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内后,乔琳把人带到了一个客厅。
她家里装饰的很简陋,所谓的客厅也不过是一张八仙桌,四条板凳,吃饭时也是坐在这儿。
顾篱跟陆允承坐在一条板凳上,乔琳和她爸爸乔柯分别坐了一边。
乔母从屋内出来泡了几杯茶,用的是一次性的纸杯,放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顾篱看着乔柯的眼睛问,“乔叔叔,乔琳说的不是很清楚,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去事?”
她想亲耳听听乔柯怎么说,看他会不会跟她说实情。
如果他隐瞒,那她就要考虑是不是要帮他,这也是她跟陆允承在路上说好的。
“琳琳,你去外面帮你妈妈。”乔柯说这话是要让乔琳避开。
他的话乔琳从不过问,所以爽快的起来出去。
她一直知道顾篱和她是不一样的,她爸爸既然这么说,说的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顾篱感觉外面没人了,屋内也没监控,才放心的的问,“你丢失的药水配方是从哪里来的?”
乔柯看了眼陆允承,见他从进来后,一真只是当顾篱的陪衬,还拿起纸杯喝茶。
明明只是廉价的杯子,他却吃出了一种高档的感觉。
见乔柯不说话,看着他才优雅的放下了杯子,“乔博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
乔柯推了下他的镜片,陆允承的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了以前上课时的时光。
他现在留了八字胡子,皮肤明显黑了许多,和以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说道:“配方不是我的,是有人让我试着配出来的,我当时拿到时也不知道试出来会有那么强的腐蚀性。”说着他掀高了一截袖口,“这还只是没有成品时的不小心洒上的效果。”
那是手腕上只有烟头大小的一个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烟头烫伤的。
他配置的时候也没有要钱,因为对方说成功后,会把这个配方给他,
“因为它的腐蚀性太强,所以你没有交出去是不是?”顾篱听到这,心里有种希翼。
她知道,这种希望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问了出来。
乔柯的话果然让她很失望,“不是,对方说是用在工业上的,我就给了他一瓶差不多500毫升的。之后我就说材料不足,做不出来了。”
“材料是对方提供的?”陆允承问了一名。
“是的。”乔柯说道:“我以试剂不好制原因,藏了500毫升在家里,但是他被人窃走了。”
顾篱思忖了下,“乔琳说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嗯。”乔柯觉得他这里的也算是全方位监控,怎么会没有发现?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你放东西的地方?”陆允承突然间问道。
“当然!”
乔柯说完带他们去了他藏东西的地方,那是一个几乎密闭的房间,有个特制的大大的保险柜,要验证密码,指纹,还要虹膜,人脸识别才能打开。
按理这种程度想要偷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陆允承环视了一下四周,“我进来时看了,你们的监控报警系统级别做的不低,一般人想要取直走不那么容易。”
“所以这事我才觉得不可思议……”
乔柯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瓶子,是顾篱把瓶子拿到了他的面前。
“乔叔,你看这个和你失窃的是不是一类。”
因为她突然这么一说,乔柯的目光被她手里的东西吸引,“看颜色很像,我去实验室化验下。”
他不相信,顾篱的东西是他这里出去的,哪有那么巧的事。
说话间,他的注意点全在这个小瓶子上,拿了东西就往外走了,而那个保险柜没有关起来。
顾篱刚刚只是用一张卡片卡在那,乔柯那随手一关并没有关上。
她转身时看着保险柜,若有所思。
乔柯这人似乎对一件事感兴趣,就会太过于关注,她只试了一下就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顾篱和他见面不过两次,就发现了他这个问题,那么身边更熟悉的人呢!
“乔叔!”顾篱突然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乔柯。
乔柯正急着要去分析成份,见她叫的急促,便转过了头。
他看到开着的保险柜,“我刚不是关了吗?怎么还开着,我明明记得关了的啊!”
他的记忆力不差,做过的事记得,所以他记得他刚刚下意识把门是关了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以为是顾篱又打开了,虽然顾篱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顾篱平静的看着他,“你刚就没关起来。”说的她扬了下手中的卡,“你顺手关门的时候,我用这张卡卡住了,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每次都是一个人?”
她觉得如果是有人拿的话,熟人做案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从来都不带人过来,你们我是第……”一,还没说出来,他就顿住了。
然后他又否认自己的想法,“不,他不会那样做的!”
他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是谁,只是不敢相信对方会做这种事。
“你带人来过,那人是谁?”陆允承追问。
乔柯倒也不隐瞒,“是我一直照应的一个小辈,我把他当成儿子看待,我带他来过一次,那次他是无……无意过来的。”
他这些话说出来后,想了想时间和当时那人的反常,突然间就有些不确定了。
他的表情顾篱和陆允承都看在眼里,顾篱问道:“他叫什么?”
“乔伦,按辈分他叫我叔叔,在龙城的一家医院工作,是个内科医生。”
乔柯把信息说出来后,顾篱觉得肯定是这人,而且这人还极有可能和器官买卖的事也有关联。
“我基本可以肯定是他拿走的。”
“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做这事?他要开口我也会给他的,他为什么要窃?”
乔柯心里基本也是认定乔伦做的,但是嘴上还不想承认。
“为什么?因为他们拿这个当化尸水。”
顾篱这话一说出口,乔柯光凭字面的意思就已经知道了是做什么用途,他呆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