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做,就可以了?”她下意识的重复着他的话。
“是的!”贵公子点头,“就这么做,把这只簪子,拿给皇上看……”
“然后呢?”朱宝儿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的事,你听依依的!”贵公子笑回,“她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让你往哪去,你便往哪儿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啊?”朱宝儿喃喃道。
“依依出现了,皇上的态度,就会改变,顾家的人,在劫难逃,而顾九思,失去臂膀,孤力难撑,就不敢再肆无忌惮!而你爱的男人,那么强大,他将凭藉着自己强大的内心力量,冲破顾九思所设的心篱,重新做回他自己,做回那个,爱你心疼你的男人!”
“呵,那真是太好了!”朱宝儿被他所描绘的美景所诱惑,两腮一片绯红,“他回复正常,冥星他们,也很快就会醒过来,这样,就算我杀了顾九思,他们也不会老来指责我,让我看好心里的毒蛇了!”
“你心里哪有什么毒蛇?”贵公子摇头,“那只蛇,明明藏在顾九思的心里!不过,你还是不要杀她吧!”
“为什么?”朱宝儿抬起头。
“我怕皇上醒得不够彻底,会怪你啊!”贵公子体贴又尽心,“这种杀人的事,就交由我来做就好!你把她,带出来,交给我!”
朱宝儿想了想,点头:“也好!她是你的仇人,我把她交给你,再妥当不过了!这样,若是皇上问起来,我便说,她失踪了,皇上脱离了她的控制,会好得更快的!”
“等他真正好起来之后,就再也不会去找什么顾九思了!”贵公子笑,“他只会找你,日日夜夜的陪着你,等到四海初定,你,将为新王朝的皇后!”
“皇后不皇后的,我其实没什么兴趣……”朱宝儿羞羞答答回,“我只要他,有他,便好!其他所有的一切,他是不是皇帝,我做不做皇后,一点都不重要!”
“宝儿姑娘一番痴心,堪称感天动地!”贵公子轻声道,“我一定会助宝儿姑娘,完成这番痴愿的!”
“多谢公子了!”朱宝儿起身,对他深鞠一躬。
“宝儿姑娘客气了!”贵公子起身还礼,“我们是互惠互利,不用谢!”
两人相谈甚谈,约定好一切后,朱宝儿捧了那只锦盒,喜滋滋自去。
楚殒然和楚梦辰从密室里走出来。
“殿下,您这又是要做什么?”楚梦辰忍不住又要问,“您为什么要把云依依召唤出来?”
“你是不是傻?”楚殒然伸手敲了敲楚梦辰的脑袋,笑道:“云北冥可不会听殿下的话!可是那位依依姑娘,却是对厉风公子,一往情深呢!”
“所以,殿下是想要……”楚梦辰说到一半,掩唇轻笑,“我确实是傻!我现在总算知道,殿下为什么说,那葫芦里卖的是一颗相思药了!可不就是相思药?那位依依姑娘,对厉公子,那是相思若狂!”
“如此一来,便苦了咱们的新皇上了!”楚殒然也笑,“十九年来,忍辱负重,呕心沥血,一路风霜踏过来,受尽折磨,可到头来,却是替咱们殿下作嫁衣裳!”
“所以,方才殿下说顾九思,其实,说的是自己吧?”楚梦辰吃吃笑,“若是控制了云依依,便等同于控制了云北冥!咱们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这云苍天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殿下,先帝泉下有知,知道你如今这般能耐,也定能含笑九泉了!”
“先帝……”贵公子垂下眼敛,淡淡笑了笑,转向楚殒然,道:“你把我用过的郑天罡的面皮拿过去,给我的那个学生戴了……”
“然后呢?”楚殒然兴致勃勃问。
“然后,自然是让他去逗一逗冥字五卫喽!”贵公子伸了个懒腰,倚向身后的软枕,“能逗多久,他就逗多久,不用管他,到他逗死为止!”
“啊……”楚殒然仍然想不透他的用意,但还是飞快点头。
“还有一件事,在他死后再办!”贵公子又吩咐,“你把我让你制的那张面皮拿出来, 叠在你现在所戴的这张面皮后面,让我的另一个学生,也一起戴了!”
“啊……”楚殒然又张大了嘴巴,“殿下说得好绕,再说一遍……”
“笨!”贵公子轻哧一声,又重复了一遍,最后道:“等到前一个学生死了,便让这一个学生在顾家露露脸!当然,露脸之前,冥字五卫中的人,最其码要出现一个,要务必给他看见!”
“这个,属下明白!”楚殒然笑,“那位宝儿姑娘回去后,肯定要跟冥字五卫中的人提到她看到的顾家的事,在他们去看时,属下便让他去露脸!那然后呢?”
“然后……”贵公子笑笑,“然后,自然就轮到他献身了!不过,他是楚殒然,是咱们两人的替身,所以,务必要死得复杂一些!”
“什么叫死得复杂一些?”楚梦辰掩唇轻笑,“殿下,你是想说,让他死得曲折一点吧?”
“是啊!”贵公子点头,“他是楚殒然,是幕后指使人,是最最聪明,也最最狡诈的,所以,他一定会逃的,逃一次,两次,但因为露出了狐狸尾巴,而冥字卫素来又爱死咬不放的,所以,最终,他们会成功的捉到这个人!”
“果然好复杂!”梦殒然笑,“可是,搞得这么复杂,殿下要做什么啊?”
“为你俩正名啊!”贵公子笑得神秘,顿了顿,又道:“当然,也是为本公子正名!”
“又听不懂了!”楚殒然叹口气,“跟殿下在一起,总觉得脑子不够用!跟猪一样!”
“说得你以前不是猪似的!”楚梦辰调笑道。
“以前,是个聪明的猪!”楚殒然回,“不过,现在彻底变笨猪了!不过无所谓……”
他欣喜又崇拜的看着贵公子,道:“跟着这样的殿下,我便是猪又如何呢?殿下,我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