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道人影出现在坤宁宫中。
双瑞听闻了里头的响动,又见王爷眉头紧皱,拔刀就要冲进去。呵!里面的那群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连他们靖王府的王妃都敢如此欺负!
晨靖宇却抬手按住了双瑞蠢蠢欲动的手,低声说道:“且慢。这里有我,你去请皇上和太后来。”
双瑞愣了愣神,却对靖王爷的决策深信不疑。王爷向来英明神武,王爷这么做,自然有王爷的深意。双瑞想都没想,立刻转身往回走。
而晨靖宇,却负手立在这间屋子的外面,身后跪下了无数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敢吭声告诉皇后娘娘,靖王爷……来了……
“欺负本王的女人,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晨靖宇低低沉吟一声,却也只是立在房间外,与里面的翻天覆地只有一墙之隔。他并没有亲自走进去制止,因为他相信徐若初,若初说过,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而且这一次。他更要彻底地解决那些女人们。
而皇上和太后的出现,无非是更大的震慑。
晨靖宇的嘴角不自觉地泛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呵呵,谁欺负他晨靖宇的女人,便是与他靖王为敌,不管是谁,都不能原谅,更无法原谅!
……
房间里面。
皇后见自己的心腹宫女摔倒了。那凄惨的叫声叫得人心碎。她皱着眉头假意呵斥:“大胆奴才,你怎么回事,给靖王妃添茶倒水弄成这副模样?真是折煞本宫,折煞靖王妃和贵女们了!”
那宫女忍着疼,缩着身子颤抖着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怯怯地说道:“娘娘饶命!如意不敢!只是……只是方才……不知道靖王妃……为何要推如意一把?”
那个叫如意的宫女说着,楚楚可怜地望着徐若初,那诧异的目光,就好像若初当真是那个害她摔倒的罪魁祸首似的。
“大胆!靖王妃那可是靖王爷的宠妃,轮得到你如此诬陷吗!小心靖王爷要了你的脑袋!”
皇后娘娘假装生气怒道,实际上,她的心里却是笑开了花,哈哈,她倒要看看。这一下,徐若初还能如何辩解?
如意吓得更怕了,脸色都白了,她急忙地摇头,说道:“皇后娘娘,如意不敢有半点冤枉靖王妃啊!但是刚才,就是靖王妃用力推如意,如意这才摔倒,惹得皇后娘娘和众贵女不悦,如意实在是不敢不说啊!”
那如意捂着伤口,一副很痛的样子,却依然不死心地诬陷着若初。
若初笑笑,却直接打断如意的话。
“如意,拿自己的身体去诬陷我害你,你真的觉得值吗?”
就为了对付她,皇后娘娘居然就这么利用一个正当芳龄的宫女,徐若初望着如意被扎伤和烫伤的皮肤,不由得一阵心疼,更多的是心寒。
如意撇过头去,慌张地说道:“如意……如意不知道靖王妃在说什么,如意只知道靖王妃狠心推如意,害如意摔倒,皇后娘娘,您可要替如意做主啊!”
如意一边说,一边爬到皇后的脚边,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皇后本就是故意要找徐若初的碴儿,却没想徐若初竟然半点都不害怕,她心里的火更旺了,怒不可遏地说道。
“靖王妃,没想到靖王爷那么宠你,你却背着靖王爷做出这样狠心的事情来!先是侮辱贵女们,现在又当着众人的面对本宫的婢女下此毒手。徐若初,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把本宫这个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皇后气愤说道:“来人啊!给本宫好好的掌靖王妃的嘴!”
哼!皇后在心中冷哼一声,怎么?徐若初不是能言善辩吗?那她就掌她的嘴,看她还要怎么巧舌如簧!
“是!皇后娘娘!”
宫女奉命走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徐若初,抬手就要扇下去。
然而,一道浑厚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住手!”
皇上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一瞧见这个阵势,立马就明白了,晨靖宇那一脸乌云密布是为了什么。
这个皇后。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皇后和贵女们一看是皇上来了,吓得脸色大变,纷纷跪下请安。皇后娘娘毕竟在宫里头生活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她换上笑容看向皇上,温柔地问道:“皇上,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和靖王殿下促膝长谈吗?竟然偏巧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可真是让人心惊啊!
皇后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却一把将皇后甩开,满脸怒容地冲着皇后斥责道:“呵,朕若是没有过来,岂不是就错过皇后精心安排的这场闹剧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的心里一跳,吓得脸色都白了,有些忐忑地问道。
“怎么?你设计陷害靖王妃,指使下人动手,皇后,你身为国母,更是靖王的母后,就是这么母仪天下的吗?可真是胡闹!”
