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这种日日与之相对的,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被摄魂夺魄了,更何况那些第一眼见到江羡的。
沈忘心瞬间明白了江羡刚才的意思,也连忙说道:“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穿红色。”
“只穿给你一个人看。”江羡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沈忘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便别过头去,装作随意地问道:“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邵渊,祁长安,你的几个舅舅,表兄……”江羡喃喃说道。
“莫不是真的喝醉了?”沈忘心疑惑地望着他。
她问的是江羡喝了多少酒,他同自己数这些人做什么?
“这些人都拼了命的灌我酒。”江羡勾了勾唇角,替沈忘心摘下沉重的冠帽,“心心,他们一个个都不想我们好好洞房,你说以后我们该怎么罚他们?”
沈忘心听到他这些话,脸上一红,推了他一下:“你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害臊。”
江羡站在她面前像堵墙似,哪里是她这小胳膊小腿推得动的?
他把凤冠放在桌上,揽过她的细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若不是我酒量好,今日你恐怕要独守空房了。”
沈忘心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他们的确是够坏的。”
若是真让她新婚之夜,一个人在新房里,就算江羡不找他们算账,她回头也得跟他们算账!
“还是心心善解人意。”江羡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游移,像是在把玩什么似的。
沈忘心见他果真有几分醉意,忍不住垫起脚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唇印。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用大红的口脂,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脸上留下唇印,无疑满足了她心里的占有欲。
江羡胸中的火焰被这一个吻点燃,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沈忘心唇上涂的口脂都不见了,江羡嘴上红彤彤,让她忍不住发出畅快的笑声。
江羡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脸上的窘状,又见到沈忘心笑得前仰后合。
一时心动,便捉了她的腰,将她放扒在桌上,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知道错了吗?”
沈忘心笑得停不下,又挨了几下。
她从桌子上跳了从桌子跳了下来,捂着自己的屁股,泪眼汪汪地看着江羡:“你就知道欺负人!”
“呵……这就叫欺负了?”江羡欺身而上,又要吻她。
而同一天里,溪头村一顶大红花轿,把祁长乐从沈家二房抬走。
祁长乐盼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把苏玉从京城盼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任由新娘给她上妆,替她换上嫁衣,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似乎已经向命运做出了妥协。
当盖头被盖上,她的视线受到阻隔,被不知道什么人牵着走上花轿的时候。
祁长乐猛地回头,在盖头被甩起来的瞬间,看见满脸笑意的沈富贵和吴金花。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的女儿嫁给哪一位如意郎君,做父母的才会笑得如此开心。
就在这一瞬间,祁长乐心中涌起浓烈的不甘。她其实有很多机会逃走,可她没有她大姐沈月英的勇气。
沈月英就像路边的杂草,无论到了哪里都有旺盛的生命力。可她自小生长在京城高门,就好比在温室中培育的花草,若是没了依靠,一个人在外面就是死路一条。
她的亲生父母再糟糕,老秀才再不堪,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了,不是吗?
祁长乐含泪上了花轿,她知道从此以后,京城祁府的大小姐死了,活下来的是溪头村沈家二房的沈凤英。
这天是个大喜日子,天底下不知多人,在这个诸事皆宜的日子里成亲。
深宫里的皇帝也在这天清晨,遇到了一个气质娇娇软软,甚至还会一些医术的宫女。
他得知自己一直想要的那个女子,今天即将嫁给她的未婚夫。下了早朝之后,心情就无比烦闷,一个人到御花园散心,他身边的宫人都不敢招惹,远远地在身后跟着。
皇帝不知道在御花园的湖边站了多久,突然狠狠的踢了一块石头。
没想到这石头是长在地上的,没被皇帝踢到湖里,却令皇帝把自己的脚趾头踢得鲜血淋漓。
宫人们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去看,就见到一个宫女出现在皇帝视线里。
皇帝一见到她便愣了一愣,直到她找来绷带和药粉,给皇帝细心的包扎上,他身上那股烦躁的气息,便被成功地安抚了下来。
“公公,咱们还要上去吗?”一个新来的小太监不安地问着大太监。
皇帝受伤,哪怕只是很小的伤,也是他们这群人服侍不周,太后知道了是要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