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撇了他一眼,“不然呢?老子现在像是那么清闲的人?”
…
萧暮年回到房里,安歌抱膝蜷缩在墙角,寂静无声的咬着指甲,满头的青丝遮住了大半张小脸。
像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抬首看着他,眼底是浓郁不散的氤氲,水雾弥蒙。
男人拧了一下眉心,心口像是被火钳揪了一下,又灼又疼。
他长腿几步跨过去,跟着半膝跪在床沿俯身过去。
他对安歌伸出手掌,灯影下英俊的脸满是暖色以及浅浅绕绕的流光,“过来,听话。”
安歌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凉凉的温度有点冷。
男人皱眉,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圈进怀里,“怎么这么凉?”
安歌抿唇,安静的靠着男人心口,“好像空调温度太低了。”
萧暮年抬首看了眼空调,26度常温,以前都是这么开的。
他抱着她,摸出遥控器往上挑高了2°,人就全部坐到了床上去。
他下巴顶着她,眸色清明,如冷月倒挂在千年古井,潋滟澄澈。
他低低凉凉的嗓音像来自灵魂深处,贴着安歌软软的发顶飘进安歌的耳际,“是就这么在怀里睡,还是躺下?”
安歌噌了噌他柔软面料的居家服,兰香浅浅,抚慰人心。
她低低的哼哼,“七少爷,你觉得我脏吗?”
萧暮年心脏涩涩的颤了一下,喉结滚了滚,哑沉的嗓音冷漠了几度,训斥着她,“胡思乱想什么?”
安歌感受着男人话里的冷度,咬了会儿唇,冷讽的自嘲着,“上次我坐了五少爷的车,你说我脏。这次,那双肥腻的爪子摸了我…是不是这么抱着我让你很为难?”
男人眯眼,眼底是冷冷绰绰的光晕,黑瞳愈发冷蛰的缩着,跟着心脏再次无力的收紧。
他唤她的名字,比哪一次都要郑重,“安歌,即便你真的发生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是最纯净的存在。只要你不愿意,没人可以染..指。就算我,也不可以,懂了?”
安歌歪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嘴角那片淤青还没有散去,说话都有点疼,目光蒙上一层水雾。
“太夫人不会放过我的。即便我是受害者,最后什么也都没发生。但在祖陵衣衫不整的出了这种事,我就是东苑的污点,是萧家门楣上的污点,是祖宗脸上的污点,无论怎么洗都不会白,我有罪。太夫人更会无法容忍我这张狐狸脸存在,她一定会把我赶出萧家大宅,一定会…”
萧暮年低垂着凤眸看她,墨黑的眉拧了又拧,嗓音沉的像是穿越时空,缥缈幽深,“安歌,听我说,嗯?”
安歌头埋进男人臂弯处,黑瞳空洞,凝声屏息,许久不说话。
耳畔是男人好听的嗓音,像是优雅的琴敲出最美的乐章,“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没有人可以赶走你.”
安歌怔了怔,鼻尖嗅着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味,似是喝了陈年美酒,微微泛着点熏醉。
她承认在这一刻,刹那间的灵魂都松懈了下来。
她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再那么束缚,包括心底那些曾经被强烈压抑下的懵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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