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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张嫣有孕【】
    刘卫民只是在大明朝边缘经济打擦边球,如个修补匠修修补补,维持着大明朝的稳定。在他看来,此时的大明王朝的经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并不想太早碰触所有人最为紧张的神经,所以他只是自己减免自己土地的佃租,只是送走一些占了大量田地的王爷们,除了趁乱夺了曲阜孔家田地外,他并未碰触了其他地主们的田地、佃租、赋税。
    想着温水煮青蛙,用自己的亲力亲为行动,一点点改变现状,他知道盐税的大量流失,但他更知道轻易碰触盐政会引起多么巨大的震荡,一直都未有理会,没想到亓诗教、张甲徽自己给自己送来了一个机会。
    长芦盐场潜力无限,之所以被淮盐打压的抬不起头,主要还是长芦盐场的产量不足,淮盐以低价盐限制住了了长芦盐产量提升。
    一个人独坐厅堂内,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不知何时,三个女娃已经蹲在他跟前许久,看着他脸色不住变幻很是担忧。
    “姐夫……姐夫……”
    朱徽婧蹲在地上摇晃了他两下,这才发现眼前蹲着一大两小仨丫头,吓了他一跳,看着朱徽婧、小喜儿、妞妞仨丫头,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们是何时跑进来的?”
    “都好一会了,驸马爷,你在想着什么呢,竟然都没发现喜儿!”喜儿比较喜欢他,也不怎么怕他,自顾自爬上他身边椅登坐着。
    刘卫民长长“哼”了声无奈长音,一脸羡慕敲了下小丫头脑袋。
    “姐夫要是你们这般大小就好了,也可以整日嘻嘻哈哈无忧无虑。”
    刘卫民伸手将妞妞抱坐在自己腿上,坐在凳子上的喜儿不乐意了,也往他怀里钻,又将他放在另一条腿上,看向朱徽婧叹气道:“姐夫想向你皇兄承包一些盐场,将咱大明欠的另一笔债也给还了,就是……就是这事儿吧……太得罪了人,弄不好还会招惹了很大的麻烦。”
    “有些犹豫不决。”
    朱徽婧顿时无语起来,很是怪异看着眼前的姐夫,也忘了男女之别,小手竟然按在了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额头。
    “姐夫也没生病啊?”
    刘卫民一阵没好气翻白眼。
    “你姐夫健康着呢,还没烧糊涂了!”
    “没糊涂?没糊涂净说胡话,六妹可没见过哪个这么喜欢背债的!”
    “算了,与你说你也不懂,慢慢来吧……”
    刘卫民将喜儿、妞妞俩女娃放到地上,背着双手就要去书房……
    “姐夫,六妹还有些课业不会呢!”
    刘卫民一愣,随即一脸苦笑,又重新坐回椅登。
    “哪些不会?”
    朱徽妍忙将自己小书包拿到他面前,很熟练翻找自己的数学课本,另外两个小丫头伸着脑袋,却被大手推开。
    朱徽婧、朱徽媞、喜儿三女娃午时并不需要回皇宫,直到下午下课后才会有专人送回,讲解难点、难题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也不怎么太过在意。
    亓诗教、张甲徽两人的到来已经表明了一切,乾清宫小皇帝面前也坐着魏忠贤,以及几位内阁阁老,众人已经沉默独坐了许久。
    顾秉谦见无人开口,总是这么干坐着也不成,犹豫开口道:“陛下,臣等仔细商议过了,臣等赞同了刘驸马言‘分值’科考,刘驸马欲要为朝廷选拔一些德才兼备青年才俊,臣等亦是赞同,江南才俊颇多,臣以为应以公平待之,如此方可令人信服。”
    朱国祚抱拳道:“顾阁老所言甚是,刘驸马以‘分值’示人公平,臣亦当以才智论高低,如此方才有公平之意!”
    魏忠贤冷着脸说道:“何以论才智?科考吗?驸马爷不也没参加科考?”
    魏广微眉头微皱,不经意看了眼赵南星,向皇帝一拱手,说道:“臣赞同魏公公所言,刘驸马虽未科考,臣却佩服其才能,陛下何不让刘驸马自选其德才兼备之青年才俊?”
    朱国祚不经意拉扯了一下赵南星,赵南星心下一阵哀叹,他虽为东林党元老,但却是北地人,刘卫民在乾清宫门前说什么“南经北政”之言,更是明确欲要培养北方士子,增加北方士子官吏,这让他如何反驳?
    魏广微是河南人,见他面带犹豫,又再次向皇帝抱拳说道:“刘驸马小事常常不拘小节,大事却极为谨慎,臣以为此事让刘驸马自行考核,定会选出为民任事之青年俊杰,若陛下捆住刘驸马手脚,反而不美。”
    朱国祚再次拉扯了下赵南星,赵南星才像是睡醒了一般,抱拳向皇帝一礼,说道:“臣以为……此事太大,事关我朝之未来,陛下当谨之慎之……”
    皇帝朱由校微微点头,说道:“爱卿所言甚是,不若明日早朝诸位爱卿当面询问刘驸马心意,也好商议一个稳妥法子来,正如顾阁老、朱阁老所言,公平公正才可让人心服口服。”
    赵南星和稀泥,皇帝朱由校最终开了口,魏忠贤皱眉,朱国祚犹豫,但最后都答应了下来。
    朱由校静静看着一干人拱手弯腰离去,殿内却无一丝声响,过了许久才扶膝起身。
    “去坤宁宫。”
    “老奴遵旨!”
