦?”
“是啊,怎么了,你不忍心?”
依兰是真有点不忍心,“不管怎么说,我们相处得跟亲姐妹一样,而且就算她是个灵偶,她也是个孩子,而且她挺相信我和姐姐的,要我去利用她,我总觉得有点下不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换一种方法吧。”
乌托加重了语气,“除了这种方法,再也没有别的了,你自己掂量吧。给她下了蛊之后,你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任你驱使。让她的灵力来对付你的那些情敌,绰绰如余。”
“我再考虑一下……”依兰有些犹豫。
“好吧,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我教你怎么种蛊。你要找我的话,就去解放桥桥下面。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我就要搬家了,离开那个鬼地方了,记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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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和乌托分开后,心里像乱麻一般,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她毫无目的走,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依果陶艺工作室的楼下。
“姐,我真没有想到,阿瓦居然真的是灵偶?”
依果愣了一下,装着很惊愕的样子,“是吗?灵偶?你听谁说的?”
依兰看着依果的脸,心凉了下来,“姐,你好像知道,是吗?”
“听说了,那些没有证据的谣言我是不会往心里去的。阿瓦怎么会是灵偶呢,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天天和我睡在一起,我会不知道她是什么吗?”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那你说,灵偶是不是个很邪门的东西,一直呆在我们家里,会不会不太好……”
依果也想了下,“没什么不太好,阿瓦从来没有害过我们,她是个好灵偶。”
依兰一下子又嗅到了某种味道,“姐,你是真的,早就知道了?”
依果正准备说什么,依兰手一挥,退后一步,痛心地说:“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姐,你到底向着谁啊,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妹妹啊?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依兰!”
依兰一扭头,抓着自己的包就跑了。
晚上,依果和阿瓦一直等着依兰回家,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依兰知道了你的身份,她一定是在生气我们为什么瞒着她。”依果对阿瓦说。
“终于还是知道了,看来怎么瞒都是瞒不住的。”阿瓦有些隐隐的担心。
“依兰有时候,比较任性,可能是我这些年,一直太惯着她了吧。其实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她和你现在一样,特别懂事,现在倒越长越不令人省心了。你放心,只要我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依果说着,拍了个阿瓦的肩膀,“早点休息吧,不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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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日讲个鬼小段:
一觉醒过来,她收到了很多的花,每束花都没有留有姓名。这令她感到十分的幸福,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收到花,而且她觉得这些花,好像都不是一个人送的。这样看来,自己也并非不讨人喜欢了。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母亲。
她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发现母亲的手里也抱着一束花,同时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装满了很多的冥币,风一吹,冥币在半空中飞扬了起来。母亲悲伤地呼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