皇上气得不轻。要不是靖王的侍卫及时来通报,说不定靖王妃还不知道要受皇后多少的迫害。这还是在他的后宫之中发生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可真要叫天下百姓笑掉大牙了!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行使皇后的权力整肃后宫罢了。这靖王妃伤了臣妾宫里头的宫女,还对众贵女,乃至臣妾都出言不逊,仗着靖王对她的宠爱,在这后宫之中无法无天,臣妾以为,臣妾执掌凤印,自然有权处置。皇上若是觉得不妥,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住口!皇后,你以为今天的事,朕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吗?”
皇上更加生气了,没想到皇后竟然半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还在一味的强词夺理。
这时候,太后也到了。
皇后一瞧见太后来了,立马跑过去,挽住太后的胳膊,哼,皇上不向着她。这太后可是自己的亲姑妈,平常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皇后赶紧找太后帮忙。
“母后,您可来了。您来评评理呢,这靖王妃在臣妾宫里先是出言顶撞贵女们,还顶撞臣妾,臣妾不过说了靖王妃几句,她竟然在臣妾的宫里头动手伤人,您瞧瞧,她把如意害成什么样子了!”
皇后得意地瞪了徐若初一眼,心想着,太后来了,只要太后帮着自己,就算是皇上。又能把她怎么样呢?她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靖王妃而已,她还治不了了?
可是,皇后却没有想到,向来不管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帮着自己的太后娘娘,她的姑妈,这一次却冷冷地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太后冷冷地说道:“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却在自己的坤宁宫里闹得鸡飞狗跳,这皇家的颜面都给你丢尽了!”
原本,太后作为皇后的姑妈,理应上前帮忙说上几句话,可是这一次,太后却着实看不惯皇后的做派了,身为长辈,却对小辈苦苦刁难,还设局陷害靖王妃,一点都没有皇后该有的端庄大气,有失皇家颜面!
“太后……臣妾也不想啊,只是,只是靖王妃她……欺人太甚啊!”
皇后错愕地望着太后娘娘。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以往她和后宫那些妃子针锋相对,太后娘娘哪一次不是出言相帮,可是这一次,怎么太后竟然帮着徐若初那贱人了呢?
“够了。”
太后冷冷地打断皇后的话。有些话她不戳破,是想给皇后留面子,却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一点都不肯收敛。
“皇后。靖王妃的为人哀家也是有所耳闻的,再说,宇儿看中的妃子,哀家绝对相信靖王的眼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哀家也不予追究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太后虽然久居深宫。但是靖王爷大婚当日,靖王妃乐善好施的美名她也是知道的,再说,靖王可是她最疼爱的皇孙,也是最有担当最有眼光的皇孙,能被靖王挑中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皇后这局,且不用细看,便是破绽百出。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及时地打断了皇后的话。再说下去,只怕会越发地显得皇后的心胸狭隘了,惹怒了皇帝,能有皇后什么好果子吃?
“母后说得对,靖王妃的美名臣妾也是听过的,再说了,像靖王妃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推得到皇后娘娘手下最得力的如意呢,这如意……可是会点功夫呢!”
一串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皇后这才注意到,原来太后并非一人前来,同来的还有皇上的宠妃辰妃!
这个辰妃向来和皇后不对付,今天竟然被她给看了笑话,弄得下不来台,皇后气得心头堵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办呢?自己的亲姑妈都不肯帮她说话了,她还能做什么?
“是,母后教训得是。辰妃说得也是,看来,是臣妾一时糊涂,听信了这贱婢的挑拨,才对靖王妃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是臣妾失察了,还请母后,请皇上莫要怪罪!”
眼见大势所趋,皇后自知她一人也无力回天,只好先低下头来,放低了姿态,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如意的身上,好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说完,皇后气得一巴掌甩在如意的脸上。气急败坏地怒骂道:“好你个贱婢,竟然敢欺上瞒下,明明有些功夫,却骗本宫说是被靖王妃推倒,如意,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污蔑靖王妃!”
说着,皇后气呼呼地看向一边,喊道:“来人,给我把如意拖下去,杖责五十!”
做戏做全套,皇后碍于太后和皇上,还有那辰妃在场,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如意听到杖责五十,吓得脸都白了,立刻磕头求饶道:“娘娘,娘娘,饶命啊!”
然而,皇后对如意的求饶却是充耳不闻。
徐若初此时却站了出来,她向着太后等人跪下,开口替如意求情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若初并无大碍,如意也是无心之失,还请免去责罚,此事就此作罢吧。”