    师明忙躬身应答,更是在侧前引领。刘卫民唯恐大舅哥生的娃娃少了,唯恐生的男娃少了,特意为他讲解了一些生理知识,告诉他何时易于怀孕,张嫣也顺利在年后有了生孕。
    朱由校前往坤宁宫看望张嫣,客巴巴、魏忠贤并未像《明史》所记录那般,并未获得难以想象的权柄,反而刘卫民自己更像一个位极人臣的权臣佞臣、馋臣,每每想到此处,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张裕妃再过两三月就要生产了,皇帝的态度却诡异的不冷不淡,这也让刘大驸马很是不解,难道真的是因为嫡庶之别?
    刘卫民有些不解,却也不能太过介入大舅哥的个人情感,顶多私下里让人特殊照顾一下。
    朱由校来到坤宁宫,正见到张嫣与王良妃说着体己话语,见到皇帝前来,王良妃忙蹲身福礼。
    “臣妾见过陛下!”
    朱由校见张嫣欲要起身,忙上前两步坐到床上。
    “皇后有孕在身,些许虚礼就不用了。”
    张嫣见他如此,也只得作罢,笑道:“臣妾听闻陛下正与重臣商议赈灾之事,不成想陛下来了这里。”
    朱由校微微一笑,说道:“方阁老已经自苏禄返回了大明,有方阁老这般持重之臣,安置灾民之事也无需太过担忧,大兄晚两日前去赈灾也无大紧。”
    越是知晓了刘卫民的事情,张嫣越不敢再随意插手宁德驸马府,听了朱由校话语,张嫣也不由一笑。
    “陛下所言甚是,方阁老为先帝遗臣,前有安置数十万沈辽百姓之事,陛下也可安心。”
    朱由校微笑点头,回头看向有些拘谨的王良妃,笑道:“大兄曾言,有了生孕之人最易焦虑,爱妃能前来,朕甚是欣慰。”
    王良妃忙蹲身福礼,神情有些不安,说道:“臣妾只是无事前来看望姐姐,陛下……陛下……”
    朱由校心下一叹,又有些索然无味,摆了摆手,叹气道:“爱妃不用如此慌张,朕并无怪罪之意,宫中乏味,你们能相互走动,说些体己话语,朕亦是欣喜。”
    “臣妾谢过陛下宠恩!”王良妃又蹲身一礼。
    皇宫规矩颇多,她越是拘谨,朱由校越觉得索然无味,能有个“木匠皇帝”之名,骨子里就有些不太注重规矩,早些年的经历更让他喜欢家庭温馨气氛。
    张嫣见他有些失落,笑道:“良妃妹妹绣工是诸多妹妹中最佳之人,前些日还特意为陛下做了件短衫,正不知该如何开口给了陛下呢!”
    朱由校一愣,随即又笑道:“这又如何开不得口,这样吧,朕一会去承乾宫试试爱妃手艺好了。”
    王良妃心下一喜,很是感激看了张嫣一眼,忙又低头行礼。
    “臣妾……臣妾就怕不合陛下心意……”
    “皇后说爱妃绣工最佳,朕又岂会失望?”
    魏忠贤、顾秉谦等人让他心下憋闷,原本是想过来透透气,结果……还不如不来,手按着床铺,眼见着想要起身离去,张嫣却突然说了句让他愣住话语。
    “陛下,此时为信王选王妃是否……是否有些不妥?”
    朱由校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沉默了起来,只是手指微微敲打床沿锦被。
    “皇弟此时确实年幼了些……再过两年吧。”
    此时的朱由检也不过是十三岁,朱由校犹豫片刻,还是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下一刻也说了句张嫣愣住的话语。
    “大兄有意培养些良臣,爱妃以为……让皇弟随大兄前往河南之地,是否稳妥?”
    “啊?”
    张嫣心下一紧,看着朱由校神色也看不出来究竟,试探性说道:“刘驸马想要为大明朝培养些良臣,臣妾也以为很好,只是……只是皇弟尚且年幼,衮州之时与今日不同,陛下也知,水灾之时最易发生时疫,皇弟前去河南,万一……万一……”
    一阵沉默……
    “皇后所虑甚是,是朕未能想了稳妥,当朕未曾说起,戏言,戏言。”
    张嫣心下一慌,忙说道:“陛下,臣妾……臣妾并非是反对……”
    朱由校微微一笑,将张嫣按倒在床上,又将被子向上稍微拉扯了下。
    “皇后莫要惊慌,朕也觉得有些不妥,并无怪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